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灼熱天台的禮物|小家夥……幫我戴上

那,這一隻最厲害的小喪屍,請問,你有什麽表示?”

傅以深的大手掐著淩依的腰,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低沉的聲音輕觸耳畔,淩依隻覺得心髒在“撲通撲通”地瘋狂跳動。

眼見著他眼眸裏翻湧著別樣的情緒,偏著頭就要張口“咬”來,她連忙一手抵在傅以深的胸前,一手抬高指著星星,支支吾吾地表示:

“要……要不我把它送給你?”

傅以深眉眼間盈出了笑意,抬手握著她的手腕:

“我想,我不需要北極星給我指引方向了。”

“因為,我已經有了這世上最好的光。”

話音剛落,他俯下身子將淩依托了起來。

淩依本能地用手勾住他的脖頸,連小腿都不自覺夾到他精壯的腰間,以保持平衡。

熾熱叫囂到骨子裏的糾纏,讓這抹夜風,忽然沾染了幾分曖昧的色彩:

“北極星,你知道象征著什麽嗎?”

他的指尖緩緩從她的腰間攀附而上,粗糲的指腹輕撫過淩依的下頜。

淩依的小喪屍腦陡然空白,抽了抽嘴角回憶了一下:

“象征著……地球公轉帶來的地軸變化可以忽略不計?”

傅以深每次的科普,小喪屍還是多多少少能記得一點的,但不多。

聽完淩依的回應,傅以深不由得抬手掐了掐她臉上的軟肉笑出聲來:

“學得,倒是挺快。”

“北極星,因為自始至終指向同一個方向,所以,象征著堅定、執著和永遠的守護。”

“淩依,我的意思是——你就是我的北極星,也是我,最好的禮物。”

他張開手掌,溫熱而寬大的掌心停留在她的臉頰,捧著她的臉,眼眸裏盡是珍視。

淩依隻覺得胸腔在不受控製地躍動,情不自禁閉上眼睛,雙手也不自覺地抓緊了他衣裳的帶子……

傅以深的氣息越來越近。

不過……他在即將觸碰到她的軟唇時,驀然停住,語調緩緩拉長:

“你確定,要讓它們看著嗎?”

淩依這才後知後覺地睜眼,扭頭一看——

方才被她召喚出來的、大大小小的喪屍都還歪著頭排成一排,有的甚至還雙手握拳放在胸口,似乎一臉期待的模樣……

像極了小簡平時追劇的時候磕CP的樣子。

淩依的臉頰瞬間漫上緋紅,重重咳嗽了幾聲:

“咳咳!”

算是,逐“屍”令。

那些喪屍隻好依依不舍地離開。有好幾隻還不忘回頭偷偷再看兩眼,頗有幾分“意猶未盡”的意味。

淩依扯了扯嘴角:“……這有什麽好看的。”

有本事,你們也去蹲垃圾桶,看看有沒有人把你們撿回家去。

啊嗚啊嗚!

待到淩依重新扭過頭,才發現自己剛剛那幾下動情的撩撥,已然把傅以深的衣服扯開,露出了大片緊實的胸膛……

嘶……難怪那些喪屍看得入迷呢!

二話不說,她連忙給他蓋了回去。

傅以深勾起嘴角,壓低聲音問:“怎麽了?”

淩依別過臉嘟囔著:“這裏風大,怕你著涼。”

傅以深的笑意更甚了幾分,掐著她的下巴讓她麵向自己,語氣曖昧不明意有所指:

“看來,這還是一份很貼心的禮物。”

“不過,待會兒,就會熱了,可能,還要稍稍出一些汗。”

淩紅著臉推搡著他的胸膛,撲騰著自己的小腿:“你先讓我下來……”

“在上麵,不好嗎?”

傅以深將手臂箍得更緊,一把將她抵在帳篷上,伸手勾了勾淩依的衣裳帶子:

“所以,準備好了嗎?”

“我要,拆禮物了……”

話音伴著潮濕的吐息酥酥麻麻地落下,他就這樣保持著將她抱在身上的姿勢,仰頭輕啄著她的脖頸。

溫柔的觸覺,掀起一陣心悸。

伴隨一聲輕哼,淩依隻覺得自己的耳廓被柔軟的唇細細摩挲而過。

“淩依……”

溫熱的氣息籠罩,他輕聲的呼喚幾乎是打著旋鑽進她的耳朵。

他就這樣動情地喚著她,每一次聲音的落下,都是一個綿長的吻。

像極了一個作亂的始作俑者,所到之處,盡是灼燙。

淩依隻覺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感官被徹底占領,連靈魂都變得輕盈。

她的背抵在帳篷上,雙手隻能本能地攀著他,與他一起,跌進濕熱的空氣裏。

傅以深咬著她的睡衣肩帶,扯開。

吻,迫不及待地嵌入鎖骨。

手指也緩緩探入衣襟,順著脊椎緩緩向下,扣著她,與他緊緊相融。

傅以深說的沒錯,果然,會有些熱、難耐的熱。

薄汗細細密密地滲出,在體溫升騰中,又是新的一輪快速蒸發與交融。

淩依脫力地沿著帳篷的邊緣逐漸滑落,轉眼又被傅以深掐著腰往上提,低沉蠱惑的聲音再次響起:“幫我戴上。”

淩依:“……”

她羞紅了臉,忍不住在他身上一頓拍打:“你怎麽看星星還帶這種東西!你你你蓄謀已久!”

傅以深勾了勾唇角:

“之前順手放在衣兜裏的,想著有備無患,現在不就是,不時之需。”

“而且,我本來,確實對你‘蓄謀已久’。”

淩依羞赧而笨拙撕開了小盒子,全程緊張得不自覺屏住呼吸。

傅以深的聲音已有些發悶,鼻尖和眼眶帶著潮紅:“傻瓜,可以呼吸。”

隨後,交纏的唇舌,撩起稠迭的水聲,每一處神經元都隻剩非條件反射。

浮浮沉沉,身後的帳篷搖晃不止。

淩依本能地用小腿緊緊攀住他的腰,與他更緊貼在一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從他的懷裏跌落。

耳畔,傳來一陣粗重而沙啞的悶哼:“小家夥,你怕不是,在要我的命……”

“唔……我隻是……”還未等淩依把話說完整,更為猛烈的掠奪將她的嗚咽迅速堵了回去。

潮濕,溫熱。

暖流和酥麻感在身體裏竄動遊移,纏綿而粘膩,就好像有誰將空氣悄悄地悉數抽走那般。

缺氧感,讓淩依不自覺仰頭大口呼吸,可又怕自己一聲“嗷”把那群可能還沒走遠的喪屍又召喚出來,隻好死死地咬住嘴唇。

難耐的羞恥,混著愉悅充斥著四肢百骸。

傅以深,你混蛋……

是誰剛剛還一蹶不振要死要死的……

啊嗚啊嗚……

蔚萊城的夜幕,深重安靜,唯有這天台的帳篷簌簌搖晃,像是被這夜風輕輕拂過一般。

起起落落的樹影也投射在上麵,蔓延出不可明說的呼吸灼熱。

***

淩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房間、怎麽洗的澡,又怎麽換了身衣服重新躺在傅以深的懷裏。

眼前這個人,全無昨晚前半夜的頹廢、後半夜的荒唐,一如平時溫柔紳士的模樣,隻從身後擁著她,輕咬耳朵:

“早安。”

“謝謝你送我的,最好的禮物。”

生怕他又說出什麽虎狼之詞來,淩依連忙轉過身捂住他的嘴,齜著小牙一頓威脅:

“小心我把你咬成喪屍,啊嗚!”

說著,她便毫不客氣地一口咬上去,在他**的胳膊上留下淺淺的齒痕。

傅以深隻是寵溺地看著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淩依鬆開口,指著那個齒痕煞有介事地表示:“蓋了章,你的手,歸小喪屍管了。”

傅以深一手扣住淩依往自己身上提:

“好。是你的了,盡管拿去。”

“不過,好像現在我的手,和我的整個人暫時沒辦法分開,隻好委屈這隻厲害的小喪屍,照單全收了。”

淩依:“……”

傅以深勾起嘴角,半開玩笑地表示:

“其實我想成為喪屍還不簡單,進實驗室給自己打一針玫瑰狀病毒不就好?”

“剛剛我也在想,既然是現在知道,是玫瑰狀病毒造成的喪屍,也就是病毒入侵神經體係,或許我們之前投入研究的rhNGF神經因子,真的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實現喪屍恢複人類的試驗,達成你的心願。”

話音未落,淩依湊了上去,在傅以深的唇角“啵啾”地親了一口。

傅以深有些錯愕:

“怎麽,這算‘可以變成人類’的提前獎賞?”

淩依將小腦袋靠在傅以深的肩頭:“才不是,這是慶祝我的傅以深終於放寬心。”

他肯拿“我想變成喪屍還不容易”、“給自己打一針玫瑰狀病毒”開玩笑,講述起他的科研再度眼神發光……

也就代表,她的魔法師傅以深,那個自信、意氣風發的科研狂魔,又回來了。

真好。

淩依想著,不自覺地張開雙臂,摟著他的腰蹭了又蹭。

傅以深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不過我還是自責的,也在想——為什麽玫瑰狀病毒會遭受泄露。因為實驗室的化學物質銷毀向來十分機密而嚴謹,不可能有半分泄露。而且銷毀的全過程,是我自己經的手,除非——”

傅以深語調拉長,眼眸忽然閃現異樣的光。

淩依也似乎察覺了什麽:“除非,病毒提前被掉包?”

傅以深點點頭:“嗯,確實在準備銷毀病毒的那天,有人提前闖入了我的實驗室,被我發現了,我還因此大發雷霆,當時卡羅拉還出麵調停,幫我把病毒重新放回了……”

傅以深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玫瑰狀病毒、喪屍暴亂、R組織、麻醉槍、玻璃房……

似乎一切真相即將露出水麵,而所有的事件中,都有一個關鍵的人物——卡羅拉。

傅以深走進了實驗室,翻出了自己收藏的關於喪屍報道所有的報刊,一張一張地查找:

“這是喪屍第一次被發現的新聞報道,我記得是從一幢居民樓集體病變、暴亂開始,日期是三月三十日。”傅以深對照著日期,拿出手機搜索,“我銷毀病毒的日子是三月二十八,我們找找三月二十八、二十九的資訊,或許能有什麽蛛絲馬跡。”

淩依手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傅以深你看!”

那是一處十分不起眼的小角落,標題是《震驚,流浪貓集體**竟被居民投訴》,大致內容寫的是流浪貓異常嚎叫了整夜,居民常夜不能寐,竟接連產生發燒跡象。

配圖,恰巧就是天橋底下的流浪貓,橘色貓咪、紅色瞳孔、尖尖虎牙……

是淩二!

天橋底、發燒、小橘貓淩二……

這一切,似乎全都串聯了起來。

此時,小簡打來電話:

“老板,那天圖書館的煙霧彈化驗結果出來了,是會揮發特殊血腥氣的煙霧彈,我提取仿製之後,那隻小橘貓喪屍咬過的整籠老鼠都發了狂……”

電話那端,還不斷傳來阿布的尖叫聲:“啊啊啊啊喪屍鼠咬籠子了,怎麽辦!好可怕啊啊啊小簡救我……”

小簡頓了頓:“老板,我把照片給你發送過去哈,我緊急處理點事情……阿布你別抱著我大腿,給我鬆開!”

電話掛斷的同時,照片也發送了過來:

那整籠的小白鼠,焦躁不安、牙齒愈發鋒利、一頓抓撓……像極了喪屍暴亂的模樣。

煙霧彈是陸仁伽放的,陸仁伽又洞悉R組織的玻璃牢房、與R組織有關,這一切的樁樁件件,都再明顯不過地指向卡羅拉與R組織。

傅以深凝視著照片與報刊,聲音低沉而有力:

“我想,大概當年卡羅拉掉包了玫瑰狀病毒之後,將它交給了R組織,而他們應該在天橋底或者居民樓附近做了什麽事,才造成了喪屍事件。”

“恐怕這些年的喪屍暴亂,都是R組織通過催眠控製了部分的喪屍,再趁喪屍暴動傷人之後,將喪屍麻醉帶回來,定期釋放,周而複始。”

“就跟你之前受催眠控製一樣,有獵食的本能,但其實殺傷力並不大。光憑借催眠,並不足以達到暴亂的效果,所以R組織都會提前使用血腥煙霧彈,確保每一次暴亂,都能掀起蔚萊城的腥風血雨。”

“直到後來,發生了兩個變數,一個是歐文被我注射了你的血,也變成了有意識的喪屍,但他也受催眠控製,所以在他回到R組織之後,催眠行為和喪屍暴亂的數量都減少了。”

“另一個變數,是陸仁伽的病變,她與歐文的速度、行徑都很像,大概陸仁伽是因為歐文才變成了喪屍,從此成了R組織的爪牙。”

淩依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麽?”

這簡直不可思議。

一直對外宣告要將喪屍趕盡殺絕的組織,竟然……就是操縱喪屍暴亂的幕後黑手……

傅以深的表情愈發凝重:

“根據陸仁伽無意中透露的說法,能被控製的喪屍現在應該都被R組織關在了玻璃房。仍有小部分不傷人的喪屍,沒有被R組織抓住的,能被你召喚。”

“我們看到的暴亂喪屍,之所以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是因為R組織每次釋放喪屍出來,都會通過撕咬感染更多人。”

“狩獵,本身就是一場優勝劣汰。他們每次麻醉回收,都可以得到一批數量更多、體質更強大、殺傷力更強的喪屍。”

“在我知道R組織的子彈隻是麻醉的時候,曾經質問過卡羅拉,當時她跟我說過,蔚萊城需要信仰。”

“這也確實提醒了我。在R組織抗擊喪屍的時候,它得到了很多民眾的支持,甚至輕易掌控了輿論,再加上他們掌控了一批受控製的、強大具備殺傷力的喪屍兵團……”

“恐怕,這組織背後,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以及,更恐怖的目的。”

淩依隻覺得背脊一陣發涼,她上前握住了傅以深的手:“那,是不是曝光R組織的罪行,玫瑰狀病毒的真相、喪屍的真相都水落石出了?”

傅以深沒有泄露玫瑰狀病毒導致喪屍爆發。

喪屍也沒有主動傷人。

這一切,都是R組織搞的鬼!

她恨不得,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傅以深是清白無辜的,她和那些喪屍也都是清白無辜的。

傅以深歎了一口氣:“可是眼下,我們很多都是推論和猜想,並沒有證據。”

淩依想了想,忽然一腦袋紮進了傅以深的懷裏:“那就看看我的傅以深,相不相信我了呀?”

傅以深握著淩依的肩膀:“你想幹什麽?”

淩依眨眨眼睛,亮出手腕上的番茄手鏈,“叮叮當當”地響起好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