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縫屍

兩名警察看到老警察的一刻,才算是放下戒備。

“沈因,你是用什麽辦法讓他們倆醒過來的?”老警察問道。

我笑了笑:“我當然是有自己的辦法嘍,現在他們沒事了。”

歸鴻凝著臉走到我麵前道:“誰說他們沒事了?”

我看了他一眼,這還不明顯嗎?這兩人都已經能走能跳了。

老警察對我連連感謝,我隨口問道:“對了,法醫那邊怎麽樣了?雖然他們都醒了,但是還是需要做法事才萬無一失。”

老警察一聽我提起法醫,表情立馬一變,氣哼哼地道:“哼!他說要開會,得下午才能來!”

“下午?!那要是工作進行的緩慢,他豈不是今晚也要在教堂工作了?”我說著,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沒想到這件事這麽的不順利。

忽然醒來的兩名警察僵直的站在門口。

我心裏一緊,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我的方法失敗了?!我感覺頭皮發麻,後背一陣發涼。

“把他們弄到屋裏,把香點上。”歸鴻在我耳邊說道。

我趕緊跟老警察說,我們倆把兩人弄進去,還像之前那樣把兩人搬進屋裏,我照之前的方法將把香點燃。

“他們不會有事吧!”老警察也察覺到事情不對勁衝我問道。

我心裏比他更沒底,事實上我已經快要崩潰了。

這要是出現什麽問題,對方可是厲鬼啊!

許是看出我的驚慌,歸鴻把我輕喚進屋。

我腿發軟,深一腳淺一腳的進了屋。

“你是看了你奶奶的騙鬼方法?”歸鴻問我。

我點了點頭,盡量穩定心神:“這件事該怎麽補救,哪怕用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這可是兩條人命啊!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我可怎麽辦。

歸鴻卻挑眉道:“輪得著你嘛?你肚子裏還有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你冒險。”

我原本以為他會痛罵我自作聰明,卻沒想到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隻是他越這麽說,我心裏越難受。

“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有解決的辦法,請你告訴我!”我看著歸鴻鄭重地道。

他看向我,放下抱胸**疊的手臂走到我麵前忽然將我抱在懷裏:“別緊張,雖然這事凶險,但是我會保護你度過的。”

不怎的,原本我還能冷靜麵對,但是一聽歸鴻這話,我再也冷靜不了了,我渾身顫抖,昏迷的兩個警察心裏充滿了驚慌。

我跟歸鴻商量了一下,即便下午法醫還在工作,也不能等了,那個教堂煞氣實在太重了。

我們仨到教堂的時候法醫也剛到,法醫看到我進去,衝老警察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嗎?怎麽能讓閑雜人等進來!”

老警察將法醫拉出停放屍體的地方。

我拿出準備好的血線,掀開枉死的兩個網紅身上蓋著的白布。

他們的四肢已經全部被折斷,斷掉的四肢被整齊的放在台麵上。

“時間來不及,你讓那個老頭進來幫你弄。”歸鴻說道。

我一個人要布置法壇又要縫屍體確實來不及。

我走出房間,那個法醫正在跟老警察爭執。

“我作為一個法醫,你告訴我這裏有鬼?你瘋了吧!”那法醫衝這老警察大喊大叫,仿佛老警察的話挑釁了他的認知。

我正想著該怎麽跟法醫說,忽然一聲巨響,我們趕緊跑出去就見老警察的徒弟跟那個女警竟然站在教堂門口,教堂厚重的門齊齊斷掉,兩邊還連接在牆上,中間被兩人撞出兩個窟窿。

“按照你知道的知識,怎麽厚重的門你覺得人要有多大的力氣才能撞開?”

我走到法醫旁邊問道。

法醫顯然是沒見識到這種場景,正在這時他們倆也看到我們,兩人徑直向我們走來,遇到擋路的椅子最近踢爛,兩人就像野獸根本不知道疼痛,不知道閃躲。

法醫看到這種情況連忙問道:“這-這可怎麽辦?!”

“你趕快來幫我。”我衝他說道。

老警察說:“你們去,我攔著他們倆。”

法醫跟我走進房間裏,我把針線交給他:“把他們的四肢都縫起來。”

法醫連忙道:“那怎麽行!我還沒驗完呢!”

我心裏有些煩躁,指著那些殘肢:“你是專業法醫,想必你一看就能看出這傷口是怎麽來的吧!”

法醫表情一緊:“是被扯斷的。”

他表情有些糾結,但最後還是拿起針線。

我看他終於有了動作這才鬆了口氣。

我趕緊準備法壇,香燭都點燃。

“香燭

我沒有遲疑趕緊照做。

我將準備好的經文黃紙鋪在地上,等法醫縫完就把屍體台上去。

門外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我趕緊拿出準備好的公雞。

這些雞都是奶奶養的就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我從未殺過雞也不知道該怎麽取血,但是眼下的情況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我拿著刀劃開公雞的脖子,公雞奮力撲騰好幾次我差點沒抓住,血留了兩大碗。

我將兩碗血分別混在香燭底下的碗中。

此時碗中已經有了些蠟油,蠟油跟雞血融合在一起血紅一片。

我趕緊拿著其中一個碗衝了出去,歸鴻緊隨其後。

在歸鴻的幫助下我將碗裏的混合物糊在那倆警察的七竅處,兩人終於不動了。

老警察累得氣喘籲籲走到我身邊道:“丫頭,你有這方法怎麽不早說。”

我臉一紅:“剛才來不及了。”

此時法醫也跑出來道:“縫好了縫好了!”

我進門看了看果然已經縫上了,而且針法十分整齊。

縫的真不錯,這下這兩人能滿意了吧。

我拿起另一碗混合物將短肢的連接處填滿。

昨晚這些準備,歸鴻道:“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拿起地上的黃紙小心翼翼的將兩具實體包裹起來。

正當我做這些的時候,忽然一陣皮鞋踩地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就像電視劇裏厚重的皮靴使勁兒踏著正步的聲音。

“什麽聲音?”法醫顫顫巍巍地問道。

“我去看看。”老刑警說著小心出了門,可是剛剛出去他又趕緊折返回來並且用極其輕的動作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