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原來如此

他動了我最重要的人,那我也讓他試一試這個滋味。”

“你是指康王?”

懷王對這個弟弟的看重,盡人皆知。

“猜對了。”

崔承東讚賞地看著她。

“你有計劃了?”

陳令月有些好奇。

不管怎麽說,康王也是一個王爺。皇上雖然看重崔承東,也好像很寵信他,可康王是他親兒子呢。

“康王最大的嗜好是什麽,你知道嗎?”

陳令月想了想,還真不知道。

“美人?”

她胡亂猜一個。

“不是,他最愛賭。”

不過,以往康王賭的地方,都是他熟悉的場合。身邊的人,畏懼他的皇子身份,都讓著他。他在賭場上,都是贏的居多。

好賭成性的人,是不會懸崖勒馬的。

春秋時候,宋國的一個國君,就因為與人賭博,發生爭執而死。那麽康王,又會是什麽下場呢?

懷中的人,打了個嗬欠,崔承東立刻就拋開其他的念頭。

“把安神湯送過來。”

陳令月努力打起精神,“其實,我已經沒事了。”

她沒那麽脆弱,這安神湯不喝也沒關係的。

“既然熬了,那就喝了吧。徐大夫也說你受驚了,不可大意。”

陳令月妥協了,“行,我喝。”

“我再給你幾個人,平時出門都帶著才行。”

他明明給了她五六個暗衛,可今日出門,她就帶了兩個。

她也很後悔。

“這裏可是京城,我哪裏想到,懷王會那麽大膽,敢在這裏動手。”

“以後我出門,一定把人都帶上。”

不然,她擔驚受怕,還要連累身邊的人。

反正,懷王一日不除,她絕不掉以輕心。

崔承東回了鎮武堂,崔合就把各處傳來的消息都一一匯報了一遍。

“爺,崔同傳的消息,今天懷王下令,要活捉四姑娘,”

他停了一會,“懷王說,四姑娘要毫發無損。”

崔承東一用力,捏碎了手上正在把玩的玉佩!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怪不得,明明今天的行動,很冒險,懷王卻還是堅持要劫人。

他的目標,不僅僅是虎符,還有溶溶這個人!

狼子野心,賊心不死!

眼看著他和溶溶即將成親,他便等不得了。

崔合不傻,這些事情,他也看得分明。

這四姑娘也不容易,怎麽就被懷王這個滿肚子壞水的人盯上了。

“把墨三調到溶溶身邊。”

崔承東忽然下令,崔合微微睜大眼睛。

墨三,他們暗衛中,武功最高的一個。

“是。”

有墨三在,侯爺應該能放心些了。

他接著匯報:“今天傍晚的時候,右相出門去見懷王了。據推測,右相好像很生氣,和懷王吵了一架。”

崔同去的時間不長,右相的身邊,他還進不去。可是右相的親信,他已經成功接觸了,目前他已經成為這個親信可以信任的人了。

這個消息,起碼說明一點,懷王的所作所為,右相是不讚同的。

看來,他們之間,也不是很和諧。

日後,倒是可以利用這一點,

“流言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崔承東定定看著他,崔合道:“好像和太常卿府上有關係。”

太常卿?

和他們衛國公府,寧國公府都沒有什麽交集,他何必這麽做?

“崔合,太常卿的夫人,是滎陽鄭家的嗎?”

侯爺果然心思縝密。

“太常卿夫人出身滎陽鄭家嫡支,是太子妃的堂姑,和鄭三爺的關係很是親密。”

鄭三爺,正是鄭秀媛的父親。

“今天四姑娘在戲樓曾經遇到鄭三夫人,鄭三夫人之後又去了太常卿府上。”

崔承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們家姑娘尋死覓活,倒賴在溶溶頭上了!”

若說崔承東以前對鄭秀媛無感,那麽現在則是厭惡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說過,他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

她卻還有把這件事情,鬧得那麽大。

如今,她的家人,還因為這事情,針對溶溶。

那麽日後,他也就不必看在東宮的麵子上,以禮相待了。

第二天一早,陳令月和崔承東一起陪著覃練用早膳。

覃練有些恍惚,好像有十多年了,她沒有和阿治一起用過早膳了。

眼前這一幕,好像做夢一樣。

她輕輕眨了幾下眼睛,把裏麵的潮意甩掉。

阿治伸手,夾了一個馬蹄餡的鍋貼,放到陳令月身前的碟子。

“這鍋貼不錯,你應該愛吃。”

雖然他們沒有一起吃過飯,但是他知道,她一向胃口不錯。

今天的鍋貼,皮脆肉香,廚房做得不錯。

陳令月看了他一眼,微笑致謝。

她咬了一口,薄薄的麵皮,十足的餡料,果然不錯。

崔承東看見她微眯的眼睛,就知道,她愛吃。

他伸出筷子,又給她夾了一個。

一個喂得開心,一個吃得歡快,覃練一時間,覺得自己挺多餘的。

阿治臉上輕鬆自在的神態,她幾乎不曾見過。

她看著那個小口小口,卻吃得很快的女孩,真心感激。

要是能早點娶進門就好了。

九月十八,還是慢了點。

陳令月不經意抬頭,發現覃練看過來的視線,她吃得好像有點放縱了。

鍋貼吃了三個,米粥喝了兩碗,又吃了一個小包子,好像還有其他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和未來婆婆用飯,就這麽大的食量,好像不太好。

覃練卻笑道:“令月吃得開心,我看著也胃口大開。和你一起吃飯,我都多吃了一碗粥。”

“要不,你再吃點這個蝦仁燒賣。這是廚子的拿手點心,你嚐嚐。”

她示意兒子給陳令月夾一個,陳令月卻擺手道:“不了,下次再嚐吧,我真飽了。”

肚子都圓圓的了。

覃練怕她客氣,崔承東卻知道,她若不沒飽,就不會拒絕了。

“嗯,下次再吃吧,別太撐。”

陳令月笑容甜美,“嗯。”

崔承東發現,她在長輩麵前,特別乖巧。

她的嘴巴,因為剛剛喝過粥,紅潤鮮亮。許是吃得開心的緣故,眼神裏都是滿足,幹淨愉悅。

一大早,就**他。

崔承東低頭,把他碗裏餘下的粥喝完。

“我送你回府。”

覃練有些不舍。

因為陳令月的緣故,崔承東在她這裏,竟然也呆了那麽長的時間。若是她一走,隻怕母子二人,又要形同陌路了。

更何況,她是真的喜歡陳令月。

“要不,明天再回去了吧。”

她試著挽留。

陳令月卻委婉拒絕了。

“夫人挽留,本不該推辭。隻是,如今我和侯爺之間……留在府上終究不太好。”

雖然已經定親,可也沒有留在未婚夫家裏的道理。

傳出去,旁人隻怕會覺得寧國公府不顧廉恥,早早打發女兒進門,巴結永寧侯。

太子宮中,鄭三夫人看著形銷骨立的鄭秀媛,心如刀絞。

“女兒啊,咱們不想那個狠心絕情的人了,好不好?”

鄭秀媛呆呆望著前方,有氣無力回了一句:“娘,是女兒不孝。若是我沒了,你和爹不要太傷心。”

鄭三夫人又急又氣,生平第一次,大聲罵了她一直捧在掌心的閨女:“混賬東西,為了一個男人,連父母你都不要了嗎?”

“你已經什麽臉麵都不要,苦苦哀求了,他永寧侯看過你一眼嗎?”

“你這樣作賤自己,有沒有想過娘的感受!”

“我真是白疼你一場!”

鄭秀媛隻是默默流淚,任由她罵。

太子妃何嚐不生氣。

“妹妹,既然如此,你去求父皇吧。也許,父皇看在你救了我們母子的份上,看在你送藥去江淮的份上,肯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