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失眠夜,瞎溜達

捂著嘴,隱月瞪大了眼睛看著懷波,手裏握著的藥片撒了一地,她尖叫著瘋狂踩碎地上的藥片。

地上的白色小藥片在隱月重重地踩擊,腳掌重重碾磨下化為粉塵,膠囊也被踩得癟癟的,她嘴裏還尖聲喊道:“誰說我有病?我怎麽可能有病呐!我沒病!”

耳邊是隱月刺耳的嗓音,眼前是隱月瘋狂的否認自己有病,這下懷波再也坐不住了,見著隱月朝自己走來,忍不住後退一步,嚇得不敢再看隱月一眼。

“你在害怕我?為什麽怕我呢?哈哈哈。”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隱月仰天長笑,還盡力讓自己笑得瘋狂一點,事半功倍。

尷尬的擺擺手,懷波怕傷害到隱月的自尊心,更怕讓隱月病情加重,硬著頭皮說道:“沒有,我怎麽會懼怕隱月殿下呐,我們坐下繼續喝酒吧,我讓侍女再拿一個杯子過來。”

這場原本是兩個帝國的聯姻就在隱月的裝瘋賣傻中被牢牢擊碎,懷波秉著怕打擊到隱月的自尊,硬是在風無情麵前未提及過他見識過隱月“發病”的模樣。

“再見。”食指與中指合在一起在額角一點,這是威帝國送別的手勢,隱月念在懷波還算仗義,什麽都沒給風無情說,懷波離開時自然是喜笑顏開。

“再見。”回敬一個手勢,懷波隻覺惋惜,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妙人竟患有間歇性神經病,難怪這等容貌成年之前還未訂婚。

終於送走了懷波,隱月長舒一口氣,見身邊隻有爆豪和薛仁心,立即問道:“朔妁呢?難道又消極怠工,現在都還沒起來。”

聳了聳肩,薛仁心表示自己不清楚顏朔妁的行蹤,爆豪也搖了搖頭,下一秒就帶著小白四川亂竄,這咬下一朵花,那撲著蝴蝶,玩得不亦樂乎。

掏出手機,隱月撥打顏朔妁的號碼,好幾次都是無人接聽。

“搞什麽去了?”隱月腹誹著,下一秒便又覺著顏朔妁是不是遇到什麽事了,立即叫七號去查查,誰知七號卻告訴隱月,顏朔妁一大早就在廚房鼓搗著,不知道在幹什麽。

顏擎瞳帶著顏玫回第九區了,不知何時才能見到,杜南天還在第一區,先前給顏擎瞳泡了杯咖啡,難喝的要死,顏朔妁苦練技藝,想著給隱月也泡一杯。

半倚門邊,看著廚房裏忙碌的身影,隱月覺著有些好笑,猜測顏朔妁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不然怎會突然想學習泡咖啡。

隱月用纖細的手指扣了扣門檻,發出的聲響吸引了顏朔妁的注意力,她不停動作的手停歇下了,轉身便見到了帶著笑意的鷹。

“殿下,你怎麽來了,來的正好,我就不用去找你了。”顏朔妁悻悻的折著圍裙,一邊折,一邊看著隱月的眼神亮了起來,還端上了手邊的咖啡,一步一步走向隱月。

指了指顏朔妁手裏黑乎乎的咖啡,隱月再指了指自己,口氣裏充滿詢問,“這是要給我喝?”

點點頭,顏朔妁眼裏再次閃爍著期待,在她這樣的目光下,隱月端起了顏朔妁苦練技藝,再泡的咖啡。

“你先嚐嚐再說?”和顏擎瞳不同,隱月必須讓顏朔妁喝一口,不然她怕以顏朔妁這樣的手藝,喝上一口直接將自己送走了。

“你就是嫌棄我,我先喝就我先喝,yue~”顏朔妁不滿的撇撇嘴,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便是控製不住衝到水池吐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沒什麽廚藝天賦,但從小顏雷霆便告訴她,刻苦練習總會有結果,隻不過現在看來,不適用於她的泡咖啡。

真的有那麽難喝?隱月倒是有些好奇了,端起放在桌上的咖啡聞了聞,感覺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味道。

處於好奇心驅使,隱月抿了一小口,接下來在水池邊幹嘔的變成了兩個人。

“原諒我才疏學淺,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麽能力,竟然能把咖啡弄成這個味道,也算是另一種極致了。”隱月喝清水漱了漱口,重複了許多次,那炸裂的味道依舊縈繞在舌尖,揮之不去。

這一天,隱月和顏朔妁都吃不下飯,半夜餓得睡不著。

許是白天那一口咖啡濃度超標,顏朔妁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坐在床邊許久,甚至還拿出了她看幾頁就要入睡的《中土帝國簡史》看,依舊沒有睡意,反而越來越精神。

顏朔妁來到了曾經隱月泛舟的湖邊,靜靜的望著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的湖麵,思緒飄向了遠方。

擎瞳會按照他的吩咐輔佐顏玫並且和顏玫成為夫妻嗎?顏朔妁一想到顏雷霆的安排便火冒三丈,煩躁的撿起腳邊的小石子往水麵上扔。

憑什麽顏玫可以奪走屬於我的一切,神靈在上,你怎麽就從未開眼過。顏朔妁覺著自己還是有些可憐的。

母親與父親是家族聯姻,並無感情,母親早逝,父親便將自己的情人和女兒一同接到身邊悉心照料,最後她卻淪落到連名字也被顏玫頂替了。

或許還會眼睜睜看著顏擎瞳娶顏玫。想到這裏,顏朔妁便是壓抑不住煩躁的內心。

“這麽晚還不睡?”冷不丁背後傳來聲音,顏朔妁往湖裏扔石頭的手一頓,回頭,她也看清了來人。

將手裏的小石子一股腦全部扔回地上,顏朔妁並未回答淩夜的問題,反而反問起他來,“你才是這麽晚在外麵溜達幹什麽?”

“睡不著罷了。”淡淡瞥了顏朔妁一眼,淩夜便轉身要離開。

“誒,你怎麽就走了,不打算和我聊會兒天?”顏朔妁跟了上去,月夜之下,她越發覺得他的眸子深邃幽暗,讓人望不見底。

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簡單。顏朔妁心裏腹誹著,對於淩夜這個神秘卻又讓隱月重視的男人,顏朔妁即便再反應遲鈍也看得出,他和一眼就看得出心思的薛仁心和爆豪不同。

他有著她們都不為人知的過去,淡漠的性子總是拒人於千裏之外,倒是和墨川很熟,更是不知怎麽回事,讓隱月很是喜愛。

“沒什麽好聊的。”輕飄飄一句話讓顏朔妁石化在原地,當然淩夜也不等她,任由她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