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蒙在鼓裏

白青山想要走,卻聽見有人破門而入。

回頭,卻看見盡歡被扔在地上,對麵的人,見屋子裏還有一個。

“好啊,竟然敢在藥穀作亂,走,跟我去見穀主!”

白青山也未反抗,他知道盡歡為何不反抗了,來者不是白家人,那就暫時還沒有反抗的必要。

兩人跟著藥穀的人去見了穀主。

“見過上官伯伯。”

“青山?”上官燁是藥穀的穀主,在此經營多年,和白青山的祖父是忘年交。

“侄兒給伯伯添亂了。”

“你沒死?”

“還沒。”

“快起來,為何回穀也不說一聲,還要偷偷進來。”

“我是來田老將軍的兒子的。”

“你父親和你說了?”

盡歡和白青山對視一眼,盡歡微不可聞地搖搖頭。

“我還不知道,我才從梧州回來。”

“你父親也是,你祖父剛去世,就將你送到那麽遠的地方曆練,那邊不太平,聽說有股叛軍以前朝遺孤的名義在作亂,這次回來,就別去了,你父親要是不同意,我去找他。”

“伯伯,不用操心這個,我想問問,為什麽老將軍的兒子在您這裏養傷呀?不是說,咱們藥穀不留外人的嗎?”

“這不是你父親求我,老將軍戎馬一生,家人都去世了,就剩下這一個獨苗,還中毒無解之毒,我便留下了。”

“原來是這樣。”

“你個小崽子,怎麽還偷偷進穀?”

“這不是偷偷回京的,還沒有回家,想著在您這裏躲兩天,沒想到,竟然看到了外人,我就進去看了看。”

“新來的弟子,不認識你也是正常。”

“您又有新的弟子了?”

“對,其餘的,大師兄們帶著下山曆練了。”

盡歡眼神有些變化。

“這位娘子是?”

“這是我一個朋友。”

白青山故作害羞。

“行啊,你比你祖父還有你父親都要厲害。”

上官燁自然知道,年輕人嘛,芳心未艾。

“如此,你們兩個都在穀中住下吧。”

“多謝上官伯伯。”

“我叫人帶你們下去安頓一下。”

“不用,就剛才的師兄很好,我還是住在原來的院子,不用伯伯費心。”

“也行,那這位娘子,就住你旁邊的那個院子,有事情,找剛才的那位師兄,陶子耀。”

“侄兒告退。”

白青山帶著盡歡出來,那位陶師兄,已經不見人影。

“一定是白家安排過來的,趕緊找!”

白青山帶著盡歡在藥穀裏翻找。

“在那裏!”

盡歡看見信鴿飛起來,連忙一個飛鏢過去,鴿子被射中倒地。

盡歡和白青山朝著信鴿起飛的方位追過去。

終於將人抓到。

“咱們去那邊的小院子。”

兩個人將院門關上。

“說,誰派你來的!”

“你們兩個,為何要在藥王穀放肆!”

“你認識他?”盡歡將人綁住,扔在了地上。

那人轉開臉,不理會盡歡的問題。

“看來是沒認出來你了,應該是白家安排在穀裏的,發現了咱倆之後並未認出咱倆的身份,而是帶去見穀主,想叫穀主處理咱們兩個,但應該是偷聽了咱們的談話,認出來你是白家人,發覺不好才跑的。”

“應該是,他應該還有同夥,現如今咱們倆的當務之急,就是將他的同夥翻出來。”

“說,你有幾個同夥。”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叫陶子耀,是穀主的徒弟,你們倆放開我!我要去見我師父!”

“我就喜歡你這樣嘴硬的。”

盡歡從腰間抽出來匕首。

“白先生,要不要回避一下?”

“沒有這個必要,必要時,我可以自己動手。”

盡歡深看了一眼白青山,然後拿起匕首,將人拎到了耳房。

“一會忍住了別叫。”

盡歡冷麵看著陶子耀,像是看一句屍體,看的陶子耀打起寒顫來。

盡歡手起刀落,匕首插進陶子耀的手臂中。

“你應該是假冒了陶子耀的身份吧?見你這手上老繭,不像是學醫術的,倒是看著像一位死士,你說說,死士要是不會功夫的話,是什麽下場?”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陶子耀並未喊出聲,汗珠子從腦門上滑落。

“別演了,正常郎中被捅一刀,根本不是這樣的反應,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應該是白家雇傭來的吧?還是氏族豢養的死士,如此不中用了?”

“不是白家的死士。”白青山可以確認。

“看見沒,還不說嗎?你出身哪裏?東洲府?那有沒有聽過盡歡,這個兩個字?”

那人眼神瞬間變了,原來帶著的分不屑,現在都變成了恐懼。

盡歡這兩個字,對於東洲府年齡稍微大一些人來說,就像是一場噩夢。

“不可能…盡歡不可能如你一般年輕。”

“是啊,也不是誰都會像老娘一樣,區區十五歲的時候,就在東洲府一堂、一堂的滅門。”

“殺了我吧。”陶子耀引頸就戮,閉上雙眼,等著女魔頭取他性命。盡歡嗤笑一聲,並未取他性命。

“你還挺忠心,白家用什麽來說服你的?”

“我全家人的性命。”

“行了,不難為你,你現在想要怎麽做?”

“在藥穀若無其事的潛伏。”

“真的陶子耀呢?”盡歡並未說行還是不行,隻是追問陶子耀的下落。

“被殺了。”盡歡點點頭。

白青山一臉的憤怒,他的憤怒不是對著假的陶子耀的,而是白家。

白家越來越沒有底線了。

“誰吩咐你做的?”

“白聰管家。”

“他一個管家,竟然有如此權力?”

“白聰管家,在白家,幾乎是說一不二的存在,連白大老爺,都對他疼愛有加。”

“狗屁倒灶的東西。”

盡歡的眼神變得凶狠,素日裏被她可以隱藏的殺氣,好不掩飾的釋放出來的時候,連白青山也有些畏懼。

“我去將那個白聰,殺了。”

“不可!太冒險了。”白青山對此,倒是沒有多生氣,最生氣最失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他現在隻在乎白大老爺是不是他的親爹。

如果是真的被替換掉了,那麽父親一定是死了,白青山想到這裏,有些無法接受。

“這件事不現在做的話,那麽久沒有做的機會了,現在白聰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是現在動手,他不會有防備。”

“應該有防備了吧,這位不是說,他還有別的同夥。”

“是啊,還有別的同夥,一起殺掉好了。”

“不可,歡娘子,不是勸您收下留情,而是,我們每日都需要和白聰管家聯絡,並且每日都是不同的人聯絡,要是,少了一個人,我也不知道聯絡的方式。”

“他還挺怕死,這件事我做定了,都不必再勸我。”

盡歡看著地上的人。

“在白聰死的時候,我可以幫忙問問你的家眷,但是需要你保證白先生的安危,這個生意做不做?”

“多謝歡娘子。”陶子耀被捆綁的不成樣子,但還是給盡歡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