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你是我身體深處的春天|我腰上沒傷
那還不趕緊,快點,把衣服脫了。”
淩依在把話說出口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說了多虎狼的詞匯。
“嗯,呃……小喪屍的意思是。”她紅著臉輕咳了兩聲,“我幫你上藥。”
“我當然知道,你是要幫我上藥。”傅以深低頭靠近,溢出的氣息若有若無拂過她的耳畔,“不然,還能幹嘛呢?白日……**嗎?”
淩依:“……”
總覺得哪裏著了這隻老狐狸的道,但又說不出來。
“不過。”傅以深忽然話鋒一轉,指腹緩緩摩挲了一下淩依的手指,“在上藥之前,你還要幫幫我,好不好?”
麵前的男人一臉真誠坦**,仿佛無比誠懇地提出一些很輕易完成的,又讓人無法抗拒的小請求,甚至話語之間還透著委屈,反而就像——她才是那個有小心思的。
低沉而有力的聲音響起:
“來,把手伸給我。”
淩依一時被蠱惑上前,傅以深並沒有轉身,隻是拉著她的手從自己的身後繞過。
她的視線,被他寬厚的背遮擋,所以她也隻能感受到自己的指尖被握住,路過胸膛炙熱的溫度,慢慢地向衣襟紐扣的方向移動——
傅以深就這樣極其耐心地引導著她,最後在紐扣旁邊停住:“幫我解開。”
淩依:“……”
低啞的聲音再次落下:
“是你說,要快點,把衣服脫了。”
“我想——我一個受傷的人,自己來的話,可能會比較慢。”
說得,尤其理直氣壯。
淩依隻好紅著臉,保持著這個從身後擁著他的姿勢,去解他的紐扣。
一顆,兩顆……
熾熱的溫度,順著衣襟就這樣不聲不響地染了過來。
淩依看不見下一個扣子在哪,隻能順著衣襟緩緩往下試探,小小的手指一不小心……便若有若無地劃過那片精壯的前胸,每一次“不小心”的觸碰,都會惹起隱隱的喘息。
老狐狸……
分明就是一隻故意戲耍她的老狐狸……
淩依微微用力抽回了手,忿忿表示:“明明你自己來就比較快……”
傅以深才不讓她逃離,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緊緊地錮住:“可是我想你來。”
就這樣,他的大手裹著她小小的手掌,拉著她繼續往下壓,牽引著她去找下一顆紐扣的位置。
哼!明明就是故意的!
淩依故意在幫他解開最後一顆紐扣的時候,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
“嘶……”
傅以深猝不及防往前一挺,淩依便索性把整件襯衫給扒了下來,揚手一扔,順勢拍了拍實驗台旁的座椅:“趴好!”
卻不料,這個男人的眉眼竟漾起了溫柔的笑意,乖乖地趴了上去:
“是這樣嗎?”
他不忘側過臉,陽光透過玻璃窗在他的下頜上灑下好看的光斑。
啊嗚啊嗚!
明明隻是擦個藥而已,為啥他一臉十分期待、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啊嗚啊嗚!
這男人……真是該死的……要命……
淩依的臉頰瞬間湧上一陣熱度。
她深呼吸了一下,用手指刮出白色的膏體,俯下身輕柔擦到他的背上。
剛一觸碰到,指尖下便明顯感受到略顯緊繃的觸感。
“疼嗎?那我輕點?”淩依連忙收起手指,用更輕的力度在他的背上緩緩打著圈。
想著大概跟他說說話,會轉移一些注意力,淩依便開了口:
“傅以深,我問你嗷,你被催眠的時候,會做夢嗎?”
傅以深似乎思索了一下,隨後沉聲道:
“其實,催眠和做夢都是人意識的不同狀態,受到催眠的時候,人對外界依然有感知力,而且極為強烈,隻不過這種感知力具有選擇性,可以受到催眠師的暗示。”
“而夢是一種主體經驗,是人在睡眠時產生想象的影像、聲音、思考或感覺,夢的內容通常是非自願的,夢的整個過程是一種被動體驗,而非主動體驗過程。”
淩依:“……”
咱就是說——為什麽非要提起這個話題不可!
瞧小喪屍這張嘴啊,怎麽就非要給傅以深這麽一個幹燒腦子的機會呢啊嗚啊嗚!
見淩依霎時間沉默了,傅以深連忙開口問:“怎麽了?”
淩依沒好氣地嘟囔了一聲:“沒有,我原本是想問你,被催眠的時候,有沒有夢見過我而已……誰知道你……”
傅以深笑了笑:“那你重新問。”
重新問就重新問,誰怕誰哦!
淩依挺起小胸膛:“咳咳!傅以深,小喪屍問你嗷!你催眠的時候會做夢嗎?你夢見過你的小喪屍嗎?”
傅以深語氣篤定地回答:“我不需要做夢,每時每刻,我都在想念你。”
“好好一個教授,怎麽就油嘴滑舌了,真是‘知識改變命運’。”淩依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腰窩,指腹與皮膚相觸的一瞬間,綿延出一股不絕的熱潮……
或許是彎著腰擦藥實在有些累了,淩依便直接半坐在他的身上,伴隨著身下的男人悶哼了一聲,氣溫似乎驟然升高。
頸間的脈搏,也無聲地加速著。
淩依又抹了一小塊藥膏,緩緩打著漩,往腰部的方向去,隱隱傳來了壓抑的喘息……
她的手指緩緩擦過光裸的脊柱,白色的藥在指尖暈開,順著手指滑過起伏的肌肉,漾起略帶異樣的緋紅:
微微滲出的汗水,泛著紅暈的耳根,因為淩依的觸碰而愈發滾燙的身體……
“傅以深你耳朵都紅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我好像感覺你傷口都有點發燙,要不,我幫你吹吹?”
說罷,淩依便立馬鼓起腮幫子吹,微涼的氣息,似乎化作不可控的情愫,像羽毛一樣輕輕掠過了傅以深原本就熾熱的背。
一切,更為難耐。
喉嚨間上下滑動的弧度出賣了他的所有,傅以深反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起身,不願忍耐與克製的力量將淩依向下扣,淩依隻覺得自己突如其來地被拽入懷中,反壓在那張實驗椅下,毫無防備地撞進濃重的欲念裏……
身上,有一個不自覺就想要環住的擁抱,一個她無比貪戀的溫暖包裹,讓她不自覺收緊胳膊想要貼近……
“別吹了。”
低啞的聲音貼著她柔軟的唇瓣,熱燙的吐息順著每一聲幽幽地鑽了進來。
微微潮濕的嘴唇,也似乎在借著每一個喑啞的字眼,曖昧摩挲。
他的掌心,甚至向下微微用力,扣住了她的身體,輕巧地一下一下地逗弄著。
“淩依,你放過我吧……”
帶著喘息的言語,委屈得像是請求,可明明錮住她、讓她動彈不得的,就是他。
淩依想掙脫著坐起來,卻坐不起來,隻有接連不斷的、難耐輕微的摩擦不斷消磨著心思和理智。
酥酥麻麻的聲音貼著她的臉頰鑽入耳廓:
“我還以為,我可以忍到今晚的。”
淩依隻覺得自己小小的身子被牢牢鎖住,幾乎毫無縫隙地與他貼近,最後,隻能縱容所有渴慕,淹沒在交纏的吐息之中。
“我想你,一直很想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想你。”
直白的吻,伴隨著直白而不加修飾的言語,橫衝直撞。
傅以深幾乎吻遍了她的脖頸與下巴:
“一開始催眠,是無法抑製地翻山越嶺到你麵前。”
“後來發現,就算我破解了催眠的奧義,也用針紮取血保持了自己的清醒,可一想到可以見到你,我又無法抑製地翻山越嶺、又去了。”
“沒有意識的時候,為了達成林老爺的召喚,甚至走得很快。”
“而有意識了之後,想到可以見到你,我幾乎是用跑的。”
“淩依,你是我全部的期待。”
淩依忽然想到——每次見到傅以深,他都氣喘籲籲、眼眶青黑,甚至日複一日的臉色蒼白。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地勾住他的脖頸,輕輕地回吻了他一口:
“一隻小喪屍,竟然有那麽值得期待麽?好了,你快起來,背上還有傷呢。”
卻不料,傅以深將她重新按了下去,甚至張口,就咬住了她的肩帶:
“不礙事”
“用不著背,而且,我腰上沒有傷口。”
淩依:“……”
傅以深你沒有心!!
這個老男人,你在想什麽啊嗚啊嗚!
她禁不住羞赧地捶著他的胸口,而他溫熱的呼吸正隔著那即將鬆散的帶子,迫不及待地撲向每一寸皮膚,像極了,曖昧的暗示。
老狐狸……
真的是一隻老狐狸……
任性,撒嬌,委屈,還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
他的大手緩緩向後,單手熟悉地解開了她的內衣搭扣。
胸前的結也被他扯散,細細的繩子晃**跳躍——
吐字,混濁在親吻裏:
“小家夥……”
“我願意用行動證明,你有多麽地值得期待。”
腰間的帶子已經被揪扯起其中一邊,緩緩抽離,淩依隻覺得自己難耐得心髒都要跳出嗓子眼,而眼前的這隻老狐狸,自始至終,不急不慢,語氣輕和溫柔:
“我很久之前,讀過一首詩,之前覺得不以為意,直到遇到你,才知道這首詩背後的奧義,這首詩,我現在念給你聽——”
隻聽得“滋啦~”一聲,帶子應聲而出,而他俯身而下:
“你是,我體內深處的春天。”
“在你體內,我再次知道我如何萌芽初生。”
氤氳熱氣,在她小小的身子上起伏。
“我喜歡你,周身沁著汗。”
“我喜歡你,以大汗淋漓愛我。”
“我喜歡你,如此飽滿地虛乏在我的脖子上。”
這隻老狐狸,又借別人的詩詞,行自己的放縱。
淩依失神地嗚咽出聲,都被他悉數堵進呼吸之中,恍惚裏,隻記得曖昧的紅暈爬滿他的眼角,而他就這樣擁著她,在這片鋪天蓋地的灼熱裏,浮浮沉沉。
天逐漸黑了。
“唔……傅以深……你要不要開個燈……”
連淩依的聲音都沾染了幾分嘶啞。
“不用。”身後,是低啞的回應。
修長的手指不經意滑入她的口中,蹭過那微微露出的虎牙。
“畢竟總有那麽一天,你的身體成了我極熟的地方。”
“那轉彎抹角——”
他的聲音,含糊又斷斷續續,呼出的熱氣不斷在耳邊轟鳴。
“那小阜平岡——”
“那一草一木,我全都知道清清楚楚。”
淩依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無法抑製地收緊了腿,而傅以深更是餮不知足地索取,引來更難耐的喘息:
“雖在黑暗裏,我也不至於迷途。”
淩依的指甲淺淺地嵌入他的後背,向後仰著頭。
唔……
連月色都在顫抖……
傅以深,你沒有心……
啊嗚啊嗚……
***
同一輪彎月。
卡羅拉披上黑色鬥篷,沿著大樓的玻璃幕牆飛身而上,穩穩地落在趙Sir的窗前。
此時的趙Sir正躺在**,臉上微微泛著紅暈,製服都沒有脫,手銬甚至還掛在身上。
大概,是早間說的那個所謂的趙Sir入職八周年紀念,又加上喪屍怪死亡的好消息,他們幾個出生入死的弟兄們拉著,進行了一番所謂的慶祝。
嗬,男人,哼。
這樣,也好。
卡羅拉輕輕地拉開窗戶,坐在窗台邊。
夜晚的清風微微吹拂而來,趙Sir也似乎舒服地舒展了一下眉頭。
卡羅拉的手機不經意震動了一下。
是BOSS先生:
【今夜,他應該醉了,很好下手,可速行動。】
卡羅拉麵無表情地戳了戳手機屏幕,回複了一句:
【守衛森嚴,見機行事。】
手機,就這樣被收進貼身的口袋。
卡羅拉歎了一口氣。
哪裏有什麽守衛森嚴,趙Sir那幾個弟兄估計都不知道醉倒在哪裏了,以為光靠這全棟大樓的電子眼和紅外線就可以防得住危險嗎?
天真。
此時,睡夢中的趙Sir似乎還喃喃念叨了一句:“別走,看我怎麽抓住你……”
卡羅拉一驚,嚇得握住了窗台。
**的趙Sir隻是轉了個身,抱住了被子:
“你這隻喪屍怪,總有一天,我要……拉開你的黑色鬥篷看清楚你長什麽樣子!”
卡羅拉:“……”
你這個……連全名都不被人知道的直男長官……
【親手抓捕黑色鬥篷喪屍怪】這個周年願望,是滿足不了你了。
不過關於【今晚是個平安夜】這個願望,她可以給。
嗯,隻是看在今天吃了你一塊蛋糕的麵子上。
對,僅此而已。
過了今晚,她卡羅拉依然是那隻惡貫滿盈的黑色鬥篷喪屍怪,這種在別人窗外守護他睡覺這種事情,她堅決不會幹第二遍。
嗯!絕不!
忽然,樓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樓頂抓索固定。
卡羅拉定睛一看——此時,樓頂有兩個黑衣人正順著抓索下來,腰間明晃晃地反射著月光。
是匕首!
卡羅拉眼眸微眯,握緊了黑色鬥篷。
這是……BOSS先生的人……
果然,是衝著趙Sir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