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比武場的槍擊

怎麽不懂,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打水漂呀。隱月嘟著嘴,可心疼那些被許南音揮霍卻無成果的金錢。

過了一段時間,淩夜身體恢複好了,臉上的傷也痊愈,隱月詢問他的意見後讓人重新給他剪了頭發,露出被碎發遮住一半如鷹的眼眸。

在第一區沒事,薛仁心便跟著隱月轉悠,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淩夜就取代他在隱月身旁的位置了。

“搞什麽,他怎麽長這麽帥。”首次見到淩夜真容,沒了左臉那些礙眼的傷疤,眼前的人俊美非凡,縱使他是男人都覺著帥得有些過分了。

“我一直都說他比你帥一百倍,你偏偏覺得自己最帥。”隱月說話間對淩夜眨眨眼,眼眸裏靈動的光彩如水銀瀉出般流出。

而淩夜也正看著她,神色淡淡,嘴角微微勾起。

一百倍,那太誇張了。薛仁心走到淩夜身旁,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仔細對比起來,不就是五官長的比他立體些,眼神冷一些。

“你看,他嘴唇太薄了,嘴唇薄的人多薄情。”五官裏挑不出缺點來,那薛仁心隻有雞蛋裏挑骨頭了。

薄情寡義是用來形容她那便宜爹的,了解淩夜為人,她可不這樣認為,人是冷了些,可心卻是熱的。

背著手隱月走到淩夜身邊,凝視著他,目光灼灼。

“可我就喜歡嘴唇薄的人,你管不著。”言罷,隱月還嫌棄的揮揮手讓薛仁心不要圍著她的淩夜轉。

薛仁心對於淩夜實在是太過於關注了,若不是清楚薛仁心的性取向,隱月隻會覺著薛仁心對淩夜有意思。

“咦,你小子是不是背著我們長高了。”平日裏看不出來,記憶裏淩夜隻比隱月高不了多少,隱月走過來,薛仁心站在淩夜身邊仔細對比得出結論。

自己動了動,站在淩夜身旁比了比,的確是比她更高些了。

見著薛仁心臉上的震驚,隱月真想告訴他,日後淩夜會長的比你高多了,沒記錯的話,薛仁心的身高一米七五就再也沒動過了,吃藥打針都不管用。

隱月被劍楚嵐叫走了,薛仁心立馬勾上淩夜的肩頭,神秘的說要帶淩夜去給隱月準備生日禮物,淩夜未置可否但卻跟著他離開了宮殿。

呆愣愣看著原本應坐著淩夜,有淩夜身影的座位,一個大活人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憑空消失了,薛仁心捂著臉不敢直視。

淩夜跑了!呼吸一滯,薛仁心被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驚得背脊一涼。

自己把淩夜人帶出來但沒有帶回去,薛仁心腦子裏已經浮現出隱月雙眸冒火,要手撕他的場景,薛仁心隻覺自己死期將至。

“快找快找,找不到人就別回來。”這小子,真是給他惹大麻煩了。

薛仁心頭疼的厲害,擦拭掉額頭上的一層細汗。

有著前世的記憶,南宮昭雪知曉淩夜今日會回到比武場,但先前出了太多岔子,她自己都有些懷疑這件事會不會上演。

可淩夜被隱月捂的死死的,自己求見隱月隻會閉門不見,若是硬闖便是她失禮,抱著僥幸心理,南宮昭雪早早便在比武場外等待。

“南宮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即便南宮昭雪隱藏的很好,依舊被墨托發現了,見著身披鬥篷的南宮昭雪時,他油膩的臉上泛著謙卑的得意。

許是心理作用,南宮昭雪總覺著比武場常年縈繞著的血腥和腐臭味,用絲巾捂著鼻子,瞧都不瞧賠笑的墨托一眼。

“先前隱月殿下買走的奴隸可有回來?”南宮昭雪一問及淩夜,墨托頓時心一驚,回想到先前隱月將他綁去差點殺了他。

怎麽兩位貴女都對那又髒又臭的小子青睞有佳。若不是知曉淩夜的身世,父母皆是普通人,墨托都會猜想淩夜是不是哪位領主的私生子,有繼承權。

身後有詡瞳支撐,墨托畏懼隱月,但不見得對南宮昭雪也需點頭哈腰,俯首做小。

南宮一族位於第七區,而南宮昭雪的哥哥——南宮鶴如今擔任第七區領主,雖比不上隱月身份尊貴,可南宮昭雪也不容小覷。

“隱月殿下帶走去享福了,怎麽可能再回來。”說不定現在都死了。墨托心裏暗道。

見不著淩夜人,更不知淩夜生死,南宮昭雪煩躁皺起了眉頭,隻覺墨托聲音聒噪,帶著讓人不適的粘膩。

不能朝隱月要人,南宮昭雪一直憋著一口惡氣,如今倒是有了發泄對象。

輕掀手旁的茶蓋,可卻沒有要喝的意思,南宮昭雪纖纖細手端起了茶盞,一盞熱茶一滴不漏盡數潑在了墨托臉上。

如玫瑰花瓣粉嫩的唇瓣勾了勾,南宮昭雪並未言語,她身邊的侍女受她示意開口:“拿些便宜貨來糊弄我們小姐,你還想不想要你的項上人頭了。”

藏在寬廣衣袖下的拳頭拽得死緊,墨托麵對南宮昭雪的刁難卻也隻能忍氣吞聲,心裏盤算著到詡瞳身邊添油加醋告上一狀。

“南宮小姐息怒,我這、、、、、、唔~”討好的話隻說了一半,墨托的喉嚨已經被旋轉而來特製的高速穿甲子彈穿透而過,血花四濺。

爆裂的槍聲響起,讓在場的人都怔了一下,身邊的護衛立刻反應過來護在南宮昭雪身邊。“小姐小心!”眾人驚呼。

子彈擊穿了墨托喉嚨的動脈,在心髒泵血強大的壓力下,血液湧出噴射,不僅是南宮昭雪身上,地上,家具,天花板都帶上了血跡。

還帶著溫熱的血液濺射至南宮昭雪臉上,如雪的肌膚上綻開一朵朵血花,她櫻口微張,一時難以接受。

捂著喉嚨中彈倒地,短短幾秒鍾時間,原本還在思量如何在詡瞳麵前講述南宮昭雪所作所為的墨托已經瀕臨死亡,他想請南宮昭雪救他,但喉嚨被擊穿,他張嘴隻能發出模糊的音節,血沫和血液不停從嘴裏湧出。

已經猜到了是誰所為,南宮昭雪厭惡的看著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墨托,讓手下人牽製住墨托的屬下,見墨托瞳孔渙散,已經失去知覺才假模假樣讓身邊的醫護人員看看墨托。

不知是不是子彈很特殊,沒過一會兒墨托創口開始發出強烈的異味,開始它隻是一種新鮮內髒的腥氣,之後漸漸變為一種能刺傷腦神經的惡臭,熏得南宮昭雪想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