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危機四伏的大明
“先生，何為擺爛？”
朱瞻基宛如一個好奇寶寶，從陳淵的口中聽見了擺爛這一個新穎的詞匯，也是趕忙詢問。
聽風角處的朱棣和朱高燧二人，同樣也是打起了精神，現在的陳淵在他們三人的眼中就是一個全知全能的存在。
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詞匯，絕對會另有他用。
陳淵也沒有想到朱瞻基會詢問擺爛的意思，頓時也是愣了愣。
“咳咳咳，這個詞匯是，用來形容一個人不享受到束縛自由自在生活的意思…”
想了好半天，陳淵才勉強想出了一個合適的解釋，向朱瞻基講解著。
朱瞻基聽見陳淵這樣說，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我也要向先生學習，以後努力做一個擺爛的人！”
聽見朱瞻基的話，陳淵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但又不好說些什麽。
“今天該跟你講的也講完了，該給你留一個課題，讓你回去好好琢磨。”
陳淵抬頭瞥了眼窗外，見時候也不早了，便是想要把朱瞻基打發走。
“還請先生賜教！”
朱瞻基頓時恭敬，耐心的聽陳淵布置課題。
“這一次的題目叫：危機四伏的大明！”
陳淵話一出口，頓時是讓朱瞻基的臉色有了變化，而在外麵聽牆角的朱棣和朱高燧二人也都變了臉色。
危機四伏的大明？
這叫什麽話？難不成在朱棣的統治下，大明還潛藏著很多危機嗎？
這不是變相在說他朱棣統治無能？
“老師，你的這個課題…”
朱瞻基咽了咽口水，還想說什麽的時候，陳淵卻是大手一擺：“大明現在最少麵臨著三項危機，你回去慢慢查閱資料，下一次來找我的時候，希望你可以發現這些危機。”
見陳淵不是在開玩笑，朱瞻基也隻好點了點頭，隨後向外退去。
聽風角處。
這裏的氣氛很是壓抑，朱棣和朱高燧二人都愣在了原地。
“皇上，這小子簡直是在妖言惑眾，仗著自己有點小聰明，就敢妄議國運！”
朱高燧惡狠狠的說道，仿佛下一秒鍾就要衝進去把陳淵扒皮抽筋一樣。
聽見朱高燧的話，朱棣臉上則是不加掩飾的震驚，因為姚廣孝曾經也和他提過這方麵的事情，但等他追問的時候，姚廣孝又以不便透露為由。
這件事情始終都是壓在朱棣心頭的一塊巨石，沒想到，今天又從陳淵的口中得知。
“把這家夥嚴加看管好，不允許他隨意離開京城，任何人如果沒有我的命令，也不能調動他！”
朱棣吩咐著朱高燧，隨後直接轉身離去。
奉天殿中。
從錦衣衛詔獄回來後的朱棣，先是將朱高熾召集到了自己的身邊，又是把文淵閣的官員全都喊了過來。
楊榮，楊士奇，解晉等人，也是陸續來到了奉天殿之中。
幾人也是互相對視一眼，顯然都搞不懂，為什麽朱棣會在這個時候將她們召見進來。
畢竟他們這七個文淵閣大學士，可是明朝文官集團的中流砥柱，其中楊榮，楊士奇，楊浦，更是被稱作三楊內閣。
在曆史上更是輔佐了三任帝王，也被視作為整個大明朝的文官榜樣，朱棣突然將他們全都喊過來，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臣等見過陛下！”
七人在看見坐在高位上的朱棣，也是紛紛拱手行禮。
朱棣沒有言語，深邃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這七位文淵閣大學士，同時手指還有節奏的敲擊在龍椅上。
這一副態度，倒是讓這七位文淵閣大學士有些摸不著頭腦，站在朱棣身旁的太子朱高熾，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對於自己父親，朱高熾也摸不著他的脾性。
“朕，今天偶遇一個人才，這是他所說的草原犁庭掃穴計策，同時還給出了一個很大膽的建議，可以啟用蒙古人，草原人！”
朱棣將朱高燧記載下來的談話內容，通過太監的手交到了這七位文淵閣大學士的手中。
太子朱高熾，聽見朱棣的話後心中也是一個咯噔。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朱棣最厭惡的就是蒙古人，否則他也不會屢次出征討伐草原部落。
眼下卻有人敢提議讓朱棣，動用蒙古人。
這不是在觸朱棣的黴頭嗎？
朱高熾心中浮想聯翩，底下的那七位文淵閣大學士卻是在瀏覽著陳淵所給出的計策。
越看他們的臉色也越是激動，好像是看見了一件不得了的寶貝。
“這個計策雖然有些狠毒，但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不擇手段也，更何況是對付那些草原蠻子，就應該以這種犁庭掃穴的手段！”
楊士奇最先發表意見，同時話鋒一轉說道：“但計策中所說的放開禁海，臣不敢苟同！”
“計策是好計策，但他居然敢說先帝是錯的，這是一個大逆不道之徒！”
解晉也在這時說道，他們認可陳淵所說的計策是可行的，但對於其中的解除禁海，他們都表示不敢苟同。
畢竟禁海令是朱元璋親手寫進到皇明祖訓中的政策，而朱元璋又是大明的開國皇帝，距今時間也不遠，他的威望還是存在的。
如果要解開禁海令的話，不就等於在變相的說，朱元璋當初的這一條政策是錯誤的嗎？
他們可擔不起這一個罵名，這是一個足以誅九族的罪過。
麵對這幾位文淵閣大學士的表態，朱棣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腦海中也在不斷的思量權衡。
撤掉海禁，這件事情朱棣從上位的那一天就有考慮，姚廣孝也曾提及過這方麵的事情。
航海貿易的利潤，足以令每一個皇帝都為之而心動。
“太子爺，你怎麽看待？”
心中權衡了一會，朱棣仍然是沒有表態，而是將目光轉移到了朱高熾的身上。
朱高熾在聽見朱棣的問詢，也是立刻跪拜在地上，略微組織了一下言語：“此為驅虎吞狼之計，確實可以極大的減輕負擔，但解開海禁，並不符合先帝的祖訓！”
因為琢磨不透朱棣心中的想法，朱高熾所說的話也大多沒啥意義，而是附和著文淵閣大學士的態度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