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沒了襲爵的資格

陳令月衣著整齊出現在眾人麵前,胡氏立馬衝上去摟著她:“月姐兒,你回來了!擔心死娘了!”

胡氏摟得緊緊的,身子還微微顫抖。

陳令月心底柔軟,“娘,我沒事!”

趙氏卻大叫一聲:“月姐兒,你換了身衣服,你這是……,不怕,和三嬸說,誰欺負了你,三嬸給你做主!”

胡氏一僵,卻馬上反應過來,她眼神犀利看著趙氏:“弟妹,話可不能亂說!我月姐兒好好的!”

趙氏唯恐天下不亂:“這衣服明明不是剛才那一套!大嫂,你何必遮遮掩掩。”

胡氏還要再說,陳令月拍拍她的手:“三嬸不用急著往我身上潑髒水。我這衣服,是方才在法慧大師那裏,紫蘇不小心打翻了茶水,這才換的。”

“怎麽,三嬸是巴不得我出事嗎?我倒要問問,三嬸你安的什麽心?”

陳令環急忙說:“四姐姐,方才那麽多的山匪,你怎麽可能逃得掉?”

陳令月語氣含冰:“你還有臉說!你不顧長姐安危,私自逃跑,自私自利透頂!若是我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隻怕,你在京城也沒有立足之地了。”

“至於山匪,你這樣無能的人都能跑得了,我還能輸給你嗎?”

冷泉一事,陳令月渾身不舒服,她不欲和她們拉扯,她道:“若是不相信,三嬸可以去問法慧大師,我可是一心要幫陳令環,請大師誦經。沒想到,你們居然巴不得我出事!”

“娘,日後她們的事,我是再也不會管了。”

胡氏看到女兒一臉疲憊,今日這許多事情,也是夠累了。“不管了,這麽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日後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陳令月往門口走去,想到什麽,回頭說:“三嬸,若是我在外麵聽到什麽風言風語,那陳令環的閑話,隻能比我的還難聽。再怎麽說,法慧大師可是能幫我作證的呢。”

趙氏氣得臉都白了,這死丫頭!

白白損了她一筆銀子,請那些人演戲,結果什麽都沒有撈著。

什麽潑皮無賴,連個毛丫頭都搞不定,真是一群窩囊廢!

上了馬車,胡氏心疼地說:“都怪娘,沒事讓你去送經書,才惹出這些事來。隻是,這寺廟裏怎麽會有山匪呢?這也太不安全了吧!”

陳令月冷笑:“隻怕這山匪,是為了我準備的。我不去,山匪就沒有了。”

胡氏驚訝看著她:“你懷疑是你三嬸安排的?不會的,她雖刻薄了些,但是沒那麽壞。”、

陳令月早知道,胡氏不會相信的。

看來,要掌握證據,一擊即中才行。

陳令月回了府,當夜就發熱了。養了兩日,才有了點精神。

她用過午膳,在屋裏琢磨事情,卻見紫草麵帶猶豫進了屋。

“怎麽了?”

紫草聽到問話,打量了下陳令月的臉色,才慢慢開口:“二公子拉著大公子出府去了。”

陳令月一驚:“什麽時候?”

紫草看她反應這樣大,忙說:“剛出去沒多久。說是唐家在蘭園辦了個雅宴,本朝名人、大儒、大家都去。哦,咱們大公子最敬仰的書法大家黃公也去。”

“兩位公子回過大老爺了,套了車就往南城蘭園了。姑娘,不礙事的吧?”

二房一向本分老實,又不像三房那麽上躥下跳耍手段。

陳令月怎麽會不知道紫草的想法!

哼,會咬人的狗不叫!

說的就是陳奜!

她坐不住了,陳奜可是衝著爵位去的,他多半是知道大哥要襲爵了。

說實話,那天三房算計她的事,她懷疑也是陳奜從中搞鬼。不然,好端端的,三房為什麽要費力氣對付她,估計是為了她手中祖父的親筆信函。

陳奜,好毒的心機!

今日,大哥毫無防備之心,若是出了什麽事情,沒了襲爵的資格,那就麻煩大了。

陳令月匆匆趕來的時候,宴席已經開始了。她沒有請柬,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進去。偏巧遇見了一個人。

“呦,這是不是陳四姑娘嗎?怎麽這樣打扮?”

竟然是龐中博。

他自上次見過陳令月之後,對她印象深刻得很,畢竟沒有幾人敢嘲笑阿治是老男人的。

就為這個,他也對她另眼相看。

陳令月並不記得他,但不妨礙她求助於他。

她柔柔笑道:“公子認得我!還請公子幫個忙,我有急事要到裏麵找人,能麻煩你帶我進去嗎?”

舉手之勞,龐中博將請柬遞給門房:“這幾人是我和一道來的。”

陳令月一進門,丟下兩個字“謝了。”

就不見人影了。

龐中博失笑,這麽風風火火的,真是……,還想問她要不要幫忙呢。

蘭園占地廣闊,要找人,真是不容易。

可是陳令月不敢耽擱。她吩咐紫蘇紫草:“你們仔細看看,一定要找到大哥,告訴他,我出事了,讓他不能耽擱,馬上回府。”

紫草不放心:“姑娘,這裏這麽大,咱們又不熟悉,奴婢怎麽能讓你單獨行動。”

陳令月一臉凝重:“來不及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要找到大哥,不能讓他出事。你們知道,大哥是要襲爵的,我擔心,二哥要害他沒了資格。這件事,很重要,你們一定要照辦。”

這麽嚴重的後果,紫蘇她們也不敢遲疑了。

陳令月負責找西邊。

蘭園地勢高處在西邊。西邊的樓宇視野開闊,主要是給文人雅客描繪丹青、揮毫筆墨的。大哥愛書法,可能會在這處。她今日作的是婢女打扮,行動間便捷不少。

她尋了兩排屋舍,都不見人影,真是服了,這地方到底有多大!

過了一處拐角,她還要往前走,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被突然撞到懷裏的溫軟嚇了一跳,卻下意識摟住了懷中的人。

“放肆,沒長眼睛嗎?竟然剛衝撞王爺!”

旁邊的人怒斥陳令月,陳令月掙紮著正要離開抱著她的男人,就聽到旁邊另一個人調笑著說:“長史大人,王爺方才飲了不少酒,這會,可能正上頭呢。”

說完,他向長史使眼色,王爺摟得多緊啊!

陳奜!

這說話的人,是陳奜!

陳令月僵硬了一下,就不敢再動。

懷王有些微醺。

懷中人散發出一股茉莉清香,讓他的腦子都舒服了不少。這柔軟的身子,他抱著也合適,一時竟然起了興致。

“你是誰?”

懷王沉聲問懷中安靜趴著的女人。

陳令月哪裏敢用平時的聲音說話,她捏著嗓子,戰戰兢兢地說:“奴婢是在蘭園伺候的,不小心衝撞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這聲音雖尖,卻嬌,懷王聽著,身子熱了起來。

他低頭在她耳邊曖昧地說:“請罪也不舍得從本王懷裏出來嗎?”

陳令月耳邊一熱,渾身豎起了汗毛。

可是,她不敢抬頭。她一咬牙,撒嬌道:“王爺不也沒有撒手嗎?王爺,奴婢不想起來了。”

聲音嬌媚,懷王心頭一顫。

“哈哈哈,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

他素來在這些事情上風流慣了,順手就推開了旁邊屋子的門,拉著陳令月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