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勝利
煞圖。
匈奴神話中一位以狩獵,戰爭為名的神靈。
而在潰逃的北匈奴人麵前。
騎著壯碩汗血馬,頭戴著圓錐貂尾氈帽。
用紅色顏料在臉上畫滿了扭曲紋路。
麵目猙獰,宛如鬼神的人名叫血煞圖!
冠以戰爭神靈之名,足以知道這人是一個好戰分子。
神靈之名前麵還帶有一個血字那是因為他本人血腥殘暴。
而這血腥殘暴不僅僅是針對中原人,就算是他的同胞,他也一視同仁。
一顆顆逃兵的人頭帶著一路鮮血,滾到了其他幸免逃兵的麵前。
那些逃兵鬆了一口氣,因為被殺的人不是他們,但他們心情依舊沉重,因為他們還沒逃離危險。
“怯戰者死!”
血煞圖一甩手上彎刀的血,冷冷地看著前方的北涼關,道。
那些逃兵一聽,緩緩轉身,咬著牙看向了擋住他們幾十年南下的城牆,邁出了沉重的步伐。
麵前那還在燃燒的火海他們不怕嗎?
不,他們害怕,但另一種恐懼壓過了這份恐懼。
和血煞圖比起來,這火海差得遠了。
“殺!”
殺聲震天,匈奴軍再次衝鋒,這一次他們直接撲倒在火海之中,用身體撲滅火焰。
沒有雲梯?那就直接踩著屍體,用彎刀像是鎬子一樣在城牆上釘住,一寸一寸往上爬。
這些家夥瘋了?倒也不是,隻是跟逃跑相比,攻下北涼關活命的機會更大。
逃兵在哪個時代都是不能被容忍的,就算是逃回鄉裏,也免不了一死,而且不僅僅自己遭殃,甚至家裏人也會遭殃。
當然,也可以不回去,落草為寇,選擇一個地方,打家劫舍。
但問題是身後一萬騎兵作為監軍,他們這些靠雙腿的步兵又怎麽跑得過馬和駱駝?
而這,便是戰爭的殘酷!
這點乾江也明白,這也是他讓人搬出投石車的原因!
他們身下城牆後數十米的地方,已經擺好了兩輛投石車。
五六個人正在合力轉動絞盤,拉動投石車中央類似湯勺一樣的長木上麵的獸筋。
“湯勺”放下之後就有人把那些裝著酒精的瓶瓶罐罐點上火放在了勺狀物上麵。
“放!”
乾江一聲令下,那些人鬆手,兩輛投石車上的瓶瓶罐罐隨著“湯勺”的彈起拋射而出,飛向了遠在百米外的騎兵部隊。
“轟!”
無數瓶子破碎,騎兵中瞬間燃起熊熊大火,比起城牆下的火海範圍更大,燒的更猛!
而火焰中的馬匹和駱駝見到火焰瞬間嚇得四處逃竄,陣型瞬間大亂,更有甚者被摔下馬,活活踩死。
“穩住!穩住!”
血煞圖大喊大叫著,但是就連他身下的汗血馬也開始不聽使喚。
動物怕火是天性,就算是訓練過的戰馬和駱駝,也就是無視那些火矢之類的小型火焰。
這種範圍的火海,別說動物,人都會想方設法趕緊逃跑的,不然不消片刻,就會被活活燒死。
而牆下奮戰的匈奴軍看到後方潰不成軍,頭頂又有一輪沒見過的燃燒瓶飛過,形成火海後都慌了神。
畢竟身後的人都開始逃跑了,他們這些人怎麽能不慌?
“跑啊!”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牆下的匈奴軍又開始潰逃了。
而這一次,就算血煞圖想要帶領著騎兵追殺那些人也做不到,他們的馬匹駱駝根本不聽使喚。
這場戰役,他們的失敗已成定局!
“撤軍!”
血煞圖咬著牙,看了遠處屍堆如山的北涼關,還有不停拋射而來從沒見過的武器一眼後,不甘心地勒令撤退了。
“喔~”
“我們贏了~”
城牆上經過血戰的眾人看到敵軍敗逃之後都紛紛高舉砍缺的刀劍,發出一聲聲咆哮和勝利的歡呼。
這一戰的勝利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至少在乾江用那些燃燒瓶之前他們並不存在什麽希望。
隻想著能多殺一個是一個,畢竟一千人對於這場戰力懸殊的戰鬥也是杯水車薪。
可以說勝利來得太突然了。
而鬆懈之後很多人都直接躺在地上,他們早就筋疲力竭,肌肉酸疼難忍。
而乾江他們還好,畢竟他們來得晚,更何況他們還有事要做,就算是累了,也得死撐著。
“楚雲,讓人把醫用酒精和幹淨的棉帛拿出來,給受傷的兄弟療傷。”
“是!”
楚雲帶著一眾還有力氣的手下下去了。
而劉千山則是靠在牆邊,拿著剛才還來不及丟出去的燃燒瓶,感慨道:
“小王爺啊,這小小東西居然有這麽大的威力,隻要數量夠多,怕是千軍萬馬都能擋得住。”
“但……”
劉千山頓了一下,皺起眉頭。
“劉總兵,有話直說。”乾江道。
“這東西的出現,必將改變很多戰局,但如果隻有我們大乾擁有,恐怕會被很多人視為敵人。到時候群起而攻之。”
劉千山打過太多仗,也見過太多因為爭奪一些東西而死的人。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更何況是這種左右戰局的好東西。
別的國家,會坐視不理,任由大乾擁有這種東西嗎?
他們不傻,一旦明白這東西的可怕之處,又沒有對策的話,這東西會成為幾個國家爭鬥的導火索。
“我知道!”乾江微微點頭。
現代的東西,很多都足夠在這個時代引發天翻地覆的變革,甚至挑起戰爭。
要是他做出一把槍來,那真的會直接讓這個冷兵器時代變成熱兵器時代。
不過這不太容易。
而且他也沒多張揚,酒精,香水,肥皂這些並沒有害處,也不會引起戰爭,不過風靡全國隻是時間問題。
不過這也隻是他宏圖霸業的第一步,在這之前還需要壯大自己的實力。
畢竟弱國無外交。
如果沒有實力,守不住那些東西,到頭來也隻會被掠奪。
不過這時候劉千山卻搖了搖頭,“不,倒不隻是外患。我更擔心的還是內部。陛……”
劉千山剛一開口就閉上了嘴巴,他看了一眼附近收拾屍體的人,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禍從口出這個道理,有的話是不能說的!
不過乾江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