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心悅你
崔承東一一點出來。
“你我初見那日,你就敢編排我。被人挾持,你麵不改色,誘敵分心,得以脫困。事後,還揍了刺客一頓,你沒忘吧?”
“還有,你還當時還諷刺我,是個老男人!”
最後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大昭寺你把虎符遞給我,因為我不肯幫忙,又把我罵了一通。”
“孤身闖蘭園,惹了懷王,救陳奕。”
“前一陣黑衣人抓你,你臨危不亂,放倒了幾個壯漢。”
崔承東麵無表情地說了這一段話,譏諷地問:“還有別的,我也不說了。你看看,這些所作所為,你說你膽子小?”
她這麽彪悍嗎?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柔弱的女子?
原來,在永寧侯眼中,她竟然是這麽一個形象。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些生氣:“這些是我做的。可我就是害怕,不行嗎?”
崔承東有些失望,“說來說去,不過是因為,你不夠喜歡我,對嗎?”
陳令月心中一緊。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好,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擾了,告辭。”
說完,不等陳令月反應過來,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哎。”
走那麽快,她明明還沒有回答。
這一夜,陳令月輾轉反側,腦子裏一直晃**著他最後的那個笑容。
他這是腦補了什麽了?
怎麽感覺好像失戀了一樣?
第二天,紫苑帶回來一個錦盒。
“姑娘,這是侯爺送你的禮物。”
陳令月有些意外,他不是生她的氣嗎?
居然還肯送禮過來嗎?
裏麵是一個紅寶石包金手鐲,和一支牡丹金簪。
紫苑拿出來,小心按了一下手鐲內側一個機關,露出裏麵的六枚銀針。
“這是……”
陳令月吃了一驚。
“這是侯爺特意讓人做的,說是危急時候,能救姑娘一命。每次按一下,發出一枚銀針。”
“銀針淬過迷藥,藥效強勁,能瞬間迷倒一個大漢。”
她又拿起那枚金簪。
“這個簪頭藏著機關,裏麵有兩朵花瓣是中空的,藏著毒藥,可以瞬間致命。”
“侯爺說了,希望姑娘貼身戴著,防身。”
陳令月心中五味雜陳。
他竟然早就想好,送她這些東西了。
而且,昨晚他好像才自己生了悶氣,今日,竟然照舊把東西送了過來。
她想了想,寫了一封信,請紫苑交給永寧侯。
崔承東一臉冷漠地翻開信紙:“侯爺,今夜,你到寧馨院,我們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
是要一刀兩斷嗎?
夜幕降臨,沒多久,崔承東就準時出現在了寧馨院。
他看到桌上好好放著的錦盒,這不就是他今日送過來的東西嗎?
陳令月推了推盒子,“侯爺,這盒子,你先拿著。等我說完了,你再送。”
崔承東戾氣頓生!
“你什麽意思?若是不要,丟了便是,何必當麵還我!”
他惱羞成怒,低聲吼她。
陳令月有恃無恐,傲嬌地說:“明日我及笄,那是我人生重要的一刻。侯爺這禮物,是慶賀我成人的禮物,要送,也該侯爺親手送。”
崔承東難得懵住了。
她這是要,還是不要?
“侯爺,你昨夜問的話,我有答案了。”
“你說得不對。”
“我怕,隻是因為我膽小,沒有別的原因。”
她來自現代,天生對皇權,就是敬而遠之的。因為她知道,身在皇家的親戚圈子裏,真的很難安安穩穩過日子。
可是,誰讓她,偏偏遇上了他。
“但是,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我喜歡你,我心悅你!”
她目光灼灼,說出了世間,最動人的情話。
崔承東的心,從來沒有跳得那麽快!
仿佛要從胸腔裏,直接跳了出來。
他低低笑出聲來,目光裏盛滿了情意。
陳令月被他笑得臉紅得都沒法看了。
她色厲內荏地瞪著他,“笑什麽?我說了,你還沒說呢?”
他停下來了,可是,那上揚的唇角,無一不在彰顯著他的愉悅!
他用低沉的嗓音,鄭重地說:“我心悅你!”
“我心悅你!”
仿佛宣誓般,他又重複說了一遍。
虔誠、堅定。
他這二十幾年,從沒愛過誰。可是,這一刻,他的心裏,宛如炸開了五彩煙火,絢爛、美麗、耀眼,照亮了他的心。
陳令月碰上他專注、熾烈的眼神,瞬間燒了起來。
灼熱的、酥麻的感覺,從腳底湧上心頭,湧向四肢百骸,她又熱又麻,仿佛喝了最烈的酒。
駝紅的臉頰、迷蒙的眼神。燭火之下,柔嫩的肌膚染上了點點微光。
他眸色加深,喉結滾動。
忽然,他不再忍耐。
傾身過來,一把扣著她的後腦,一口吻上了那垂涎已久的柔軟唇瓣。
又香又軟,讓人上癮。
兩個人,呼吸漸漸亂了。
他開始還是克製的,慢條斯理地舔舐。可是,漸漸地,他仿佛不再滿足。
凶猛地在她的唇舌之間,來回掃**。
終於,他停下來了。
陳令月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她已經坐在他的懷中。
崔承東抱著她,平複心情。
他不敢再看她,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得寸進尺。
他雖然不滿足,可也知道,這就已經過分了。
再多的,就是欺負她了。
“明年除服之後,我就上門提親,如何?”
“或者,讓皇上賜婚?”
這樣,好像更加體麵一些。
這才親了一次,就要商量成親的事情了?
陳令月覺得,這速度,就跟坐飛機一樣,快!
“不要。……”
他心情好極了,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
“傻姑娘,你我都這樣了,肯定是要成親的。”
陳令月忍不住翻白眼,她沒說不成親啊。
“我說的是,不要賜婚。”
“為什麽?”
能得皇上賜婚,這是一種榮耀。
“我們成親,跟皇上有什麽關係。何況,你本就位高權重了,若是日後欺負了我,我想和離,那多難啊!”
崔承東忍不住用力掐住她的腰,“胡說!”
他微微生氣,“我們不會和離!”
陳令月狡黠看著他,“那可不知道,以後的事情,誰知道會……”
“不會和離。”
他不想聽她說這樣的話,光是聽著,他都覺得難受。
有些東西,一旦得到了,就不可能再忍受失去。
她之於他,就是這樣的存在!
以吻封緘。
陳令月隻得再次迎合他,兩人又纏綿了一會。
崔承東生怕失控,強迫自己停住了。
他不敢再抱著她,把她放到一旁的軟榻上,而他則是坐回榻邊的桌子旁。
“你明日的及笄禮,都準備好了嗎?”
“正賓是誰?讚者是誰?”
陳令月看他那努力維持正經的樣子,覺得好笑。
隻是接吻而已,他到弄得像已經把她怎麽了似的。
從側麵想一想,這是不是代表,他很珍惜她?
陳令月心情大好,她笑嗬嗬地說:“正賓是我姑母,就是榮國公夫人。”
“讚者,是梁家五姑娘。”
崔承東對著個梁家,沒有一點好感。
“為什麽要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