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誘惑之夜|不是喜歡...我幫你戴嗎

陽台門外站著的,確實是傅以深。

隻不過……是半**上身的傅以深。

此時的他,隻在腰間鬆鬆垮垮地係了一條浴巾,依稀模糊地能看見大腿肌肉的硬朗線條。

渾身上下都是沐浴香波的淡淡氣息,略帶淩亂的頭發上,還淌著水……

所以這是,洗澡的時候被召喚嗎?

林老爺的催眠召喚術施展,還真是……不挑時候啊……

淩依的眼神下意識從他還在滴水的頭發,沿著上麵某顆逐漸滑落的水珠,一路到健壯的胸肌、腹溝再向下……

她情不自禁地咳嗽了兩聲。

話說回來,這個家夥還知道來之前先圍條浴巾啊……

看來林老爺那個壞家夥的催眠,好像,也不算特別徹底……

畢竟,傅以深是被催眠術召喚來取血的。

他熟練地走到門口,拿起針筒便走了回來,消毒、抽血、拔針、按壓……

不過,大概是這幾日血抽得多了,淩依的血管多多少少有些敏感,不由得下意識“哼唧”了兩聲。

正是這輕微的聲響,幫淩依按著針孔的傅以深,眉頭竟微微皺了起來。

他現在……不是沒有意識了嗎……

沒有意識……還會皺眉的嗎……

淩依下意識伸出手,想去幫他撫平眉頭。

小小的手指頭觸碰到傅以深的眉,他緩緩抬眸——淩依分明看見,他的眼神,似乎沒有前幾次……那麽渙散……

她試探性地問了句:“傅以深,你……”

話甚至都還沒問呢,傅以深便迅速收回了眼神,開門將針筒放到門外。

呃……

無情。

算了。

可當傅以深拉開陽台門,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淩依還是忍不住出聲:

“等等!”

這次,傅以深倒是真的在陽台門外,停了下來。

淩依連忙拿起一旁自己的毛巾,走過去,踮起腳將毛巾搭在傅以深的肩膀上,再拎起毛巾的一角,幫他將頭發上的水擦了擦:

“外麵風大,又是晚上,你這樣容易著涼。”

以前,傅以深也是這樣子,在她洗完頭的時候幫她親昵地擦著頭發,耐心地跟她說,頭發還沒擦幹,就不要在陽台外麵吹風亂跑,說是什麽洗頭的時候,局部頭部血管擴張,然後突然接觸冷空氣再加蒸發吸熱,極其容易導致著涼感冒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淩依就這樣踮起腳,撚著毛巾的一角,輕柔地從炙熱而濕潤的頭發擦拭。

肌膚近在咫尺,未幹的水珠光滑剔透,攀附在凹凸有致的線條上,逐漸向下滑落,讓她不自覺屏住呼吸,漸漸地也有些不穩了起來。

傅以深的手顫抖著,想扶穩她的腰,又克製著收回,隻能原地狠狠地咽了咽口水。

淩依抬起頭時,視野正中間突起的喉結輕微滑動,恰好奪取了她所有的視線。

一瞬間,有些失神。

她試圖找些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來緩解尷尬:

“傅以深,被催眠、夢遊是什麽感覺?”

“我隻記得我自己被催眠的時候,就很想咬東西來著。”

她自然知道,傅以深被催眠和夢遊的話,是不會答複她的。

索性,她拿起床頭那一小碗番茄遞了過去:

“所以,傅以深,你會想咬一口嗎?”

她說的,當然隻是番茄。

不過,傅以深似乎不這麽想。

他的眼眸裏,忽然翻湧著某種熟悉的情緒,隨後抬起了手——

淩依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手上,竟然戴著手表??!!

在洗澡的時候被召喚,還能來得及圍浴巾和戴手表嗎?

“啪——”

還沒等淩依想明白,四周已經陷落一片黑暗。

是她看錯了嗎?

為什麽在燈光熄滅的一瞬間,她看見傅以深眼角,似乎有一閃而過的狡黠。

唔!重!

淩依忽然感受到一股支撐不住的重量,隨後踉蹌著向後倒去。

原本在碗裏的番茄,已經灑落一地。

淩依感覺到自己被突然騰空抱起,往床的方向落,連毯子都飛了起來,掩蓋跌落的身影。

撲麵而來的鼻息無比熾熱。

淩依隻好攤開小小的手掌,推在他的胸膛:

“我……是問你咬不咬番茄,不是問你咬不咬……唔!”

顯然。

這種問題在這個時候格外多餘。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傅以深已經迫不及待地“咬”了下來。

略帶強勢的洶湧,甚至單手撩開了她脖頸上的發絲,隻為每一處都占據。

淩依一時間不免有些錯愕。

不過,她也忽然想起來,好像自己當年被催眠夢遊時候,也是經常連夜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把傅以深翻來覆去地“啃”,而且是……啃了又啃……

然後第二天,傅以深就會指著自己一身紅印子和齒痕,讓她負責來著。

嗷……

是催眠了的……都會這樣嗎?

“嗯……”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真的被讀了心,身上的男人恰如其分地應了一聲,隨後重重地封住了她的唇。

吻轉移到額頭、肩膀、臉頰、下巴……不安分的手也在她的背脊上遊走,隨後捂住了她耳朵。

要命。

【骨傳導,是指聲音直接經由顱骨傳到骨迷路,進而傳到外、內淋巴液-螺旋器的過程。】

【捂住耳朵的時候,可以通過骨傳導傳聲。】

【通過顱骨傳播的聲音則是經過喉管與耳朵之間的骨頭直接到達內耳的,聲音的能量和音色的衰減、變化相對較小,自然,就會更加清晰。】

這突如其來鑽入腦海的知識點……

果不其然,在被傅以深捂住耳朵之後,他們之間原本細密的親吻聲音量,被逐漸放到最大,是足以讓心跳作亂的聲響。

身上,似乎有不容抗拒的力道,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裏。

可事實上,又似乎不容抗拒的,並不止是力道。

整個世界一時間,隻剩下漬漬的水聲,還有交錯的呼吸。

淩依不由得屏住呼吸,任血管裏的渴求在拚了命地叫囂,眼神迷離看著傅以深——

話說回來,這個家夥,眼神裏似乎有一些愉悅。

他低下了頭,熾熱的鼻息不斷在她的耳邊和肩膀遊移不休。

溫熱的呼吸勾起顫栗,酥癢的感覺順著毛孔鑽入神經,一陣陣難以忍受的麻痹感席卷著大腦。

淩依不由得開始在這場沉淪中反思——

原來自己以前被催眠的時候,也是有這麽難耐和磨人的嗎?

難怪每次,自己總是睡得很好,像在夢裏飽餐了一頓,可是傅以深卻總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那段時間,好像還特別愛洗冷水澡的樣子?

淩依不由得咬咬牙——出來混,喪屍總是要還的。

她接連“哼哼”了好幾聲,任由傅以深在她臉頰上、脖頸上、肩膀上一頓作亂,卻也忍不住伸手扣住了他的背脊,順著他健壯的肌肉脈絡在身上逡巡。

話說回來,他手臂血窟窿真的越來越多了,一次比一次多,也不知道疼不疼。

她就這樣遊移著手指,撫摸著手臂,一不小心手掌搭到了浴巾之上——

原本就隨意綁起來的浴巾,瞬間鬆散。

呃……

嗯……

嘶……

淩依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

小喪屍真不是故意的,這次真的是浴巾先動的手!!啊嗚啊嗚!!!

當然,嘴上說不要,小喪屍眼睛還是很誠實地往某個方向瞟,連小小的手掌也瞬間彈了起來,不知道往哪裏放比較合適。

傅以深雖說是一句話不說,但又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那雙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背,引領著她。

往她方才偷看的地方去。

唔……呃……

難以忽視的滾燙溫度。

所以……小喪屍被催眠的時候,也這樣嗎?

不是吧不是吧……

羞死小喪屍了……

淩依一時間紅了臉,隻不過,想說出口的那些惱話,都被他的吻悉數堵住了。

而她的手掌,也被他大大的手掌包裹著。

裏裏外外,都是他的氣息。

不知是水珠還是汗珠,從他額頭漸漸滑落。

寬大的胸膛也越發抵向她的身側。

聞起來,好吃得要命。

好想一口咬下去那種好吃。

混混沌沌間,淩依隻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個被催眠的、無意識的家夥,強製開啟了一場永無止盡的心跳旅行。

唔,好酸……

甚至還有點點累……

這還是淩依第一次幹這種事。

傅以深,果然你被催眠了……

依然也很沒有心啊嗚……

淩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他卻像是沒看到一樣,隻匍匐在她身側,深深淺淺地呼吸。

算了。

看在你被催眠的份上。

小喪屍不跟你計較。

此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

淩依下意識地用自己小小的身子護住了傅以深,咧出了喪屍牙警惕地問了一句:

“誰?!!”

小喪屍的想法很簡單。

如果有人闖進來,就跟他拚了。

嗷!

嗯……還好,隻是那個不成器的女傭。

那女傭甚至都沒有進來,隻是隔著房門問:

“大小姐您沒事吧,莊園不知道為啥停了電,停電原因已經在調查了,我先把血樣拿給老爺,待會兒需不需要給您拿蠟燭來?”

淩依沒好氣地回懟:

“你見過喪屍點蠟燭的嗎!拿了血樣就給我滾!別耽誤小喪屍睡覺恢複供血!啊嗚!”

聽腳步,房門外的女傭幾乎是連滾帶爬離開。

被嚇走的。

淩依這邊剛得逞地“哼哼”了幾聲,似乎傅以深也忍不住笑了笑。

咦?

被催眠也會笑的嗎……

還是說,他已經……

半信半疑之間,淩依的手掌撫上他的臉頰,輕輕捏了捏:

“傅以深,你是不是……”

傅以深並沒有回答她,隻是食指摩挲著她的唇,俯下身輕啄了一下她的額頭。

隨後起身,似乎要去拿浴巾。

不好,他要走!

淩依連忙抬起雙腿,黑暗中纏上他的腰,在原本就有些錯亂的呼吸中開口:

“傅以深……別走……”

她不想他走。

傅以深不由得頓了頓,眼眸裏都是炙熱而晦暗不明的光。

淩依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忽然抱住他翻了個身,將他死死地扣在身下。

而自己坐在他的腿間,讓他無法動彈。

她俯在他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起伏,喃喃自語:

“傅以深,小喪屍……想你了。”

想你,也想家。

傅以深的大手了抬起來,安撫地在她背上拍了拍,就像平時一樣,溫柔而深情。

淩依忽然覺得有些心酸。

這不夠,遠遠不夠。

小喪屍想要更多。

她“嗷”地一聲張開口,迅速咬上傅以深的喉結,輕輕舔舐,在唇舌的輾轉中,仿佛要傾訴所有的想念。

停在她柔軟睡裙上那隻大手,伴隨著她的動作越發收緊,仿佛,在隱忍克製些什麽。

他克製,但她不想。

她才沒他那麽好性子,被咬一個晚上隻能自己一個反反複複洗冷水澡……

淩依忽然直起身子,抵住傅以深的胸口,挑著眉,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不是,認定我了嗎?”

“哪怕失去意識被催眠,也應該是認定我的不是嗎?”

“男人,你惹的火——不如,你自己滅一下。”

說話間,淩依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

傅以深在黑暗中瞪大了雙眼。

小巧的手指撕開了薄膜,取出一枚咬在嘴上,像隻貓咪一樣重新爬了上來:

“你自己教我的,要有備無患。”

傅以深剛想起身,卻被淩依強勢地一把按下去。

她俯身在他的耳畔:

“你不是很喜歡,我幫你戴嗎?”

隻聽見“簌簌”撕開小包裝的聲音——

覆上。

舒展。

似乎一切都是那麽滿足而得意,帶著不可訴說的欲望與渴求。

世界被一點點地侵吞,隻有熟悉的鼻息,還在不斷攫取呼吸。

淩依原本覺得自己理應是掌握所有主動權的,畢竟,連那雙大手隻能被她撐在兩旁。

但後來,那雙大手逐漸扶穩了她的腰,幫她調整了更難耐的位置和角度……

再後來,那雙大手甚至扣緊了她的後腦勺,將吻加得更深……

一個翻身天旋地轉,似乎,她又被抵到了床頭。

浮浮沉沉間,她小小的身子微微顫抖,似乎聽得耳畔逐漸粗重的喘息,還夾雜著喑啞的聲音:

“等我……”

等誰?

等什麽?

唔——

傅以深……你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