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們和離

蕭無玉回敬她莞爾一笑,二小姐,你就好好在柴房思過吧。

眾人都散了,蕭無玉回去時,陸銘遠卻跟在她身後。

“還有事?”

“柔兒不懂事,她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蕭無玉挑著眉,“哪句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以前她罵我還少嗎,也沒見你替她道過歉。”

“以前是我不對......”

“停。你覺得現在說這些有意義?陸銘遠,我明著告訴你,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在這裏待,我們趁早和離,免得互相厭棄。”

陸銘遠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懵。

“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們和離!”

心髒抽搐了一下,陸銘遠竟覺得有些窒息。

“你是認真的?”

“一千個一萬個認真!恨不得馬上就走!”

男人闔上雙眸,深吸氣,睜開時,眼尾一抹紅。

“那你當初為何非要嫁給我!現在想走?憑什麽!”

“憑什麽?你好意思問我憑什麽?”

蕭無玉咬得牙齦作響,“這一年來,我付出的所有都被你當成驢肝肺,我的受的委屈你充耳不聞,我的真心你摁在地上踩,你但凡有點良心,也不會問出憑什麽這三個字!”

陸銘遠沉默,被堵得啞口無言。

“是我瞎了眼,你怎麽會有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蕭無玉嘴角勾著,眼底卻盡是失望的冷。

陸銘遠朝她靠近一步,“給我個機會,我會補償的。從前的所有都是我的錯,你相信我,我......”

“夠了!遲來的深情,賤如草芥,我看不上。”

蕭無玉甩開他,轉身就走,被陸銘遠鉗住手腕往後一扯。

“你看得上也好,看不上也罷。蕭無玉,我絕對不可能,放你走!”

男人臉色沉戾,已經控製不住掌下的力道,快要將她的手腕擰斷,不顧她的掙紮,將人扛起來。

沒有去漱玉軒,而是把人帶去了他的居所雲淵閣。

這裏隻有在大婚那天,蕭無玉才住過一晚,而那晚,陸銘遠是睡的偏房。

蕭無玉一動不動地躺在**,陸銘遠點了她的穴,連綁繩子都省了。

“陸銘遠,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他麵無表情扯開她的外裳,痛到極致時,連神情都麻木了。

“那就恨我,我不介意。”

肩胛傷口的痂已經掉了,剩下淡粉色的肉痕,他吻上去,蕭無玉想拚命推開他,卻連手也抬不起來。

“你滾開!”

“看,你的身體根本不會抗拒我。”

他自欺欺人地笑著,指尖細細撫摸著那一處,隨後,狠狠咬上去,皮膚被刺破,鮮血淋漓。

“啊!”

蕭無玉痛得大喊一聲,淚如泉湧。

陸銘遠逼迫著她正視自己,手掌扼住咽喉,狠戾地咬破她的唇角,血腥味蔓延,蕭無玉喘不過氣,喉頭的窒息感讓她漸漸失去意識。

就在她快要暈厥的一瞬間,陸銘遠鬆開了手。

蕭無玉大口呼吸著,不停地咳嗽。

“記住了嗎?痛和恨的感覺,是我給你的。”

“咳......咳咳......陸銘遠......你瘋了。”

男人原本溫潤的眉眼,此刻麵目全非,隻剩下叫囂的欲望,和名為得不到的癲狂。

“從你招惹我那天開始,你就逃不掉了。”

他的手撫上她柳葉般的眉,“還記不記得在書院,你翻牆來看我,我在海棠樹下看書,牆頭上的你卻笑得比海棠還豔。”

指尖劃過濃長眼睫,那一彎翦水瞳,笑的時候燦如星辰。

“後來我入了仕,瓊林宴打馬遊街,你從高樓上跌進我懷裏,笑著說,探花郎的馬我也想騎一騎。”

滾燙的指腹沿著剔透的鼻尖下滑,“再後來,我們成了親,揭蓋頭時我愣了,從來沒有見過,你嫁衣似火的模樣,美得不像是真實的人。”

最後,停在她染血的唇邊,拭去那一抹殷紅,“那夜我雖然宿在偏房,可是我忍不住,自瀆了。”

蕭無玉緊閉著雙眼,枕頭已經濕濡了一大片。

“你還說這些做什麽,你不是照樣娶了蘇婉顏。”

“因為,我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所以呢,你就把我的心剜出來,去哄她的開心嗎?”

陸銘遠撐起身,目光由上而下逡巡,月色中,羅裙包裹的曼妙軀體仿佛世間最惑人的**,他用最**的眼神褻瀆她。

手指觸上束胸的衣帶,“知道為什麽我會這麽對你嗎?因為,父親看你的眼神,比我還要灼熱。”

蕭無玉猛然睜開眼,“你在說什麽?!”

陸銘遠陰鷙低笑,“賜婚的聖旨,雖是你求的,可也是他點頭應允的。他對你那份齷齪心思,讓我作嘔。他從來都不愛母親,你進了陸家,他眼裏便更容不下旁的人。”

“所以,我才故意冷落你,任由她們欺負你。”

蕭無玉滿眼慌亂,難以置信,“不可能,父親他,不是那樣的人。”

可陸紹霖對她很好,連院子都是他親自挑了最好的留給她,敬茶時他溫和又慈愛,他調任出京之前,程氏根本不敢像現在這樣對她。

“那不過是......是長輩的關愛而已。”

“你信嗎?我隻信我看到的。他的書房密室裏,收藏了幾十上百張畫像,通通畫的都是同一人。”

陸銘遠眼裏都是嫉恨,“你猜猜,那畫像上的人,是誰?”

他捏著她的下巴,“是你啊,我的玉兒。”

蕭無玉抑製不住地渾身顫抖,“不可能!不是的,不是這樣......”

她喘著氣,平息著震驚的心緒,而後狠狠回瞪他,“既如此,那你就繼續恨我厭惡我,我離開陸家,你們便能家宅安寧!你放我走!”

陸銘遠俯身到她耳邊,勾起嘴角,“不。因為我,反悔了。”

“我偏要占著你,要你為我生兒育女,要你完完全全隻屬於我。而他對你的心思,隻配埋在罪惡的深淵,永世不得超生,一輩子都見不得光。”

蕭無玉絕望地閉上眼,她竟不知他已瘋魔至此,今夜難道,真的逃不開了嗎?

忽然,窗扉洞開,一隻翠色小鳥直撞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