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看誰心虛
這也不算是胡吹吧，畢竟她曾經真的是一號難求。
不過眼前這位老爺子看起來一定是高手，說這話，有些班門弄斧了。
“丫頭，你剛剛在水盆裏加了什麽東西，竟然這麽神奇？”
老婦人已然衝了上來，恨不得拉住楚雲歌的手腕，畢竟能剩下一大筆錢，誰會不開心呢？
“這……”
楚雲歌故意做出為難模樣，連聲歎氣後，說道：“這是我家傳的配方，怕不好外傳。”
“不過二位若是需要，我可以批量送來，隻要給我些路費就是了。”
她笑的純良無害，完全沒有生意人的奸詐。
老婦人麵色一變，扭頭看向自己的丈夫。
老爺子正摸著自己的胡子，用手在楚雲歌買回來的東西上捏了捏。
他笑了幾聲，問道：“那你要多少銀子？”
“你們看著給就是。”
目前來說，她對古代銀子的數量還不是很了解。
如果這次成功，那這對老夫妻就是她的第一個顧客，虧點錢也沒什麽。
“好，好……”
老爺子走到櫃台後側，掏出了一個長方形木盒，一打開，裏麵整整齊齊的躺著幾排銀錠。
“這些都給你，以後，你多來醫館，順便把去除血跡的東西送來，如何？”
楚雲歌沒想到能這麽容易，她眨巴眨巴眼睛，連聲應下。
“好，一言為定。”
從醫館離開，那老爺子衝她說道：“我姓桃，單名一個翁，日後叫我桃翁即可。”
看著少女身影越來越遠，老婦人伸手將地上水盆拿起，將要湊近時，眉頭突然皺了皺。
“這不是醋麽？”
她趕忙到另兩個袋子旁側，用手指蘸著嚐了嚐。
“老頭子，我們被騙了呀，這一個是鹽，一個是堿麵，這樣簡單的東西，怎麽用得著花那麽多銀子呢？”
誰知桃翁不僅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接著擺了擺手。
“東西的確簡單，可我們不知道還能這樣用，而且……方才那姑娘，很有天分。”
老人神色放空，越看越遠，眼底染上了些別樣的深色。
另一旁。
楚雲歌喜滋滋的抱著銀子回王府，本來還想去給小桃分享這個好消息，誰知剛進門，一個小廝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王妃，世子……世子出事了，請您過去一趟。”
趕到麒麟園時，屋裏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地上跪著幾個流淚哭泣的女使，楚雲歌認得，她們是廚房的人。
蘇靈衫臉還紅腫著，裝出一副焦急模樣，不停的在床邊晃悠，與楚雲歌對上目光時，一閃得意。
她剛進房間，還不等搞清事態，就被夜璟辰抓住手腕狠甩。
“楚雲歌，你究竟做了什麽？”
蘇靈衫也哭著撲了上來，搖晃著楚雲歌的身體。
“楚雲歌，你有什麽事就衝我來，為什麽要傷害麒兒，他還隻是個孩子。”
楚雲歌不明所以的將人推開，皺緊眉頭。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麒兒究竟怎麽了？”
“楚雲歌，你別裝了！前幾日你給我下藥，害得我險些毀容，今日又在麒兒的糕點裏加東西，你真是好狠毒的心腸。”
一旁的蘇靈衫怒吼出聲，好似真的關心麒兒一般。
楚雲歌麵色極冷，一巴掌將人呼開：“麒兒在哪？”
旁邊跪著的太醫連忙出聲：“世子已經解了毒，眼下正在休息。”
聽到這話，懸在心中的那塊大石頭才安穩落下。
她先朝著夜璟辰看去，聲音冰冷。
“我這幾日未曾見過麒兒，何來下毒一說？”
“你撒謊，你今日讓人給麒兒送來的糕點就有問題！”
蘇靈衫出聲，一隻手指著楚雲歌的鼻子。
確實，她今天出門之前，的確讓人給麒兒送些糕點過來，可那糕點都是她親眼看過，確定沒問題。
見她陷入沉默，蘇靈衫連忙將一旁的婢女拽出來。
“你說。”
那婢女顫顫巍巍，聲音帶著哭腔。
“今日……今日是奴婢送的糕點，可奴婢以性命起誓，真的沒有打開過，從頭到尾，都隻有王妃接觸過。”
人證物證俱在，楚雲歌突然有些想笑。
蠢貨，真以為隨便拉個人出來指證就能定論了？
她轉身，目光在桌上打轉。
“糕點在哪裏？”
伺候麒兒的婢女顫顫巍巍，顯然有些嚇到，連忙將盤子端了上來。
她捏起一塊酥烙，觀察半晌後，舉在鼻尖輕嗅。
奶製的糕點香味十足，偏偏裏麵夾雜著絲縷清苦，一定是被人動了手腳。
“有人在糕點裏下了東西。”
她抿唇，目光越發銳利。
“璟哥哥，一定是你不讓她見麒兒，所以她才起了這種心思，這樣惡毒的女人，怎麽配留在王府？”
楚雲歌前幾日才教訓了蘇靈衫，蘇靈衫今日就來指認她下了毒，但凡有點腦子，都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女人側頭，朝著夜璟辰看去，見男人攥緊拳頭一言不發後，冷笑了一聲。
看來也不是那麽蠢。
蘇靈衫一而再再而三的用麒兒做賭注，她若再忍下去，指不定日後會發生什麽。
“酥烙裏的物質，是一種常見的毒藥，少量使用會讓人上吐下瀉，大量使用才會要了人命。”
“而這藥有一種特性，隻要碰過它的人再去碰醋，該部位就會變成紅色，到底是誰下了毒，拿一碗醋來，一試便知。”
此話一出，蘇靈衫麵色瞬變，她下意識朝著夜璟辰看去，見男人不言語，有些心虛的爭論出聲。
“楚雲歌，你別想搞鬼！誰知道你心裏有什麽壞主意！”
“璟哥哥，你還不處罰這個女人麽？麒兒……麒兒都成了這樣，我看著實在心疼。”
她的眼淚好似不要錢似的，“吧嗒吧嗒”直掉，聲音中還增添了幾分顫意，好不可憐。
楚雲歌冷笑一聲，走到她的身前與她對視。
“怎麽，你是心虛？”
“你說誰心虛？”
“若你不是心虛，那你哭什麽？大大方方的用醋泡一泡，反而能證明清白。”
楚雲歌慢悠悠的說完，隨即轉身，高聲道：“隻要是麒麟園的人，與這件事都脫不開幹係，我看是誰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