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旖旎溫柔手術室|召喚控製喪屍技能複製

CcT手術室。

不足一平方米的攝像頭監控盲區。

穿著白大褂的傅以深俯下了身,一場大膽且蓄謀已久的親昵,正在悄然發生。

這件事,他也確實忍太久了。

她也是。

這幾日,他們明明時時刻刻待在一起,一個在玻璃屋內,一個在玻璃屋外。

這一吻,卻極其珍視而深情,像極了久別重逢。

傅以深的指腹摩挲過她的臉頰,四周安靜得隻剩下呼吸心跳的聲音。

淩依的手腳都被R組織的人綁在手術台上,動彈不得,她隻能微微弓起身子,以此表達她的眷戀與渴望。

眼見著這具小小的、弓起的身子,就要被手術台的繩子勒出了淺淺的痕跡,傅以深連忙重新將她輕輕按了回去,同時將自己的腰彎得更低,加深這個纏綿悱惻的吻。

一手護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溫柔地揉了揉淩依被繩子勒住的手腕。親吻移到耳畔,用讓人聽不見的氣聲,酥酥麻麻地爬著:

“別動,我來就好。”

他再一次重新貼了過來。

雙唇相碰時,淩依分明看見他眼中的情緒與欲求,如潮汐翻湧而來。

隨後,便是一場沉淪。

僅僅隻是一個深吻而已,卻感覺所有的感官都被這樣洶湧的情緒淹沒。

半晌,傅以深抬起身子,輕輕咳了一聲,麵色明顯隱隱約約帶了些潮紅。他努力通過呼吸調整著自己,繼續那種一本正經的陳述:“初次血清采集,完成。”

淩依看著傅以深握著空空如也的針筒回到藥劑台,假裝進行藥劑的調配,就忍不住想笑。

看來,傅以深那句需要她的特殊血清的話,大概率是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就說嘛,傅以深怎麽可能會用她的血清做原材料。

小喪屍可寶貴了。

怎麽可能拿來“培育”這個“不孝子”。

啊嗚,哼!

話說回來,她倒是也不知道,傅以深究竟是如何做到“複刻”技能?

那籠小白鼠究竟被傅以深動了什麽手腳,還有現在躺在手術台上的歐文要被注射什麽……這些,都讓她無比好奇。

而那針藥劑,就這樣緩緩注入歐文的腦後,歐文明顯吃痛地顫抖。

傅以深挑了挑眉,直接毫不留情地往他的手臂上又懟了一劑麻醉……

那針管粗度,還有用力的程度……

嘶……看著就令小喪屍頭皮發麻……

傅以深拔出歐文腦後的藥劑,在一旁的實驗手術記錄冊上不慌不忙地寫下:“第一階段藥劑注射完成,需再次采集血清。”

淩依就差沒真的笑出聲。

這大概是她聽過的,傅以深想和小喪屍貼貼的、最冠冕堂皇的借口。

傅以深再次走過來時,淩依故意別過臉去麵對牆壁不去看他。

下一秒,潮濕溫熱的氣息直接灌入耳朵:

“小家夥。”

“我想你了。”

大概隻有傅以深知道,在淩依轉過頭時,微微淩亂的長發和露出的修長脖頸,他是有多想狠狠地“咬”她,像往常那樣。

一定是被小喪屍給不知不覺地耳濡目染、“同化”了。

明明是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的想念,卻不能出聲,不能動作,隻好一股腦兒地都傾訴這個繾綣的親吻裏了:

“謝謝你,我的‘共犯’。”

“嗯,不能在看得見的地方留下痕跡。”

說起來【共犯】這個形容,是淩依說過的:

【因為我知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傅以深,明明就把人類放在心上的傅以深。】

【如果他們都不理解你,想要與你為敵,隻要你一聲令下,甚至連命令都不用下,小喪屍馬上成為你的“共犯”】

一如現在。

不過他說的……不能留下痕跡……

是啥來著……

直到前襟的緞帶被拉開,淩依才後知後覺地羞紅了臉。

他就這樣,細細親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微微的刺痛感挾裹著餮足與無盡的羞恥,時輕時重的吮吸,瞬間留下曖昧不已的紅痕……在緞帶覆蓋得到的位置。

傅以深你混蛋!你沒有心!

啊嗚……呃……嗯……

他的發在她身上遊移,冰涼的唇舌描摹著她起伏的、微微弓起的身軀。無關欲望強烈,不過是溫柔到骨子裏的侵占,像潮汐漫過,細沙淌過。

傅以深的手從她的腰間滑過,不經意掐了一把她的軟肉,淩依隨即發出嗚咽般的嚶嚀。

擔心被R組織的人聽見,傅以深第一時間直起身子堵住了她的嘴……淩依揚起好看的笑容,得逞地一口反咬——

趁他一怔,她趁勢弓起身子探了進去。

愈發熱烈,欲罷不能。

他退半寸,她就進一尺。

理智再一次被慢慢抽離,隻剩下滾燙的呼吸,還有緊緊相貼的肌膚……

直至傅以深的呼吸隱隱泛著粗重,淩依才終於得逞而戲謔地鬆開了他,眨了眨一隻眼睛。

哼,啊嗚啊嗚!

讓你撩撥小喪屍!

點火不滅這件事情,小喪屍可比您老人家有經驗得多。

……

傅以深臉上的紅暈仍未完全褪去,站在一旁克製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淩依忽然覺得手腕一涼,原來,是那根番茄手鏈被重新綁在她的手腕上。

除此之外,傅以深還從衣兜裏,把上次在卡羅拉房間裏拿出來的照片放進淩依的口袋之中。

他這是,要做什麽?

隻見他俯身耳畔,輕聲張口,低語呢喃:

“小家夥。”

“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

“相信我。”

極其簡單的幾句交代。

深情而堅定。

***

大約這樣循環往返地過了兩個小時,歐文才從手術台上混混沌沌醒來,麻醉藥效退去,腦後、手臂都是密密麻麻還滲著血的針孔。

而且帶著莫名其妙的痛感。

很痛,從脊髓深處滲出來的更敏銳的痛。

“實驗手術成功了,你先試試。”傅以深直接將原本放置在藥劑台下方的那籠被感染過的小白鼠抬了上來,抬手看了看手表的指針。

歐文對此半信半疑。

召喚和控製喪屍能力“複刻”的實驗手術,就這麽被他打幾針就完成了?

是不是太玄乎了些?

試試就試試。

歐文坐起了身子,對著那籠小白鼠發出震耳欲潰的怒吼:“嗷!”

瞬間,籠子裏的小白鼠興奮而狂躁不已、一頓亂竄。

“嗯,很好,就類似這種。”傅以深拿起一旁的布匹,重新蓋在那籠小白鼠上,“現在之所以不盡如你的心意,主要是你們語言不通而已,你回頭注意學習一下,如果學不會獸語、禽語諸如此類,就盡量不要亂跨物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歐文:“……”

為什麽有一種好像被忽悠的感覺。

但他沒有證據。

他頓了頓,眼神瞥向一邊躺在小手術台上的淩依:

“傅以深,你可別想著給我玩花樣。”

“我還是不信,除非讓我再試一次。”

“你去解開她手腳的繩索。她現在,既然已經是失去意識、陷入睡眠的喪屍了,那我按理也有本事可以控製她,並且,語言相通。”

躺在小手術台上假裝睡著的淩依,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任由傅以深解開她手腳上的繩索……

她的內心深處“撲通撲通”地打鼓——

難道,這就是傅以深所說的:

【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相信我。】

眼下,她並沒有失去意識、陷入睡眠,就算歐文確實擁有了這種“召喚和控製喪屍”的技能,理論上也不會對她起作用。

可現在,還不能暴露。

也就是說,她還得接著演。

好像是思忖了好一會兒,歐文終於啟唇:“淩依。”

淩依隻好假裝聽見了歐文的“召喚”,一臉茫然地起身,腦海裏不斷呈現各種各樣的可能。

所以他會發出什麽指令,讓她做什麽……萬一……

歐文環顧四周,淡淡說了一句:“你給我倒杯水過來。”

淩依:“……”

倒你大爺的!!

召喚和控製喪屍的技能是這麽用的嗎?!

這不比小喪屍那天找附近的喪屍給傅以深過生日、送禮物還離譜?!

你這跟辛辛苦苦造個大炮鐵坦,然後追著蚊子一頓打有什麽區別?

還有,你們男的,對於讓女的倒水照顧你們是有什麽執念啊……竟然連小女屍也不放過!

淩依隻好不情不願地保持眼神放空的模樣下了實驗台,拿起一邊的水壺就往杯子裏灌水,在心裏咒罵了千百遍。

嗯,滿滿的一杯水。

喝死你!

歐文索性把雙手橫在胸前:“過來,喂我喝。”

淩依:“……”

她有理由懷疑,這是歐文在記仇,上次的醫院之仇。

行,不就是喂你喝嘛!

小喪屍喂死你!

淩依佯裝一臉迷茫地走了過來,將杯子遞到他的嘴邊。

歐文滿懷期待地張開嘴,卻不料她隨即將杯子傾斜:

“嘩啦嘩啦——”

劈頭蓋臉,澆了一臉。

歐文隻覺得透徹心口的涼,隱隱還居然有點被水花打得疼,迅速抹開臉上的狼狽:“你……”

“隻是因為腦回路差異導致的動作表達方式不同而已,屬於正常現象。”傅以深走近,語氣毋庸置疑,甚至帶了些許的壓迫感,“所以手術實驗已經成功了,麻煩履行承諾。”

“哦,是嗎?”歐文忽然眼疾手快地抓起一旁的麻醉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沒入傅以深的大腿,又狠狠地擰了一下,“傅教授是不是低估我了,這,怎麽可能夠?”

傅以深臉部表情似乎有些錯愕,迅速拔出麻醉劑,向後踉蹌了幾步。

手術用的麻醉劑,確實藥效強了一些。

哪怕及時拔出,麻痹感已從腿部漫到腰間,令他動彈不得。

歐文轉頭看向淩依,壓低聲音:

“來,你湊近一些。”

隨即,他伸手到藥劑台下方,拿出一個紅色的針管,意味深長地發號施令:

“走到剛剛那個男人麵前,對準他的脖子,用力地推動針筒,把裏麵的**都注射進去。”

這次,為了規避傅以深所說的“動作表達方式不同”,歐文將動作描繪得極其詳細,讓淩依找不到可以鑽的漏洞。

她不由得心裏一頓盤算:現在傅以深中了麻醉,隻有她一個,能不能足夠對抗歐文,還有傅以深想知道的……那位BOSS先生這樁“生意”背後隱藏的秘密,會不會前功盡棄……

歐文不容分說地將針管塞進淩依手裏,她也終於看清了這個針管:

漂亮的紅色**……

還有隱隱的絮狀物……

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玫瑰狀病毒!!

會讓人變成喪屍的玫瑰狀病毒!!

殷紅的**在針管裏搖晃著,散發著致命的氣息。

淩依頓時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她……應該怎麽辦……

怎麽辦啊傅以深……

傅以深方才說過的話在她耳邊回**:【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相信我。】

淩依的手甚至都有些顫抖……這個,難道也在他的預判範圍內嗎?

可是,會變成喪屍……

傅以深會變成喪屍啊……

她不要,她不要……

此時的傅以深還未失去意識,隻盯著淩依,費力地睜開眼睛。

他似乎想張開嘴巴說什麽,眉眼一如既往溫柔、關切。

淩依邁開了略帶僵硬的步伐,每一步都十分沉重地走到了傅以深麵前。

歐文加重了語氣命令著她:“對,對準脖子的大動脈,紮下去。”

淩依看向傅以深,眼裏隱隱噙著淚。

傅以深居然隻微微笑,似乎僵硬地衝她伸出手……

淩依最終還是選擇撲了過去,不過,她打算佯裝出一副摔倒的模樣,然後故意紮偏。

反正傅以深也說了【因為腦回路差異導致的動作表達方式不同,屬於正常現象】。

這,已經是她臨時能想到的,關於補救的最佳辦法。

卻不料,在她撲過去的同時,傅以深的大手穩穩接住了她的身子,摟住她的腰,暗暗地往自己身上扣。

看起來,倒像是淩依故意裝出摔倒的模樣,讓傅以深放鬆警惕,然後……淩依順利地、如願地執行了歐文下達的命令。

皮膚被刺破的微響,在淩依的耳邊無限放大……

紅色的**,都不用淩依推動針筒,就這樣迫不及待進入傅以深的體內。

就像那天,陸仁亦那隻自動注射的針管一樣。

淩依瞳孔微微發紅,急切地想要拔出來,卻被死死按住了腰,他的指腹還隱隱摩挲著她,似是訴說,也似是安慰。

終於,紅色針管裏的**悉數被注入傅以深的脖頸,在玫瑰狀病毒和高濃度麻醉藥劑的作用下,他徹底地失去力氣,鬆開了淩依的腰,捂住傷口坐在角落,保持著麵露痛苦的模樣……

歐文得逞大笑:

“很好,玫瑰狀病毒開始發作了,等你高燒退去,就是你淪為無意識喪屍,被我召喚和控製的時候了!”

“來人,封了這裏!”

淩依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他剛剛說,玫瑰狀病毒開始發作了……

傅以深會發燒,傅以深會難受……

傅以深會變成喪屍……

不、不要!!

巨大的驚恐和絕望瞬間淹沒她的意識,像滂沱海嘯,她幾乎要眼含淚水重新撲過去。

傅以深的手掌悄悄地覆蓋了她的,他的聲音猶在耳畔:

【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相信我。】

可是,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讓她怎麽相信啊……

身後的歐文嗬斥了一聲:

“回來!”

“我命令你,立刻馬上回到我的身邊,別忘了,現在,你可是我的寵物了,不是他的。”

“放心,再過幾天,等他也變成喪屍了,就會跟你一起來給我做寵物了。跟我走!”

淩依就這樣被不容分說地拉走,而傅以深被單獨留在實驗室裏,靠在手術室的牆邊。

她走在歐文的身後,回過頭時鼻子已隱隱泛酸……

實驗室的門被R組織的人無情地慢慢合上,門縫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看不清傅以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