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桌台捆綁|最喜歡摸的地方盡情感受

隻聽得一聲槍響劃破寧靜,子彈直直飛向了舞台的天花板,不偏不倚,精準擊中了中央的燈光。

玻璃罩破碎,燈光迅速熄滅。

又接連地聽見迅速的“啪——啪啪——”幾聲,整個舞台的天花板,隻留下最後一盞應急的小燈。

燈罩破碎,在一片昏暗中射下一個光點,搖搖晃晃。

“咦!喵嗷!!”

原本準備撲向傅以深的、已經失去意識的淩依,被槍聲吸引注意之後,忽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不受控製地轉換方向,對著那個光點撲過去,一頓撓、一頓抓。

“喵嗷!!”

“喵喵喵嗷!!”

像一隻貓。

這場琴音的催眠,喚醒與放大了淩依作為貓咪喪屍的本能,可除了覓食、攻擊之外,失控的貓咪,還有一個追擊光點的本能。

此時趁著淩依撲開,傅以深直接起身,抬起了槍口:

“砰——砰——”

伴隨幾聲果斷而響亮的槍響,會場的所有音響和攝像頭悉數爆開。

音響損壞,電路斷裂。

琴音,也戛然而止。

伴隨琴音的結束的一瞬間,催眠的控製也失了效,淩依像脫力一樣,癱了下來。

唔……

好累……

就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一般。

她發出一聲淺淺的嗚咽,微微動彈了下手指。

指尖傳回的觸感,似乎在告訴她——控製她的那股神秘力量,消失了。

而此時,有力而溫暖的掌心也落了下來。

傅以深已經一路跑了過來,大手按在她的後腦勺,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裏:

“沒事了~”

“沒事了。”

“沒事了……”

他連說了三聲。

第一聲是撫慰,第二聲是確認,第三聲的聲音極輕,連嗓音深處都有些顫抖,仿佛在說給自己聽。

淩依也心有餘悸地一下子環住了他。

此刻,她什麽都不願想,隻想深深埋入他的懷裏尋求港灣。

小小的手,像往常一樣環抱在他身後,卻感受到了濕滑與黏膩,再抬起時,已是滿手的殷紅……

是血……

傅以深受傷了!

她連忙驚呼了一聲,就想要鬆開:

“傅以深,你……”

傅以深卻依然保持著緊緊抱著她的姿勢,不讓她躲開分毫,仍然一下一下地輕撫著她的背:

“別怕,我沒事。”

“都過去了。”

淩依的眼睛瞬間濕潤,緊抿著唇:

“我剛剛,控製不了我自己,小喪屍不是故意的啊嗚啊嗚!”

“我知道。”傅以深鬆開了她,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膛,“現在,你能控製你自己了對不對,你感受得到我、聽得見我、摸得到我。”

他的手停在她小小的手上,笑容溫暖:

“現在,你也可以確認一下。”

“你放心,在你徹底安心之前,我一直都在,可以盡情地確認。”

“這不是,你最喜歡摸的地方嗎?”

半開玩笑的語氣,倒是讓淩依心安了不少。

她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仰頭嘟起了嘴,撒嬌式地表達著她的小情緒:

“啊嗚啊嗚!嚇死小喪屍了!嗷!”

傅以深輕笑了一聲,抬手點了點她撅起的唇:

“怎麽,這裏需要感受一下嗎?”

他低下頭,捧著她的臉,吻了吻她的唇,動作輕慢,像是捧著一件失而複得的珍寶。

就算是輕慢的動作,熟悉的氣息洶湧而來,也讓淩依下意識地攥了攥他的衣襟。

傅以深停下動作,大手撫上她的膝蓋,輕輕摩挲:

“是有哪裏不舒服嗎?覺得冷嗎?”

淩依搖了搖頭,隻窩在他懷裏蹭了又蹭。

沒有什麽比此刻的安心,更加重要。

此時,窗外響起了警笛。

“支援我們的人到了,可以不用擔心了。”

傅以深將她淩依橫抱了起來,輕抵著她的頭頂。

“我確實聽過注射藥劑加音樂,可以導致催眠的功效,這個藥劑理論上影響不大,但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得給你檢查一下。”

淩依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傅以深俯身又吻了吻她的唇角,將她所有的擔憂悉數堵住:

“不用擔心。”

“現場情況,阿布會幫我處理的,我已經交代了。”

淩依就這樣依偎在傅以深懷裏,任他將她抱回了後台專屬的休息室。

傅以深將她放在了桌上,熟練地拿出針筒和軟管,在淩依手臂上顫抖地、小心翼翼取了血。

這一次,他眉頭皺起得,幾乎比淩依還要深:

“怎麽樣,疼嗎?”

淩依笑著搖晃著腳丫子,似是安撫他:

“不疼,我家傅以深,可比那個黑衣人技術好多了。”

傅以深拔出抽血的針管,將棉球輕輕按壓到淩依針孔上,似有一口氣緩緩舒下:

“那個針筒注射,原先,是對準我的。”

“他們想製造的,大概是關於‘傅教授變身怪物,演講現場當場失控’的話題,再趁亂,將我處理掉。”

“沒想到,你出現了,他們選擇‘將錯就錯’,繼續施展催眠術,讓你處理我。”

“不過,也證明了一點,他們越著急,就說明我們的猜想越正確——R組織的BOSS先生確實沒有放棄他的喪屍兵團計劃,並且,這次的‘基因改造人體實驗’背後,可能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家夥,可能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又再一次動了別人的商業計劃。”

淩依倒是眸光一閃:

“商業計劃?聽起來好刺激的樣子!”

“所以,我們現在是要破壞他們的計劃嗎?我們可以幹什麽?”

“是像電視劇裏麵看的那樣,動用黑客幹擾、還有股價幹預金融大爆炸?”

“話說你能不能每次有什麽計劃都提前完整地告訴我,不用因為危險、害怕我遭遇危險就隱瞞我。小喪屍也很厲害的好不好!”

“要是真有什麽科技商戰的話——小喪屍可以用開水澆對方的發財樹!又或者,召喚喪屍去勾引他們的保潔,每天拔拔網線?”

傅以深:“……”

他的這隻小喪屍……

又去哪裏看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現實商戰案例了……

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好,關於你‘躍躍欲試’的開水澆發財樹環節,我再看看幫你安排一下。”

“總之,你放心,這次一定會讓你全部知道,毫無保留。讓你更安心,好不好?”

傅以深粗糲的拇指眷戀地摩挲著淩依的手背,滿滿的緊張與後怕:

“其實,我原本想說,你不應替我擋這一針。”

“可我又會忍不住設想,如果失控的是我,會不會對你造成更大的傷害。”

“我有一千個、一萬個可怕的念頭不停地在翻湧。甚至在想,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對自己過度自信,不要讓你出現在那裏,又或者……”

說話間,他的頭漸漸埋向她的頸間,呼吸沉沉:

“我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他難得,在她麵前展露著他的挫敗與無助。

原來,向來冷靜如他,也會如此後怕嗎?

淩依環住了他的頸,揚起好看的笑臉:

“可是,這樣的傅以深,小喪屍喜歡!”

“你知道嗎?雖然我剛剛失去意識,但我還是聽見了,你讓我不要害怕,你說我一定會沒事的,你還說你一定會好好保護我,在與我有關的事情上從不做取舍……”

她湊近了傅以深的耳畔:

“我的傅以深,很帥!”

“小喪屍,很喜歡!”

話音剛落,她扣著傅以深的後腦勺,重重地在他的臉頰上啄了一口:

“啵——”

格外響亮。

甚至,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水漬和淺淺的口紅印。

這一次,傅以深竟臉紅了起來。

他紅了紅臉,咳嗽了一聲站起來,聲音都泛著沙啞:

“我……我先進行血液化驗,這個,不能耽誤太久。”

可當他轉身的時候,淩依這才看清了他的背。

觸目驚心的傷口已經結痂,西裝都破損了一大片,血紅色漫過大片的後背……

這哪裏像是沒事的樣子……

她忍不住開口:“傅以深,你的傷……”

傅以深將剛剛抽出的血液放入玻片,置於休息室內備用的研究儀器下:“我沒關係。”

淩依急得跳腳:

“你沒關係我有關係!我跟你說,你的就是我的!你要是變不好看、不好吃了!小喪屍就去找別的皮膚光滑、盤靚條順的年輕科學家去!”

“我看今天會場帥哥就很多!”

傅以深:“……”

趁傅以深愣神之際,淩依抓起他的手表按了幾下:

“小簡,小簡,呼叫小簡!”

電話那頭傳來小簡的聲音:

“淩依啊!怎麽是你?你和教授沒事吧,我和阿布正在安頓剛從會場逃出來的人,趙Sir也來了!你知道那個趙Sir吧?!”

“我跟你說,這個趙Sir超帥的!你知道嗎?我今天走近的時候目測了一下,他的胸圍少說都有……”

小簡的話都沒說完,直接被電話內外同時傳來的兩聲咳嗽聲打斷:

“咳咳!!!”

“咳咳咳!!!”

一聲來自阿布,一聲來自傅以深。

傅以深直接抬手,臉色黑得跟破布一樣,就要把手表的通話鍵掐斷。

淩依扯了扯嘴角製止了他,對著手表提問:

“小簡啊,主要那個……就是,我想問的是……被玻璃紮到怎麽辦……”

小簡頓了頓:

“老板他被玻璃紮到啊?有紮到臉或者重要部位嗎?”

傅以深又沉了沉:

“……背部而已。”

小簡認真地答複:

“你先把玻璃挑出來,止血清洗幹淨……對了,我的醫療箱放在老板的休息室,你打開,就可以在第一層找到碘伏、消毒紗布還有繃帶,我一邊說,你一邊按照我說的做啊……”

淩依按照小簡的指引,找出了醫療箱,褪下了傅以深的西裝和襯衫。

斑斑駁駁的傷口,牽扯著傅以深悶哼了一聲。

“我輕點嗷!”

淩依小心翼翼地拿起碘伏瓶,蘸取、塗抹、消毒、覆蓋消毒紗布……動作極其輕慢。

她拿起一大卷繃帶,一圈一圈地給傅以深包紮固定。

唔……

話說怎麽又是這麽多帶子……

對小喪屍來說,好像挑戰過大……

淩依就這樣保持著半擁著傅以深的姿勢,扯著繃帶一圈又一圈地繞著。

小小的身子在傅以深的懷裏起起伏伏,發絲若有若無地刮過他的下頜,像極了輕輕撓過的羽毛。

癢得很。

傅以深勾起嘴角,緩緩把自己的重量壓了過來,發出一聲隱約的喟歎。

正在和繁複繃帶較勁的淩依連忙抬起頭:

“怎麽,我弄疼你了嗎?”

傅以深呢喃著應了一聲,竟像撒嬌一樣:

“嗯,疼呢。”

淩依看了看手上的繃帶,又看了看傅以深的傷口,踮著身子湊上前去:

“那我,幫你吹吹?”

她鼓起小小的腮幫子,一下一下地輕輕幫他吹著,還不忘問:

“有好一些嗎?”

涼涼的氣息襲來,傅以深的眼角更紅了,喉結不由得上下動了動。

他俯下身,吐息聲低沉而蠱惑:

“有。不過我覺得,如果再多一些內啡肽分泌的話,可能止疼效果會更好。”

內啡肽?

是什麽來著?

淩依的小喪屍腦飛快轉動了一下。

好像,傅以深平時挺愛用這個詞的——

【親吻時,身體還會釋放一種有止痛、愉悅作用的物質——內啡肽,據說接吻一次產生的內啡肽,止痛效果相當於一片普通止痛藥。】

“唔!”

淩依才將將回憶起來這內啡肽的概念與由來,傅以深已經鉗住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咬”了上來。

輾轉,勾纏。

隻剩隱隱的、唇齒纏綿的水漬聲,與無盡的悶哼……

仿佛連空氣,都稀薄而炙燒了起來。

淩依被徹底抵到了桌台邊,桌台上的文件悉數散落……

“喂喂!”

手表裏,忽然傳來了小簡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麵紅耳赤:

“那個……我還在呢!嗯……呃……你們……唉,注意身體。”

“我就簡單再說兩句:一,不能喝酒,因為酒精影響身體的神經係統、消化體統,降低組織細胞活性,進而影響切口的愈合。同時酒精可以造成身體內毛細血管擴張,傷口處容易出現出血或者滲血,加大了傷口感染的可能。”

“第二就是……不能縱欲過度啊,免得拉動傷口,傅教授年紀也不小了……對吧,雖然體力也很好,但畢竟受著傷呢,損耗體力也不利於身體恢複。”

“而且過於頻繁,也會對於身體會造成一係列影響,譬如**造成一定的壓力、免疫力下降,還有……”

“嘟嘟嘟——”

傅以深直接無情掛斷了通話。

淩依捶了捶傅以深的胸膛:

“你幹嘛?!怎麽不聽了,這可是醫囑!”

傅以深輕哼了一聲:

“不說人話,淨做些幹燒腦子CPU的事情,不聽也罷。”

淩依:“……”

這是您老人家的台詞嗎???

您是懂雙標的……您要不要反思一下您老人家平時說的都是些什麽話?

“怎麽?聽了醫囑,就不信任我了?”

傅以深不容分說地壓了過來,單手便勾開她身後的第一條緞帶:

“剛剛是不是說——我的小家夥,原本想在這裏等我回來,把剛剛沒做完的事情繼續做完?”

緞帶瞬間鬆散,她羞赧地捂住了自己的身子。

那原本被她攥在手上的繃帶,也顫抖著傾灑下來,纏了一手,也滿滿地鋪了一桌……

傅以深眸色沉了沉,順勢拿起繃帶的一端,繞了她一圈:

“有隻小家夥,以前好像經常說我——擅長捆綁。”

淩依:“……”

一直大手扣住她的腰,將她拉得更近,氣息貼著脖頸與耳廓蔓延:

“而且,我免疫力、體力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