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殺,一個不留

眾人臉色頓時大變。

楚雲連忙上前,扶起那侍衛說道:

“襲擊的人是誰?沙匪?”

“先別問了,止血,包紮!”

乾江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轉身回了屋,拿出一瓶經過蒸餾水勾兌過的醫用酒精。

那侍衛忍著劇痛,低聲說道:

“不知道……嘶……是什麽身份。”

“但是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是一般的沙匪,甚至比駝狼匪幫要強得多!”

“他們來得很突然,而且個個都是精銳,我們留守的二十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鐵蘭看著那侍衛身上的刀傷,不由得眉頭一皺,問道:

“他們拿的是什麽武器?”

“彎刀。”

鐵蘭聞言,從身上抽出一柄狀如牛角的彎刀說道:

“是這一種?”

“不是,”

那侍衛說道:

“是一種兩尺來長的細長彎刀,很堅固,我們的武器一次對撞就會卷刃。”

侍衛說著,從身上拿出自己隨身的長刀遞了過去。

鐵蘭接過長刀,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們應該不是沙匪。”

不是沙匪?

乾江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你知道他們的身份?”

鐵蘭點點頭。

“不確定,但是有六成把握!”

“他身上的傷口細長,身上的甲片和護心鏡都被砍壞。”

“明顯是很堅固的細長型彎刀留下的傷口!”

“而整個西域,都沒有用這種武器的地方。”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波斯國的舍施爾彎刀!”

舍施爾彎刀?

波斯國?

波斯國遠在萬裏之外,他們來這裏幹什麽?

現在也不是商旅通商貿易的時間,會有人頂著黃沙不遠萬裏來到北涼?

鐵蘭臉色鐵青道:

“我之前猜測波斯國可能要易主了,現在看來,這些人或者就是因為波斯政變而逃出來的逃兵!”

“因此他們才會被當成精銳。”

乾江直起身子,眉頭緊鎖,沉聲說道:

“無論他們是誰,都不該惹了本王!”

“敢動本王的人和地盤,他們該死!”

“趙統領,叫齊弟兄們,我們去濕地!”

……

北涼濕地。

駝狼匪幫巢穴。

安克看著地上那一件被撕碎的波斯紗裙,臉上陰沉如水。

駝狼匪幫!

胡狼!

死得太輕鬆了!

玷汙了公主的清白的胡狼,居然就被那個北涼的小王爺輕而易舉給砍了!

他該被剁成肉泥!

安克冷眼看著麵前扔在掙紮著的北涼王侍衛,沉聲說道:

“我再問你一遍,駝狼匪幫的匪巢裏,有沒有我們波斯國的安娜公主!”

那侍衛渾身是血,臉上卻滿是堅毅。

他回頭看了一眼同伴的屍體,冷哼了一聲說道:

“別說沒見過,就是見過我也不會告訴你!”

“什麽波斯國不死軍,就隻知道偷襲,若是正麵對抗,我們未必會輸給你!”

“難怪你們波斯會麵臨政變叛亂,有你們這樣的軍隊,波斯必亡!”

“哈哈哈哈哈!”

那侍衛笑中帶淚。

安克看出他一心尋死,麵帶陰寒。

他冷哼一聲,站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把彎刀扔在他麵前。

“我把你們當成了駝狼匪幫,這才殺了你們。”

“但是既然殺了,我也沒有什麽後悔!”

“若不是你們大乾,這沙漠裏也不會有那麽多沙匪!”

“你要公平是吧?好,站起來,我和你決戰!”

那侍衛聞言,當即站起身,一把抄起地上的彎刀,衝著安克砍克過去。

安克手中短刀架住這一刀,側身一閃,刀光閃過,那侍衛腰間頓時泛起一片鮮紅。

“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就這還號稱是王府衛隊?連偷襲都發現不了,你們怎麽保護那位小王子?”

安克冷眼看著那侍衛,甩去短刀血跡,冷笑道。

侍衛身上本來就有傷,此時腰間挨了這一刀,更是行動不便。

然而他卻咬緊牙關,再次挺身直刺。

安克短刀反架,刀身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卸下這一刀的力度,隨後又是一刀,劃在他的胸前。

那侍衛重重地跌倒在地上,身下鮮血一片。

安克見狀,冷笑一聲上前,彎腰想要撿起自己的刀。

“走吧,我們去會一會那個小王爺!”

然而那侍衛手捏得死死的,刀怎麽也抽不出來。

眾人本以為他已經力竭,卻見他強撐著站起身,幾乎連刀都握不住,卻仍然將刀刃對準安克。

“你要對北涼王不利,先……殺了我!”

安克有些動容。

其他不死軍,也眉頭緊鎖。

這種毅力,真的是那位北涼王**出來的嗎?

就見安克歎了口氣,躬身說道:

“你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

“請原諒我之前因憤怒產生的魯莽。”

那侍衛麵帶苦笑,轉頭看了一眼同伴的屍體,沉聲道:

“你要道歉……下去跟他們說吧!”

話音剛落,他再次持刀衝上。

安克眉頭一皺,正要還手,就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護衛長!”

“外麵來了很多人!足足有上千人!”

安克眉頭一皺,那侍衛的長刀已然貼麵而來。

卻見安克側身一閃,腳下輕輕一勾,那侍衛就撲麵倒在地上。

他最後的一股氣,也隨著這一倒,徹底消散。

安克眉頭緊皺,沉聲說道:

“我們出去,見一見這個北涼王!”

另一邊。

乾江帶著王府侍衛,以及鐵蘭趕到駝狼巢穴,正見到走出門的安克。

安克目光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放在乾江身上,皺著眉頭說道:

“你就是北涼王?”

“能讓那群侍衛這麽死心塌地的人,居然隻是一個孩子?”

乾江眉頭緊鎖,看著他身上的血跡,牙關緊咬道:

“他們人呢?”

“他們都是勇士,寧願死,也沒有說出一句投降,你有這樣的侍衛,應該慶幸!”

乾江牙根緊咬。

來北涼這半個多月,他從沒把那些侍衛當成是屬下。

除了正事之外,和每個人都是有說有笑,像朋友一樣。

不知不覺,這些人對自己這個北涼王,早已歸心。

他們不像楚雲,趙牧,能夠一直在自己左右,有充足的時間表現自己的忠心。

但是在無人知道的地方,他們也仍舊捍衛著自己身為北涼王侍衛的名聲!

安克見乾江不說話,本以為他不把這些侍衛的生命放在眼裏,心裏冷哼一聲,上前說道:

“我們是波斯國不死軍,這次來北涼,是為了找我們波斯的公主,她……”

“你們該死!”

沒等他說完,乾江就冷笑了一聲說道。

安克不知是沒聽清楚還是不敢相信,疑惑地問道:

“你說什麽?”

“我說,你們該死!”

乾江麵露猙獰,冷笑道:

“無論你們出於什麽目的,出於什麽原因,擅自進入北涼境內,侵犯我北涼領土,殺害我北涼侍衛兄弟。”

“你都該死!”

“楚統領!”

“殺!”

“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