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我也想寵著你

永寧侯和鄭九姑娘一起回京了。

哦,還有個知書達理、溫柔嫻靜的唐家四姑娘。

“嘖嘖,永寧侯真是豔福不淺,這邊去了一個鄭九姑娘,沒想到還從江淮帶回來一個唐四姑娘。”

“那是,我偷偷看了一眼,這唐四姑娘,長得真標致。”

“老子怎麽就沒那個命!”

近來沒有大事發生,這樣的桃色故事,最能引起話題。

過了城門,崔承東就吩咐:“你們分兩隊,護送兩位姑娘,我進宮去見皇上。”

鄭秀媛掀起簾子,剛想喊他等一等她,她也要進宮的。

結果,話還沒出口,就不見永寧侯的蹤影了。

唐元華笑眯眯問:“鄭姐姐,你這是要說什麽啊?”

鄭秀媛若無其事:“沒什麽,我這就要去東宮了,就此別過。”

“哎呀,原來姐姐要去東宮,那不是正好和侯爺同路嗎?怎麽侯爺也不知道等一等你?”

唐元華樂得看她的笑話。

鄭秀媛隻當不知道,她微微揚起下巴:“侯爺麵聖,那是正事,豈可耽擱。唐家妹妹還是太年輕了,什麽都不懂。”

她放下簾子,“妹妹快回去吧,多年沒有歸京,妹妹可別找不到家門了。”

唐元華冷冷笑著,目送鄭秀媛的馬車慢慢走遠。

鄭九,你得意什麽!

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皇宮裏麵,說完正事,建元帝免不了過問一下鄭秀媛和崔承東之間的關係。

“阿治,朕看著,鄭家這個孩子不錯,她對你重情重義,實在難得。”

“皇上,你曾和臣有約定的,你忘了。”

崔承東聲線冷淡,建元帝一頓,“朕沒忘,朕隻是隨口一說,若是你不同意,朕也隨你。”

“隻是,這樣好的姑娘你都不要,你年底能成親嗎?”

建元帝現在倒是不急,左右隻剩下半年了,若是阿治不成親,他便做主讓他和鄭九完婚。

“今天是不是六月十八?”

崔承東突然問了一句。

建元帝不明所以,“是啊。”

“皇上放心,下個月,我就去提親。”

建元帝大吃一驚,“不是,你向誰提親,朕怎麽半點風聲都沒聽見過?”

崔承東卻隻說:“皇上別心急,下個月就知道了。”

建元帝抓心撓肺,就想知道,這個臭小子看上了誰。

他卻吊著他的胃口!

氣得他直罵人:“你這個混小子,滾!淨在這裏氣人。”

當天夜裏,沒有絲毫意外,崔承東造訪寧馨院。

兩個人雖然沒有相約,可是,陳令月卻一直等著他。

崔承東踏進房間裏,就看到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兒。

一別三月,才知道,蝕骨相思,夜夜難眠。

她本是安靜在等下看書,房間的門一直開著。夏日夜晚的涼風吹進來,清爽寧靜。

崔承東無聲無息進來,並沒有打擾她。可是她卻好像感覺到了什麽,抬頭看過了,一眼萬年。

一個立在門邊細細打量,一個坐在榻上仰頭注視。無聲無息的情思在兩人之間流淌,絲絲入心,纏綿入裏。

“回來了?”

她溫柔笑著問他,仿佛他隻是白天出去一趟,夜晚歸家而已。

“回來了。”

他沉聲回答,聲音淳厚醉人,勾得她心慌意亂。

陳令月似乎要起身,崔承東卻大步走了過來。

他一把摟著她,輕聲呢喃:“溶溶,我很想你。”

她伸手,摟著他勁瘦的腰身,“我也想你。”

“對不起,我不該和你吵。我本就年長你許多,我該讓著你。”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直擊陳令月的心房。

古代男子,在家是天。

女人在他們的眼中,很多時候,就是附屬品。

哪怕是錯了,他們也不會認為,他們該道歉。

那天他們吵架,他當時說的話,並不都是錯的。那一次的爭吵,她的問題,占了更大的原因。

可是,他卻願意先道歉。

“侯爺,你不要這樣說。我這一段時候,想了許多,我們之間的相處,我確實有些被動了。”

“以後,我努力改。”

崔承東的心,如同泡在了蜜罐裏。

溶溶怎麽那麽好?

“你不想改,就別改,我以後,多讓著你。”

陳令月若是要說甜言蜜語,崔承東哪裏是她的對手。

“不要,我要改,我也想寵著你。”

他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好,我的好姑娘。”

“侯爺,……”

“你喊我阿治,好不好?”

陳令月看著他,他垂眸看過來,她嫣然一笑,“阿治,你好。”

真好聽!

這一刻,崔承東才發現,她喊他的名字,是這樣的悅耳。

“阿治,我問你,你和鄭九的流言,是怎麽回事?”

崔承東本來就是要向她解釋這一件事情的,沒想到,她居然主動問起了。

她真是……說改就改啊。

他眼中染上笑意,“別急,我們坐下來,我都告訴你。”

崔承東把江淮的事情說了一遍,陳令月著急地問:“……懷王刺殺你,你受傷了嗎?”

他看著她焦急的神情,心底都是柔情。

“沒事,當時就是胳膊被劃了一下,並無大礙。”

其實那一下,還是有些危險的,那劍上有毒。不過,不是那種見血封喉的劇毒,林神醫又在江淮,及時給他解毒了。

這些,就沒必要告訴她了。

“我想看看。”

沒有親眼看過,陳令月終究不太放心。

他無奈,隻得撩起手臂上的衣袖,露出已經結痂的傷口。

確實好了,她這才吐出一口氣。

“刺殺的事情,能找到線索嗎?”

說起這個,崔承東神色有些凝重:“他很謹慎,也很毒辣。派去的死士,大概有二百多人,個個都是提前就服下毒藥的。若是殺不了我,他們也活不了。”

“看來,我這條命,在他眼中,是真的很值錢。死士,那都是堆著銀子才養出來的,他手中,也不是源源不絕的。”

“為了殺我,他派了那麽多的人,是下了血本了。”

輕描淡寫的話,可是陳令月聽了卻心驚膽戰的。

但凡永寧侯弱一點,說不定他就有去無回了。

“可是,終究我們找不到證據。”

她難免失落,這麽大的動靜,居然沒有留下線索。

崔承東冷笑:“沒有線索就是最大的問題。這件事情,我已經稟報給了皇上,太子也知道了。你想想,大燕有一股不為人知的龐大勢力,皇上和太子,難道不會查嗎?”

“而且,日後我們找到證據,皇上也更容易相信懷王的野心,到時候我們才能一起清算總賬。”

聽他分析完,她又開心了。

“是啊,又這麽多的人查他,他想幹什麽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京郊一座不顯眼的宅院裏,傳來一聲咒罵。

“蠢貨!為什麽不提前和我商量,就擅自做主。”

朝堂上一向氣定神閑的右相,指著懷王的鼻子大罵,半點情麵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