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裝瘋賣傻我在行

端著咖啡的手向前伸,顏朔妁閃著星星眼望著顏擎瞳,期待他嚐一嚐。

小小抿了一口,顏擎瞳神色凝重,但還是把它咽下去了,並且違心誇獎道:“朔妁第一次能弄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很難喝嗎?都是一個樣子,能難喝到哪裏去。顏朔妁心裏嘀咕著,自己端起了喝了一口,不喝不知道,一喝嚇一跳。

又苦又澀,還帶著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舌頭徹底麻木了,味覺被自己這一口咖啡剝奪,隻有無邊無際的苦味在口腔爆發開來,直衝天靈蓋。

強忍著嘔吐惡心把它咽了下去,顏朔妁此時的五官扭曲扯在一起,但她還是忍不住衝到水池將這一杯咖啡倒掉,趴在水池邊幹嘔起來。

當然,她這一杯咖啡成功衝淡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氛圍,原本顏朔妁感覺她們都要滾床單了,現在變成兩個人拚命喝純淨水互相告訴對方這三年經曆了什麽。

而此時隱月在風無情的安排下和懷波單獨相處,一看風無情離開,隱月絕美的臉上難言喜悅,自然也落入了懷波眼中。

“來中土帝國之前有幸見過隱月殿下的照片。”懷波含笑看著隱月,他早就聽聞隱月的母親鳳靈玉享有美冠六國之稱,今日一見隱月說沒有被驚豔到,是騙人的。

風無情不在,隱月就可以自由發揮了,衝著懷波歪嘴一笑,很做作的甩了甩頭發,“怎麽?我本人比照片好看多了,是不是。”

“是的。”懷波如實答道,初見隱月時,遠遠瞥見她如同蝴蝶飄飛的雪白裙裾,隻是一眼,他便知道自己淪陷了。

“我請你喝酒吧,在這裏好無聊的。”不等懷波表示自己的意見,隱月便起身往外走,但卻被風無情留下來的侍從攔住了去路。

“隱月殿下,大領主吩咐您待在這裏,不能提前離場。”侍從見隱月站了起來,心裏警鈴大作,連忙製止隱月要離開的腳步。

隱月轉身對懷波眨了眨眼,懷波立即開口:“是我想離開讓隱月殿下帶我四處走走,與隱月殿下無關。”

少年,你很上道嘛。隱月對於懷波的配合很是滿意。

有了懷波介入,護衛也不再阻攔隱月離開,甚至心裏鬆了一口氣,他知道,隱月連風無毅都敢打,別說他一個小小的護衛。

侍女端上了隱月喜愛的果酒,隱月便揚了揚手示意侍女們退下,留下她和懷波兩人。

“我愛喝果酒,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你不喜歡也隻能跟著我喝。”沒人在場,隻有自己和懷波,隱月開始自己的表演了。

惹人討厭第一招,不問你喜歡,就要我喜歡。

果然很見效,隱月看出懷波明顯一愣,接著便打著哈哈道:“從未見過隱月殿下這樣直率的女子,我喜歡果酒。”

很好,那就要第二招了,特立獨行,不好掌控。

提起酒壺,隱月親自給懷波倒滿一杯,也給自己滿上。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對飲,隱月看時機到了,便將話題引到自己的穿著上,“你覺著我這一身怎麽樣?”

“美麗至極。”懷波忍不住凝視隱月那璀璨的雙眸,心中湧起了想要將她擁入懷中的衝動。

“砰!”猛地一拍桌子,酒杯被隱月這樣一震傾倒在桌上,酒液灑了一桌,而懷波瞪大了眼,完全沒反應過來為什麽隱月拍案而起。

難道是我說錯話了?可女孩子不都是喜歡聽誇獎的話嗎?懷波心底納悶著。

“你以為我想這麽穿嗎?這就是穿給你看來迎合你的喜好,你既然看過我的照片,就知道我平日穿著是怎麽樣的。”

“你知道嗎?以前就有人向大領主進言要他管管我的穿著,我就衝到朝會上大喊,是誰,是誰敢說我穿的暴露,自己什麽身材不敢露,就沒人敢說了。”隱月很平靜向懷波講述著自己曾經發生過的事,若不是麵對的是懷波,是淩夜等人,她的情緒就不會這樣穩定了。

去年便有人向風無情反應她的穿著不成體統,沒有殿下應有的樣子,她衝進朝會裏大鬧嚇得告狀之人低著頭不敢看她一眼,更是無人再敢有膽子對她的穿著指指點點。

腦子裏已經浮現出隱月整張小臉帶著怒氣大喊,是誰,是誰敢說我壞話,給我出來!懷波非但不覺著隱月粗魯,反而更覺著她性子直爽。

“隱月殿下行事很是特別。”這是懷波對於隱月的評價,比起那些見著他就羞澀的少女,還是眼前這充滿活力,大膽直言的隱月更具吸引力。

眼見懷波這樣都沒有露出一絲一毫嫌棄的表情,隱月暗下定論,這個人絕對看臉,對於臉長得好的人非常有包容度。

好吧,一切的盡頭都要靠她裝瘋賣傻來解決了。

扶起酒杯,隱月又給懷波倒滿酒,自己也滿上,但卻裝作手不受控製,酒灑在自己衣服上。

見狀,懷波立即起身,很紳士的想要替隱月擦掉身上的酒漬,甚至提出在這裏等隱月去換好衣服在過來。

小樣,我還要去換衣服,做夢吧。隱月瞥了懷波一眼,擺擺手製止他要為自己擦拭的動作,自顧自又倒了一杯酒往嘴裏送。

這下該表演神經病了,隱月假裝醉不受控製抽搐,酒液從嘴角流出來,見懷波一臉震驚的模樣,她還演出了自己的秘密被發現的驚恐狀態。

“我沒怎麽樣吧,你別怕,我平常有在用藥,這個病控製得住。”隱月說話間,按照她的要求,侍女送上來一堆糖果做成的藥片,隱月一把抓起用酒衝服吃下。

吞了吞口水,懷波臉上的驚訝完全掩飾不住,即便知道這樣不好,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落在那一堆藥片上。

“隱月殿下是生病了嗎?”懷波還是帶著一絲期待,希望這不是他想象的病,隻是尋常的感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