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審判結果

大祭司一出生便被神靈選中,侍奉神靈,不能踏出領主聖殿一步,不能將真容展示給世人,身軀乃至靈魂皆是屬於神靈。

“開始審判,帶罪犯魏威進來。”風無情的嗓音響徹領主聖殿,有著說不出的壓迫感。

身為罪犯,進入領主聖殿接受審判,自然不能穿著榮耀象征的朝服,隻能身披潔白無瑕的白袍。

若是無罪白袍代表著清清白白,若是有罪,神靈定會讓這白袍沾上罪人血液。

被蒙上雙眼的魏威由大殿中的祭司帶入,一向亢心憍氣的他心裏竟起了深深恐懼之情。

跪在領主聖殿中心,魏威耳邊便響起了風無情的嗓音,“魏威,你可知罪?”

大殿似乎在回響著風無情的言語,被蒙上雙眼,眼前一片漆黑,魏威隻覺有千萬個人圍著他,在他耳邊高呼讓他認罪認罰。

背後冷汗岑岑,魏威咬了咬自己的舌頭,輕微的血腥味令魏威稍微冷靜下來,大聲喊冤“大領主,我冤枉啊,這都是誣陷,都是魏語嫣她記恨我,編造出的謊言。”

大殿內回響著魏威的喊冤聲,可當證據呈上,風無情一一詢問,魏威隻會說自己是被陷害,可又答不出個所以然,風無情的臉色越發陰沉。

“大領主,這些證據都是胡編亂造,我真的沒有做過。”即便情況屬實,可知道自己被判有罪的結局,他隻能硬著頭皮不承認。

但一個漠然的聲音響起,足以令魏威膽戰心驚,腿肚子打顫,心也涼了半截。

“此事由我徹查,你是在懷疑我處理此事的公正性嗎?”熠日表情淡然,可嗓音裏透出濃濃不悅,令人一顫。

都知道熠日是名副其實未來的大領主,魏威一向也懼怕熠日,一聽熠日的聲音,魏威嚇得全身顫抖。

“無意冒犯熠日殿下,隻是都知魏語嫣是熠日殿下手下的人、、、、、、”魏威壯著膽子為自己辯駁,話還未說完,就被風無情打斷了。

手中的文件用力扔下直直砸在魏威頭上,尖尖的角霎那間便戳破了魏威的頭,頓時鮮血直流,魏威半張臉都被血液覆蓋。

“放肆,罪證確鑿還敢狡辯,來人,堵上他的嘴。”風無情身上散發出來森冷無情的肅殺之氣,下達的命令更是不留情麵。

雙腿一軟,魏威立刻跪倒在了地上,他本想開口求饒,但魏威已經被身著白袍的祭司堵上了嘴,隻能發出口齒不清的嗚咽聲。

眾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大領主的態度已經很明顯偏向熠日殿下了,思量著日後千萬不能得罪熠日,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肅靜,請各位領主和指揮官開始投票。”大祭司製止了大殿內的喧嘩,手一動,指揮官和領主的桌前便出現了一張票。

投好的票被呈到風無情麵前,風無情一張一張念著投票結果。

“讚成一票。”

“讚成一票。”

“讚成一票。”

“讚成一票。”、、、、、、

知道結局,隱月努努嘴,雙手撐著臉看著熠日的背影,再看了看站得筆挺的淩夜和侍立在熠日身後的冷春熙。

這樣的審判看似公平,實則有太多不確定性因素,比如哪位領主或是指揮官與你交好或是關係緊張,那投票便會受到影響,人為影響可謂是占據一大頭。

比如說高高在上正色宣讀投票結果的風無情,即便投的反對票,他也照樣平靜可以說是讚成票,沒有人會敢開口質疑大領主的公正性。

雖然對自己父親很厭惡,但隱月不得不承認風無情是一位合格的大領主,也不像曾經有些大領主,隻顧自己專權不肯讓位,對於繼承人的培養也是極其用心,將畢生所知都傳授給了熠日。

放下最後一張票,風無情厲聲宣布審判結果,原本坐在位置上的領主與指揮官也紛紛起立,整個領主聖殿鴉雀無聲。

“我宣布,魏威所指控罪名成立,判處死刑,現立即執行。”風無情嗓音未落,他的靈獸已經出現在了領主聖殿,偌大的聖殿在巨大的靈獸襯托下倒是顯得小小一間。

根本沒機會反抗,魏威一聽到結果立馬癱軟在地上,靈獸腳一踩,他就像一隻螞蟻一般被踩得稀碎,血肉飛濺,大殿之內立即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

下意識要捂住隱月的眼睛,可淩夜卻發現隱月目睹眼前血腥的場景,麵不改色。

捕捉到淩夜眼底滑過的一絲驚愕,隱月這才意識到,是啊,尋常十五歲嬌縱的公主殿下見這樣血腥的場景不說害怕得瑟瑟發抖,多半都有些不適,她表現的太過平靜。

但現在表演已經來不及了,隱月朝淩夜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捂住胸口,見著了魏威被靈獸活生生踩碎的短短幾秒,南宮昭雪清秀絕倫的小臉被嚇得慘白,更是胸口發悶,惡心想吐。

風無情先行離去,接著便是大領主和指揮官離開領主聖殿,依照身份等級默默退場。

肩膀被用力撞了一下,隱月被撞的身子往前傾了一下,回首便對上詡瞳一雙陰戾的眼眸,而那雙眼睛裏飽含戲謔。

“你有病啊,好好的路不走專門過來撞我。”不可能是不小心,這逼絕對是故意的。

隱月也不打算忍氣吞聲吃暗虧,對上詡瞳這種會使陰招的人,倒是直來直往更省事,雖算不上勝他一籌,但也足夠解氣。

若無其事掃了掃自己肩膀,似乎撞到隱月倒是碰上了什麽髒東西,詡瞳頭還微微側了側,吹了吹自己肩膀。

“神經病。”低低咒罵一聲,隱月不想再和他糾纏,帶著人便要離開。

往前迅速跨上幾步擋住隱月的去路,詡瞳很高,現在還隻有一米五幾的隱月霎那間就被他擋住了日光,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

自己厭惡極了隱月,可碰見她卻又會不由自主興奮,甚至與人纏綿時也總是想起這張遇上自己就怒氣衝衝的小臉。

“你從比武場上撿回來的小奴隸死哪去了?怎麽喜新厭舊又換了一個,這麽喜歡養寵物。”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淩夜,詡瞳在隱月耳邊低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