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探藥穀
這件事暫時不需要你去處理,藥穀那邊,我有些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將人都叫出來,出來幹活了。”
“歡姨,你竟然也來了!”張競如很興奮。
“小丫頭,膽子很大。”
“我母親和哥哥還好嗎?”
“挺好的,你哥哥現在也在秦州,等你做完事回去,能看見你哥哥了。”
“太好了!”
“你就是單鈺?”
“回歡娘子的話,屬下是。”
“春娘很是喜歡你,你可不要叫她失望哦。”
單鈺的臉色突然變得很紅。
“現在,關於老將軍的事情有進展了,現在,要分配一些任務。”
大家都看了一眼白青山,白青山無力掩飾自己的外泄出來的情緒。
這次任務的領頭人是白青山,大家自然是需要等到白青山說話了才行。
這就是王緋給所有和她一起共事的人定下的規矩,不管是職位如何,隻要是有負責人,那麽一切事宜都是負責人說了算。
“聽歡娘子的。”
眾人都點點頭,對此表示了解。
“單鈺,你去將老將軍的出身、生平以及家中親人,不論是死是活,都需要查清楚。”
“是。”
“如兒,你和盛娘子一起,將白家,白家二爺、白聰、以及已經去世的白管家,都需要查清楚,沒有方向,每一件事都需要查。”
“是。”
藥穀的事情,盡歡自己去查。
“好。”
盡歡對屋裏人並未沒有說明剛才和白青山討論的細節。
“現在就去,天黑咱們還在這裏交換各自的獲得的消息。”
“是。”
等人都出去了。
“今日你就在後方鎮守,我要去藥穀了,你和我說說詳細的細節。”
“我和你一去去。”
“可現在易容,來不及了。”
“不必易容,這件事需要我當麵來做。”
盡歡站在白青山對麵,對於這樣的答案,心中了然。
“走啊,那就一起。”
藥穀在於京城外的神農穀裏,進穀的路艱難崎嶇,兩人棄馬步行。
“之前你隨你祖父退隱的時候,也是住在山裏嗎?”
“沒錯,我們白家老家就是京城,並非像其他氏族那樣,出身其他州府所以祖父選擇退隱的時候,我們就選擇了神農穀。”
“這裏是個好地方。”
“是啊,現在連年災禍,這樣好的地方,已經不多見了。”
“可惜,沒能一直退隱到最後。”盡歡也覺得有些可惜。
“非也,是祖父和我沒有想清楚,白家想要的平靜,靠退隱山林是不能得來的。”
白老先生,在文人心中地位很高,這也是白家一出仕,就能獲得這樣大的支持的原因。
身懷這樣的寶藏,如果沒有保全自己的力量,是很難獨善其身的。
“你有沒有後悔?如果那時候你主動出仕,是不是就可以占據上風。”
“或許有些後悔,對於白家的算計,早就已經布局了,而我們身處危險之中,卻絲毫不知情。”
“後悔也不是什麽壞事,人生就是很多遺憾的。”
“你也有遺憾嗎?”
“當然有,我的出身,放在這時間,雖然不能算是最底層,也算是下九流,我對於家裏人沒什麽印象,但是教導我的師父,死於我之手。”
“竟然是這樣。”話雖然這樣說,但是白青山的語氣平平。
“你不覺得我傷天害理?”
“要是這話,你在豫州的時候對我說,那我或許會覺得你有違人倫,但現在你對我說,我覺得,或許是有隱情的吧。”
“到也不錯。”盡歡並沒有說是什麽樣的內情。
“前麵就是藥穀了,咱們過去敲門。”
“不可。”
“藥穀的師父和我相熟,為何不可?”
“現在都能和你二叔合作,咱們還是小心一點。”
“咱們從藥穀後麵進去。”
白青山現在的接受程度很高,所以兩人從藥穀後麵潛伏進去。
“藥穀很多年前,不管是王公大臣,還是販夫走卒,都是無條件醫治,而藥穀卻在這種善心中差一點滅穀,從那以後,藥穀就不叫外人進來了,每一年,會放一批郎中下山遊曆,這就是現在大家對藥穀的印象。
所以,現在藥穀裏沒有病患。”
所以才會被白青山察覺到不對。
“應該在那邊的那個院子。”
白青山小時候常和祖父來藥穀做客。
“咱們過去看看。”
“走。”
兩人偷偷潛伏進去,但是無法離得太近,隻能在院子外麵的老樹後麵隱藏住身影。
“你看。”
“那些小藥童都在熬藥。”
“竟然需要這麽多的藥?那還能活著嗎?”
白青山對於藥穀的了解,隻有一些皮毛。
“這樣的藥,應該是解毒的。”
“咱們得見到裏麵的病號。”
“我去將人引開,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現在不行,藥穀有規矩,一旦開始熬藥,就算是死,也不可以離開藥爐。”
“那咱們等一下。”
兩人從晌午過後一個時辰,一直等到太陽快下山。
“幾桶水就熬成一碗藥?”
盡歡心中有些沒底,她行走江湖,還沒有見過這樣難解的毒。
“就是現在。”
那些藥童喂過藥之後從藥穀撤出來。
“我去了,你看好時間。”
“誰在那邊?”盡歡故意一個鷂子翻身,惹出來一點動靜,隨後幾個藥童奔著盡歡追去。
白青山抓住時機混進了院子。
“你還好嗎?”
白青山在屋子裏見到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年歲的男子,麵容蒼白,形如枯槁。
“你是誰?”
每日隻有喂藥的這段時間能清醒一段時間,田豐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外麵的人了。
“您是老將軍之子?”
“你認識我父親?”
“算是吧,我有個朋友,現在和老將軍在一起。”
“我父親還好嗎?”
“還好,就是舊傷複發現在正在養傷。”
“之前很抗拒養傷的,一直固執,現在怎麽肯了。”
“或許是想要活的時間長一點吧。”
“是我拖累了父親。”
“我想問你為何在此呀?”
“我父親將我托付給白世叔,在此養傷治病。”
“原來如此。”
“那你是誰?為何鬼鬼祟祟?”
“我是白青山。”
“原來是白世兄,失禮之處,還請不要見怪。”
“不必多禮。”
白青山應該可以確認,田豐對於這些事情,應該是不知情的,白青山並沒有多言。
“原本我是已死之人,你叫你朋友勸勸我父親,不要在執著了。”
“會的。”白青山的語氣有些哽咽,他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