178. 習慣(69+睡覺了) 哪還有什麽婉……
三年來,蔚冥棠倒也四處曆練遊**,但一無所獲,沒想到前段時間在學宮中修煉,忽然就感應到了它的契應在南部。
可等她準備動身來南部,契應消失了。
她不理解,以為這人死在了南部,或者隻是錯誤的契應,為此,她還是接了來南部的招生工作...
“木奈伊。”
“主動接近我,倒不像這人的風格。”
所以到底是不是?
蔚冥棠直觀感覺真正的謝克戾/扶川並不像外麵的人瘋傳的男女同體,性格分裂,她更認為謝克戾是一種生存手段,而扶川是一種壓抑的本質。
所謂性別反而無關緊要。
從伏倻母女的經曆可預判重生歸來的謝克戾/扶川一定會相當回避跟別人的社會關係締造,會盡量全走交易跟合作,不走私情。
她在紙上寫下了木奈伊的名字,筆尖點了兩下。
這人身份有點古怪,靈魂相當隱秘且強大,當前接近自己更像是一種利益的趨勢,別的還未可見。
那就不提了。
反而有另一個人也可能像扶川。
江月初,這個人的外表氣質有點走扶川那一掛的,而且隱忍,擅謀略,不過五年前就已經出現。
但是......那人擅分身跟瞬移,早有離開貝魯克的心思,提前製造一個身份也不奇怪。
叮咚,忽然有消息發來。
蔚冥棠看了一眼,發現是沈棲溪的信息。
這些年五省的學生還挺抱團的,不管是否入核心區,總有往來,但她孤僻,跟人私交不深,唯獨一直保持跟沈棲溪還有土土的聯係,偶爾也一起組團打副本。
“我一直都覺得,如果她還回來,一定會像以前一樣親近我跟土土,她對小妹妹或者可愛的小崽子總是比較照顧,仿佛很得縱容。”
“然而這三年,我看來看去,那些人都隻是像而已。”
“棠棠姐,你突然去南部,有發現嗎?”
小姑娘一如既往聰明,既可以在十幾歲的時候就選擇扶川跟謝思懿那個陣營,果斷通風報信給兩人,推助毀掉李家,又逼迫生父舍棄過往做抉擇,也可以敏銳察覺到蔚冥棠去南部的目的。
至今貝魯克的人都還記著有人不懷好意問沈棲溪他們倆父女出賣族人的感覺,她的回答是——我沒什麽感覺,至於我爸什麽感覺,得問他自己,畢竟對於男人而言,太容易得到的孩子,自然也不珍貴,額,我說的是反過來說,爸爸這個身份於我,其實也並不是很珍貴。
冷酷無情,睿智通透,根本不被世俗血脈感情所綁架,哪怕起初她那便宜爸爸對她極好,跟她媽媽也的確是懷有真感情才生下她,但沈棲溪還是看得透透的。
她就是要讓她這位爸爸在她跟李家的世俗血脈感情跟撫養之恩做取舍。
缺席那麽多年沒撫養過她,哪怕主觀上沒錯,她沒得到就是沒得到,現在她也不可能為了他去分攤李家的風險,遑論李家這狗屁倒灶的風險還是後者帶給她的。
何況她當時的選擇是對的。
而她隻為值得的人做錯誤的選擇。
蔚冥棠想到當年一些後續,手指點了通訊器片刻,恢複一條信息:“你到南部後,去辦XXX酒店,就是我對麵的酒店,讓土土也去,那邊早餐更好吃一些,別的什麽也不用做,反正,中部的人也一定會找你們麻煩。”
假如某些大親王跟某些部門出於忌憚,提防謝克戾活著從而監視她們,看到這條消息應該會起疑心。
但沈棲溪看到後,並不怕消息泄露,因為她加入謝家得謝思懿庇護後,等於從根本上脫離了帝國法製內的直接控製。
更別提蔚冥棠現在是中央學宮的人,那邊更監視不了,不過她們很謹慎,但凡涉及某些故人,所用的通訊器就非綁定本人的,而且經常換。
她應下了,心裏有些波瀾。
果然南部還是有發現的對嗎。
沒人比她跟土土接觸更多,她也一直都知道土土有種難以言說的能力——討人喜歡。
好吧,可愛是無敵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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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擦完頭發後不急著修煉,而是坐在客廳看了一會新聞報道,等早上九點,船醫來找她了。
進門後,船醫看她還穿著睡衣,以及睡衣敞開的口子微微可見的內衣帶子,微微挑眉,“雖然失去記憶,你的審美倒是不差,挺挑的。”
扶川雖然總是偽裝各方麵為人設服務,但在內衣褲跟睡衣等**品質上從不肯讓步。
她也有自己的舒適度,在外辦事的時候已經夠累了,家居睡眠時如果還得防著,一點舒適感都沒有,她怕自己抑鬱。
“我隻是失憶,又不是失明,好不好看當然看得出來,你們完事了?”
“嗯,合作很愉快,這是按團長的意思分配給你的酬勞,100億銀耀幣輸你卡上。”
扶川驚訝,卻阻止了她輸賬號,反而提出分他們100億?
船醫:“團長說了,如果你沒要,且還要繼續分錢,合作關係會亂,等於捆綁風險,那就不是錢能辦到的事了,我們是傭兵團,有行業規則。”
吖,還有不要錢的?扶川正打算收回100億,卻見船醫笑著摁住了她手腕,“100億我們收下,這次純賺400億銀耀幣,已是大富,何況還有那些血羅團員的財富,超500億不在話下,固然這次跟紫荊聯盟生了矛盾也是值得的,不過按團長意思,100億收下後,這10捆大圖靈牽絲是你的。”
500億銀耀幣,已是整個呼嘯團往常一年多的收入了,上次他們花了幾個月裝小虎船隊誘殺血羅二團也才賺了40億,畢竟賺錢也得看機緣,今晚這樣的好事可遇不可求。
扶川知道紫荊聯盟賠償的10捆圖靈牽絲是極大的,每一捆都價值巨大,雖然肯定沒有100億貴,但真論起拍賣價格,也不遑多讓,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固定的貨幣價格。
高考期,它們就是最珍貴的。
扶川暗想那團長讓船醫表態的是不摻和公爵夫人跟兩個家族的私事,但提供這種戰略性資源又有點其他意思。
“謝了。”扶川收下了,船醫問她等下要不要一起下樓吃早點。
“我問下,那個姓蘇的大美人跟你們很熟,也在這間酒店?”
“對,北部跟中部的人多在這間酒店,有些也在對麵酒店,不過很少,對麵那間酒店一大部分房間都被教育部承包了,住進去的都是來自核心區的招考官。”
扶川一聽,內心微微尷尬:她還以為是蔚冥棠故意的呢,看來是意外啊,自作多情了。
但她沒打算下去吃飯,船醫也理解,畢竟戴口罩不方便,易容的話,日後暴露身份又容易讓人聯想到今晚血羅團長的事,還不如杜絕這種暴露的可能,她走了。
蘇幕遮明麵上也不會跟他們有牽扯,所以最後還是呼嘯下人五人組穿著拖鞋懶懶散散下了二樓大餐廳吃早飯。
本以為這些考生不太熱衷於吃早飯,應當急著修煉,但仔細一看,並不是這樣的。
來吃早飯的人竟然很多。
“教育改革後,臨時抱佛腳的效用越來越低,這些考生可能更熱衷於舒適備考。”
五人組身份外露於黑麟灘那邊的人,但現在大部分人還在那邊處理事務呢,不在酒店這邊,所以也沒人認出他們,何況五人也不像是考生,自然不受關注。
“這家酒店的灌湯小籠包很有名啊,南部前三咯,還有臘肉苦菜麵...”說起吃,船長跟三副如數家珍,挑了一堆東西胡吃海喝的時候,忽感覺餐廳氣氛沉靜了幾分,轉頭看去,瞧見了北部的人進來。
坐五人邊上的南部考生微微私語討論。
兩年前考試北部那一撥震驚了五部,唯獨漏了同時期的蘇幕遮,後來這人歸來,卻也沒鬧出什麽事,但現在他依舊最顯眼的。
“可能斷代了吧,雖然看著北部這些後起之秀都還算優秀,畢竟有基因秘法撐著,但底蘊不如我們,再難出蔚冥棠那樣的天才了。”
“確實,不過中部跟北部倒是一直不合,不提當年孤山事件的恩怨,兩年前高考,蔚冥棠可是差點打死了他們中部的第一人,葉孤九算計了一撥,把他們前十的人集體困在了副本牢獄裏,硬生生拖了三天時間減少了積分,否則也不至於讓北部那些人後來居上,這新仇舊恨的,你們看。”
三副腮幫子鼓鼓的,刺溜刺溜吸著麵,一邊盯著跟著北部一夥人進來的中部之人的強勢姿態。
昨晚巷子裏驚鴻一瞥,因為官方安保介入,兩邊都沒摻和,現在酒店裏遇上,就門口一會,兩邊氣氛就微妙了。
光是兩邊的院長就沒給對方好臉色,而蘇幕遮被攔住了。
“攔住老蘇的、那個紅頭發的、看起來很囂張的是中部第一財團的少東家?”船長好奇問,他們很少接中部的單,不是很了解,但船醫知識淵博,看了一眼就道:“南宮無侶。”
這什麽破名字,單身狗專業戶?這家族心好大啊。
“南宮家的基因有點特別,聽說禁欲才能發揮最大功效,若是有男女關係,天賦發揮會有折損,所以他們家後代繁衍基本靠體外設備孕育,而且他們的家族產業也走醫療生育體係,財富值很高。”
有一件事船醫沒說,但其他人也想到了,孤山事件驚動了帝國,後麵徹查,關於李家跟雷格等十八個家族勾結瑟爻一事,不知道背後是怎麽操作的,反正黃金侯跟南宮家是全身而退了,但也有人猜疑南宮家的醫療生育體係可能也相助過李家那事兒......反正也沒有證據,隻是一種猜想。
但側麵反映了南宮家的技術水平。
其實奧術師群體裏麵專修力量,視□□如大敵,禁欲的不少,所以南宮家族這家風也不算什麽,不值得眾人大肆議論。
“難怪他們家不走聯姻的路線,這種事可以不重要,但不能完全沒有。”
二副腹誹,其他人深以為然。
南宮無侶是中部這次考核學生群體的種子選手之一,當年扶船知道此人的時候,還以為這人老辣狡猾,卻也沒想過其年紀不大,當年21,如今也不過24。
外人也不清楚他是因為孤山事件影響而錯過當年高考,還是特地卡著25歲的中央學宮門檻到今天才參加。
但不可否認...他攔住蘇幕遮的樣子很強勢。
深深看著他,然後從盤子裏挑走了當前唯一的一個荷包蛋,然後淡淡道:“錯過兩年前的考試,無法跟蔚姑娘他們一戰,深以遺憾,幸好還有蘇公子參加,否則,這次考核一定很沒意思。”
把其他北部人當狗啊?
但年輕的北部天才們都忍著了......來之前諸院長就說過不可能代代都有妖孽出,他們勝在風雲在北部,時間站在他們這一邊,不必計今日長短。
可是蘇哥哥好吃虧啊,他不會被這群人圍著欺負吧?
蘇幕遮是冷淡的,沒打算繞開,隻靜靜看著南宮無侶。
高山洱海,清冷灼灼。
中部雖跟北部有仇,但也有些不願意在這點事上針鋒相對,尤其是....蘇幕遮真的太好看了。
中部前五之一的趙旻覷了南宮無侶一眼,主動給了兩邊台階下,“相逢有緣,不如坐下來一起吃,蘇公子,以前就聽說過你,都說我們兩部不合,我願意跟你一起吃早飯,以此為兩部關係做努力。”
“你這話說的,我也願意犧牲自己啊,麵對敵人,怎麽能撤退,肯定勇敢上!”其他女孩不爽了。
“趙妹妹真是熱心腸,但我怎麽舍得你犧牲自己,還是我來吧,蘇公子,加個通訊號,畢竟結仇也得了解一下彼此,隻要你問我的信息,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對對對,別人的我肯定是不能說的,但你我修行,自信大氣,關於自己的信息有什麽不能說的,隻要你問,我一定說。”
北部的男孩紙們:“?”
餐廳其他人:“.....”
特麽的,你們這些好色臭婆娘的算盤,核心區的人都能聽見的。
北部奸詐不要臉,派出蘇幕遮這藍顏禍水,我呸!
中部的人本來也就是想一大早欺負下北部,試試他們的深淺,但現在火氣是真上來了。
一大群人盯著蘇幕遮敵意森然。
南宮無侶的臉微黑,對蘇幕遮也起了殺心,而高大魁梧的林墨果斷拽開了趙旻,“蘇幕遮,蔚冥棠他們已經考上去了,算你倒黴,遇上我們中部這些人,這次考試,各見.....”
他忽然安靜了。
一隻奶黃胖墩土撥鼠穿著酷炫的天空戰鬥服,戴著天空護鏡大大咧咧跟著一個女子進來。
女子二十出頭,身高一米七多,紮了馬尾,鴨舌帽,跟土撥鼠同款的戰鬥服,不過衝鋒衣外套敞開,內裏是貼身的深灰棉質背心,露出勁健的細腰小腹,隱隱可見馬甲線的幅度,挺拔秀俊,雙手插褲兜走在前麵,身姿曲線纖薄,似其給人的感覺,薄如刃。
她看到了中部的人,但跟沒看到一樣。
她長得極好,但冷靜的帥氣跟智感的氣質壓過外貌特色。
壓了五分讓人著迷的攻擊性,多了五分疏冷孤獨的氣質,
隱隱的,桑酒覺得這種孤獨感跟某個人有點像......
“這孩子,越來越像那人了啊。”玲瓏省的老太放下咖啡,忽悵然來了一句。
其他人一時安靜。
謝克戾孤獨嗎?很多人以前都覺得他攪動風雲......後來看他合一了那位本身就為風雲的扶川,暴露了驚人秘密,最終自隕於空間亂流。
那時候,眾人才明白其孤獨。
因為為世人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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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的人其實也好多年沒見過沈棲溪了,這人自打孤山事件波瀾之後,既沒參加高考,也不再出沒北部,跟死了一樣,但北部的人都知道整個北部除了謝清宴之外,也就沈棲溪跟謝思懿關係最深。
她,應當是謝思懿最早的布局,通過她深入李家,或者其一出生的基因就被後者拿去研究了。
所以她不好惹。
中部的人一下子安靜,趙旻等人靜靜瞧著這人走過身邊,但沈棲溪跟蘇幕遮打了招呼,後者問:“辦好了?”
“剛到,辦好了,土土跟我一起,等下一起?”
“可。”
當年副本考核,他們同時期戰鬥過,蘇幕遮跟沈棲溪自然是認識的,一群人也沒理會中部的人,自顧自拿了吃的坐下了,但剛坐下就看到南宮無侶帶著林墨幾人跟南部幾個考生同桌了。
那幾個考生...是南部的大貴族,但非東涅出身,就選擇了住酒店,因為這裏看離教育中心近。
而他們的排名僅在萬姒三人之下。
其實那邊一片區域十幾張桌子都是貴族考生,他們默默一個區域。
不過這幾個南部考生也不願意摻和北部跟中部的事,本來對南宮無侶幾人無感,也不知南宮無侶說了什麽,兩邊氣氛就好很多了,一起進餐聊天。
“北部情況不妙啊。”呼嘯五人看得清楚,知道北部崛起太強勢,南部有危機感,並不介意讓中部借東風壓製北部。
至少這一屆考核如果再讓北部上去,他們的壓力會很大——假如中部被超過,南部還遠嗎?
而南部如果被超了,這曆史上沉澱的底蘊跟本身就碾壓的資源級別造成的落差感,誰來承擔?
南部全體上下集體丟麵子,更重要的還有各種資源跟發展傾向。
一旦北部在這次高考中超過南部,很多企業就會把產業往北部轉,因為那邊已經興盛了基因產業,會帶動其他產業發展,目前上身空間很大。
當然,超過的概率不大,隻是要未雨綢繆而已。
“但也看那三人肯不肯參與。”
萬姒三人是剛來的,他們雖然是東涅本地人,但也都選了酒店,因為教育中心周邊區塊在各部強者都趕到以及對麵酒店還是核心區招考官住所後,正式公告進入高考備考區,每天在附近酒店巡邏的安保級別就是黃金侯這樣的人暗殺也會被直接就地處死。
既然這裏安全,還不如住酒店,又近。
果然,萬姒三人表現冷淡,南部其他學生就有些搖擺了,好在南宮無侶等人也不急。
一個餐廳,氣氛詭異,各懷心思。
呼嘯團的人也就是看個熱鬧,直到那個土撥鼠最先挑了他們身邊的位置.....
三副等人看了好一會蘇幕遮跟沈棲溪,暗想北部出不出天才不知道,但美人多是真的。
中部那邊內部估計都出了問題——被美貌衝擊。
反正快吃完了,船醫點開了通訊器撥了語音。
“我們吃完了,給你帶點早點上去,吃什麽?”
扶川不知道餐廳的情況,正在花錢下訂單,以及消化圖靈牽絲,聞言回了一句,“隨便。”
“餐廳不賣隨便。”
“那就......”扶川點了一些金貴的貴族喜好美食,量不大,但很貴,好在這裏免費。
這人失憶了,這喜好還是很敗家。
船醫應下了,卻見隔壁桌的那個短發帥美小妹妹勺粥的動作停頓了下,看了自己一眼,然後繼續吃。
咦?
沈棲溪其實在想到底誰是蔚冥棠的懷疑目標,實在看不出來就憑天意了,土土就是那個天意。
他選了這個位置,沈棲溪第一反應就是觀察那個外貌都氣質不俗的船醫。
溫柔,體貼,睿智,且在群體裏有話語權。
還是個醫生。
這個醫生忽然聯係了一個人,聽聲音像是個驕縱的敗家子。
他們走後,沈棲溪還在沉思,忽聽土土來了一句,“那些東西壓根不好吃,就是吃個虛榮的調子。”
“你吃過?”
“小時候好像吃過,但我記不清了,反正覺得不好吃,反正這人不重要,但那個醫生姐姐好像有點.....”
沈棲溪忽然覺得醫生肯定不是。
因為土土每次都認錯人,他說像,那肯定錯了。
她反而有點好奇那個一大早懶得下來吃早餐的女子,因為土土說她不重要。
那百分百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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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川吃完早餐,已經清點好了當前資產。
除了黑麟灘一波肥收入,血羅團長的遺產有點出她意料。
貨幣資產竟然不多,扶川猜測是這人把錢都存銀行或者花掉了,手頭隻留了10億銀耀幣資產,這對於一個團長來說簡直離譜。
不過扶川輕點其他遺產,發現了大量星核,它裝在一個大箱子裏,沉甸甸的,密密麻麻。
“難怪沒錢,原來是換成了星核,而且已經用掉了一部分,看來他有危機感,知道與其留存財富在手中便宜別人,還不如自己直接用掉提升實力,至於其他團員死活,其實他也不太在乎。”
扶川有點可惜已經用掉的三分之一星核,再看箱子裏的星核數量,忽然覺得不太對。
“這裏星核數量雖然看著多,但也就幾千枚,現在特殊時期,加上基因秘法導致的市場價變動,星核價格相比三年前暴漲,已經到了十幾萬一枚的程度,但也不夠對標血羅團長的資產。”
扶川輕點了背包所有遺產,核算起來,這人總共資產也就15億銀耀幣,雖然也不少了,但...扶川就是覺得不對勁。
“這狗東西為這一戰是有心理準備的,可能也怕戰敗便宜了呼嘯團,那麽他會把真正的遺產藏在.....”扶川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拿出了血乜羅之花。
作為這種植係品種中的花王,它是有發源地感應功能的,血乜羅之花的老家啊本來也就在南部,扶川通過它鎖定了區域後,三次瞬移趕到了一片花海中。
這裏有很多獸怪生活,以血乜花為食,但也會成為血乜花的食物....扶川徹查了這一塊區域,終於發現了寶物所在——因為她看到了,一個青年正在挖一條溪澗的底部。
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的時候,錦衣玉食的少年人轉過頭,看著扶川,瞳孔震動中,下一秒,他倒下了。
屍體軟軟倒在水中。
扶川不知道他是誰,但從基因上看出他是血羅團長的兒子,不是海盜,被老爹秘密養在外麵了,身家清白,條件優渥,過著安全又愉快的日子,渾然不知道自己的日子是多少被劫殺滅門之人換來的。
所以他必死。
扶川燒掉了他的屍體,從溪澗核。
而這個星核釋放出的力量跟級別讓扶川驚歎。
“原來是用財富換了一顆強者隕落後遺留的大星核。”
扶川盤算著這顆大星核原來的擁有者應該很強了,戰力至少5萬刻度以上,因為管窺全豹,這大星核的整個星圖填充程度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二,反推擁有者其他方麵級別肯定也很高。。
這顆大星核裏麵鑲嵌的星圖圖騰跟咒紋基本走植物係內容,也對,血羅團長最倚仗的就是血乜羅之花,所有資源配合它增強是最好的方式。
“有了這顆大星核跟幾千枚小星核,我應該能感悟不少植物係的星圖力量,再有那些圖靈牽絲,把純白畫翼跟天空星圖都填充到一半區域...”
“但是先洗吧。”
扶川回到酒店住所修煉室後,沒多久就收到了南部銀行送來的材料,一半是大天書的製作材料,一半是S6-S7的資源,這些東西太貴了,又需要大量,綜合起來就是天文數字,她把120多億都花完了,隻剩下幾百萬的銀耀幣,扶川索性把這幾百萬也花了,買了一批高等寵物提升類資源,把小紅跟小黃硬生生燒錢提到了銀耀級,現在除了海隱蟻,她所有寵物都銀耀級了。
其實提升還不如直接買銀耀寵物蛋,但她沒有,相處是有感情的,又是搭配資源的寵物,沒必要吝嗇那點資源差。
雖然對比那些金耀氏族跟銀耀氏族子弟跟強者用的寵物級別有點不夠看,但屬性天賦效用不一樣。
它們是無限流的一部分。
三個身體分離開來,一個用25捆大大小小圖靈牽絲洗滌兩個星圖,一個參悟大小星核,一邊砸基因書序列,一個開始製作大天書,做出來一張用一張。
但最重要的一部是她要把妖蘭的藤轉莖,再用植物雜交的生物法將血乜羅之花移植上去。
正常需要很多生物學實驗才能完成,但她有序列石碑,它能充當基因變異的平台,扶川把兩種植物都弄進去培養了,利用它的力量促進它們的移植雜交變異。
一天天過去。
關於黑麟灘的事件終於發酵出來了,關於呼嘯團的信息也廣為人知,但因為血羅團滅,團長生死不知,也沒人知道那個第六人,那個半精靈寡婦她到底什麽來頭。
唯一知道這件事就是那晚倒血黴承擔最大苦果的狗頭公子,他現在正在為此事接受家族內部的懲戒,卻也絕口不提跟血羅團長密謀的事。
其他家族成員也就沒問,倒是昏暗的房間裏,他低頭不敢言語。
前方窗子燈光傾斜,那人轉過身來,淡淡說了一句,“失敗就失敗了,有什麽可懊喪的,你錯的是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我。”
“是,我錯了。”
“既你過去廝殺時已見過,可以確定是她?”
狗頭公子思索了下,道:“我跟血羅團長接觸的時候,聽他描述,覺得十之七八是她,但後來親眼見到,又覺得不太像,那晚,她表現出來的實力不強,多為其餘五人保護狀態,估計是過去找礦的,且氣質也不一樣,我反而覺得她不像是江時鏡了。”
“失憶的人若還跟以前一模一樣,才可疑。”這人不置可否,“現在也沒有下手的機會了,如果是她回來了,一定會裝到穩穩通過高考獲得成績的時候再暴露,隻有證明自己足夠優秀,才能重新獲取江家那些人的支持。”
“不管她是不是,我們都得做其他準備。”
狗頭公子抬頭,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幽深跟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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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這邊當然也敏銳嗅到了一些貓膩,探子開始瘋狂查探信息,江月初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表情很複雜。
那個人嗎?難道是她?不可能吧....感覺完全不一樣。
那人強勢,惡毒,傲慢,具備權貴所有惡劣的品質。
但報名那天看到的人.....話多,幽默,接地氣。
反差會這麽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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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跟浮空大公府的核心層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也派出人試圖跟呼嘯五人接洽,但二副狡猾似狐狸,頗會打太極,語焉不詳的,就一個態度——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公爵夫人,反正我們跟她是朋友,來送她高考的,要跟她談一談?不行啊,她在備考,有什麽事比高考還重要?
人在酒店,周邊安保已經單位,根本沒有暗殺可能。
終於到了高考那一天。
修煉室內,三個身體合一了,純白畫翼跟天空雙子星圖的都已經填充到一半,充沛了大量植物係的星圖圖騰跟咒紋,羽翼微微顫動中,
她看向體內還在孕育的雜交藤+花,目前還看不出能生出什麽玩意兒,但它如果沒有成果,不管是妖蘭還是血乜羅,她都沒辦法在考試中使用。
就看這段時間能不能突破了。
還好序列也到了第七頁,屬性提升不少,這次扶川依舊壓著滿格具現不用,等著湊三頁再一波轉。
扶川看著還有一大半沒煉完的大天書材料,也不著急,反正這幾天用了一千多張大天書,可算有些進步。
“意誌空間突破了,倒是可用的,希望在藤花變異成功前,能盡量拿到一些分。”
果然燒錢燒資源才是王道啊,那種靠偶然頓悟突飛猛進的路子隻適合男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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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這一天,早上七點,教育中心已經人滿為患,酒店裏還有好多人沒過去呢。
37層,呼嘯五人組穿著拖鞋懶懶散散送著扶川下樓,結果電梯一開,叮。
額,正好是蘇幕遮,沈棲溪土土,可怕的是不止他們,還有中部的一些人,趙旻等人都在。
兩邊對峙著呢,就差打起來了。
什麽鬼,這是通往地獄的電梯嗎?
扶川看到沈棲溪的時候愣了下,當時內心震動了一下,然後就平靜了。
三年了,是該長大了。
但不知為何,趙旻這些人都穿著性感美麗又張揚無比,電梯門一打開就飄來迷人的香水味,以及中部林墨等人的死人臉...
六人齊刷刷看向蘇幕遮,後者察覺到了六人的眼神內容:禍水啊。
他心裏很不爽。
“早上好,很高興遇到你們,打擾了。”
“我們等下一趟。”
二副果斷啪啪啪按了好幾下電梯關閉鍵,想讓這趟地獄電梯趕緊掉下去!
但裏麵的蘇幕遮摁住了開鍵,冷漠道:“進來。”
清冷如冰川,所有人都看向五人,趙旻若有所思打量船醫跟扶川,暗想蘇大美男是不是看上了這倆女的,沒道理啊,自己不漂亮嗎?
四點起床化的妝!
同夥,你這樣會暴露我們關係的。
六人不願意,但礙於這人的強大氣場....船醫笑了下,走了進去,但不忘扯了扶川的袖子,把人扯進去了。
扶川:!!!為什麽要拉我,我要走樓梯!
三秒,他們進去了,電梯門關閉。
地獄電梯開始往下掉.....
封閉的空間內,扶川默默挨著邊角,權當沒看見兩邊的對峙氣氛。
眼看著一層一層往下,好像也沒出什麽貓膩。
叮,33層的時候,門開了,門口已經站著幾個人了。
蔚冥棠,桑酒,江月初江潮跟一個華貴青年,不用看族徽,扶川也認出這人是那晚的狗頭公子,邊上還站著南部三巨頭萬姒三人跟兩個南部的強者老頭。
哦豁!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狗頭公子盯著六人冷笑。
呼嘯六人一看眼前,船長跟二副三副當時就翻白眼了。
地獄啊!
這什麽大亂燉?不會是在三部談判吧?如果是恰好撞上的,那今早的風水真是一絕。
扶川默默扶了下牆,然後問船醫:“你們朋友是在這層嗎?到了,快走吧。”
“啊對對對,是這層。”
“走走走。”
幾個土賊就要出去,出去的意願非常強烈。
扶川第一個要出去....結果眼前蔚冥棠正好要進來,麵對麵的,她沒打算讓,扶川隻能往後退,其他人也隻能後退,一步兩步,給硬生生退回了電梯。
沈棲溪等人:“......”
二副等人:這人氣場真嚇人,好像能把人活埋了。
蔚冥棠沒說話,但也沒理扶川。
唯一沒出去的船醫比較從容,優雅說:“他已經走了,我們先去考試中心吧。”
二副接了話:“好好好。”
船長:“可以可以可以。”
慫得一批。
如果不是江月初等人已經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恐怕還真以為他們是平平無奇的慫貨。
電梯門再次關上,氣氛重新陷入可怕的死寂。
直到三副吸了一口牛奶,悄悄來了一句,“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個電梯會爆炸嗎?”
土土愣了下,下意識搭話:“不會吧,這電梯這麽大,就算我們人多,怎麽會炸,又沒人開火。”
氣氛一下子就......
扶川驚了,“你可閉嘴吧,矮冬瓜。”
刷刷,三副跟土土都轉頭怒瞪扶川。
“你說誰?”
“說誰呢!”
所有人一下子看向扶川。
扶川覺得自己冤得很,摸了下口罩,對土土說:“沒有啊,我沒說你。”
三副呸了一聲。
土土瞪著她,哼!這人真討厭!
沈棲溪再次關注扶川,偏頭若有若無看向扶川,目光像是一片小瀑布,把她蓋澆了一遍。
貌似以前土土也這麽討厭謝克戾......
扶川:“.....”
小妹妹長大了,這麽高?還是這麽犀利敏銳。
扶川歎氣時,大概是為了破除尷尬,擅社交的溯流金主動問扶川。
“沒想到你們也住這裏,真巧,幾次吃早飯都沒看到你,木姑娘。”
你們不尷尬了,尷尬的是我。
扶川:“主要是....為我那早死的夫君守節,不好拋頭露麵。”
這個回答很無敵。
其他人卻在想:又在胡說八道。
也就當日不在場的溯流金幾人被鎮住了,一下子安靜了,思慮一二,按照社交守則,繼續婉約道:“這樣啊,節哀。”
“沒事,我都習慣了。”
半精靈寡婦忽然婉約了很多,不那麽多話了,倒讓人不習慣。
三副:“可是喪偶這種事怎麽習慣?又不是死好幾個。”
真是靈魂之筆啊。
這話直接觸動了不少人的神經...蔚冥棠看了扶川一眼,像是在盤算她到底死了多少個偶。
二副幾人都無語了。
這什麽豬隊友啊!你可真筍啊!
扶川直接啪一下捂住了三副的嘴,低下頭,微笑著說了一句。
“你再給我廢話,我就把你叉掉。”
哪還有什麽婉約派小寡婦。
凶惡,冷酷,無情,氣急敗壞。
三副:“!”
如果這矮冬瓜不是有著神竹大姐大撐著,她一定把她切片了。
在電梯氣氛陷入完全的死寂後...
地獄終於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