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油鹽不進
“夠啦，”我見大胡子頭上還在流血，怕光頭男再次打傷他，急忙製止道，“阿彪，我剛才已經教訓過他了，還是讓他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光頭男這才將手定格在空中，厲聲吼道：“還不快給宇哥道謝？”
“謝謝宇哥！”大胡子向我道謝說。
“滾！”我怒喝一聲。
大胡子再次被我嚇得直打哆嗦，立刻用手捂住自己頭上的傷口，灰溜溜地朝大街上逃了過去。
望著大胡子離去的背影，我心裏是波瀾起伏，便向光頭男詢問道：“阿彪，這小子也是你的手下吧？”
“是的，”光頭男點了點頭，說道：“他是幫我看場子的……”
“哦，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再朝光頭男揮了揮手，說道，“阿彪，把大胡子等人在這裏的消費，以及剛才損壞的東西賠償給燒烤攤的老板之後，你也走吧！”
“宇哥，你曾經救過我的命，我們也是好些年沒有見了，”光頭男一臉懇切地說：
“今晚，我好不容易在這裏見到你，你就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咱們換個地方，好好陪你和嫂子，大家一起喝個痛快行嗎？”
“不行，”我斷然拒絕道：“一方麵，今天太晚了，我們吃完燒烤後，還得回賓館休息；另一方麵，我們不是一路人，不想跟你有什麽交集！”
盡管我已經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了，可光頭男仍不死心，舔著臉說：“你們住在哪家賓館，一會兒，我開車送你們回去，明天再擺好酒席，給你們接風！”
“不用了，”我搖頭說：“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沒必要知道我們的住處，更沒必要給我們接風，權當我們不認識！”
“那……好吧，”光頭男見我是油鹽不進，他拿我一點沒轍，也就不再堅持，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到我手裏，說道：
“宇哥，如果有什麽事情，或遇到什麽麻煩，盡管給我打電話……”
“行，我知道了，”我就連看都沒看，就把名片揣進了口袋裏，說道：“你把這裏的賬結了之後，趕緊走吧，別打擾我們吃燒烤！”
“好的！”光頭男將躲在一個角落裏，嚇得索索發抖的中年男人叫過來，問：“老板，我們的人在這裏的消費和損壞你的東西一共是多少錢？”
中年男人趕忙說道：“彪哥，今晚所有的費用都算我的，你不用給了！”
“你也是做小本買賣的，怎麽不給呢？”光頭男從口袋裏掏出20張百元大鈔遞到中年男人跟前，說道：“你看，這2000元夠不夠？”
中年男人說道：“彪哥，我已經說過了，不收你的錢！”
我對中年男人說道：“老板，這是他應該給的，你還是收下吧！”
“就是啊，”光頭男附和道：“讓你收下你就收下吧，磨磨嘰嘰的幹什麽？”
經光頭男這麽一說，中年男人這才顫抖著雙手，接過他手裏的鈔票。
光頭男付完賬後，對我說道：“宇哥，你和嫂子慢用，我走了，有什麽事情，一定要跟我聯係，等你的電話！”
“行，你走吧！”我再次朝他揮了揮手。
光頭男隻好轉過身，走到他們開過來，停靠在路邊那輛帕薩特轎車跟前。
一名小弟畢恭畢敬地替他拉開車門。
光頭男鑽進汽車。
幾輛汽車呼嘯著朝大街上駛去，很快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光頭男率領他帶來那二十幾名黑衣人，以及前來這裏吃燒烤的大胡子等人離開後，另一桌吃燒烤那對青年男女不知從哪裏鑽出來。
男青年向中年男人詢問道：“老板，剛才那幫人氣勢洶洶地走過來的時候，我們都嚇死了，還沒有來得及結賬，我們的消費一共是多少？”
中年男人回答說：“剛才讓你們受驚了，你們就不用付賬了！”
“那怎麽行？”男青年很固執地說：“我知道，你們是做小本生意的，這麽晚了還在這裏擺攤，我們不能白吃你的東西呀？”
中年男人見對方的態度很堅決，這才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隨便給我一點就行了。”
男青年笑著問：“隨便是多少啊？”
“20元。”中年男人毫不猶豫地說。
“這麽說，我們不是占便宜了？”男青年心裏清楚，他們吃這些燒烤至少在150元以上，老板讓他支付20元，跟白吃沒什麽兩樣。
“沒事，”中年男人搖搖頭，說道：“你以後多來我這裏捧場就行了。”
“好的，祝你生意興隆，財源滾滾！”男青年掏出手機，在燒烤攤上的二維碼上掃了20元現金之後，隨即將目光落到我身上，說道：
“這位大哥，還是你有本事，竟然能夠讓大名鼎鼎的彪哥在你麵前低頭！”
我一臉謙遜地說：“有什麽本事啊，隻不過我和阿彪那小子碰巧是熟人而已！”
男青年一臉不信任地看著我，說道：“誰都知道，彪哥是一個護犢子的主，如果真是熟人的話，他怎麽對你那麽恭敬？還當著你的麵打他的手下？”
“我和阿彪真的是熟人，我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麵了，就連他現在幹什麽都不知道，”我與光頭男撇清關係之後，向男青年打聽道：“你知道阿彪是幹什麽的嗎？”
男青年牢靠著問：“你真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
“不知道！”我搖搖頭。
男青年見我一臉認真的表情，也就知道我並沒有說謊。
於是，他壓低聲音，向我介紹說：“王德彪名義上是佛江實業集團公司的董事長，實際上他是我們佛江縣地下勢力的老大。
我們這裏有好幾家大型的酒店、洗浴中心、娛樂城，KTV包房、美容店和按摩房等，都是他開的。
據說，他還開著幾家地下賭場，在我們縣城裏的勢力非常大，沒有人敢去招惹他和他手下那群兄弟，你還是第一個讓他折服的男人！”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難怪這小子那麽威風，今晚，他恰巧是遇見我，要是遇到了別人，他一下子帶了這麽多人過來，估計已經把人家打得半死了！”
“唉，何止是半死呢……”男青年歎了一口氣，忽覺自己失言，急忙說道：“大哥，不跟你說這些了，反正，王德彪不是一個好人，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別跟那種人走得太近……”
話還沒說完，他就拉著女伴的手，匆忙離開。
看樣子，這個男青年十分忌憚他。
看著男青年拉著女人的手，慌慌張張地離開的樣子，我就知道他是另有隱情，一定是他曾經得罪過王德彪。
“阿彪這小子怎麽會變成這樣？這他媽的未免也太囂張了吧？”我暗自尋思道：“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