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發事件

朱高熾也不跟陳淵客套,開門見山的說道:“近日裏遇到一些事,想請教一下先生!”

陳淵見朱高熾神色嚴肅,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當下問道:“太子有事盡管說!”

朱高熾說道:“最近幾天我手裏的影衛莫名其妙的老是肚痛腹瀉,早上更是死了幾人,我讓太醫去診斷,卻又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陳淵皺眉問道:“得病這些人都有什麽特征,比如說眼睛發白,臉色發黃什麽的?”

太子皺眉想了下,說道:“沒什麽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們肚痛腹瀉,全身乏力!”

陳淵在詔獄之中出不去,更不可能到現場去查看下病人的病情。

想了下,說道:“能叫得病的人給我看看嘛?”

朱高熾說道:“人都帶著了,先生你看看吧!”

說完,讓朱瞻基從身後帶來一人。

陳淵看了看病人的病情,發現病人舌苔發白,臉色蠟黃,整個人都萎靡不振。又結合剛才人家所說的,應該是得了痢疾,隻有痢疾才有那麽強的傳染性。

他雖然前世不是醫生,但是根據所學的知識控製下現有的病情還是比較簡單的。

當下對太子說道:“你給我張紙,我寫個藥方給你,你讓他們都吃下去看看效果。然後讓他們喝的水一定要要燒開,食物要煮熟,再不要吃生冷的食物和水了。還有迅速把得病之人跟普通人要分開,避免交叉感染。”

連父皇都認可的人,朱高熾自然不會有所懷疑,讓人準備好紙筆,給陳淵寫下藥方。

藥方一出,太子也沒心情跟陳淵寒暄帶著人匆匆離開。

影衛是他的**,不但保衛他的安全,更是跟漢王對抗的力量,這些人都出事了,他基本也就完了。

他們匆匆回到東宮,讓兒子朱瞻基趕緊去抓藥,然後熬藥給那些得病的侍衛服下。

然後又按照陳淵的意思將那些病人隔離開,避免互相傳染。

然後又給沒得病的那些侍衛準備了另外個幹淨的場地,徹底隔離開,避免病毒的入侵。

朱瞻基帶隊忙碌了兩天,因為管控及時,並沒有人員流動,也就沒有讓瘟疫散播開來。

太子府中,黢黑臉蛋上,都能看清黑眼圈的朱瞻基臉上露出兩天來第一個笑容。

看得朱高熾都有點心疼他了。

“基兒,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晚點你再到詔獄去看看陳先生,看他有什麽說法。”

朱瞻基點頭回去草草的睡了一下,連午飯都來不及吃,就去詔獄尋找陳淵。

“事情處理的怎樣?”陳淵問道。

朱瞻基說道:“師傅果然厲害,我按照師父你的方法去做,疫情是控製住了!”

陳淵成竹在胸,對於朱瞻基的話自然不意外。

他看了下朱瞻基欽佩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得意,反倒問道:“這場瘟疫你有沒有覺得來的特別怪異!”

朱瞻基點點頭說道:“我是覺得有點不對,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陳淵見朱瞻基也有這個覺悟,當下說道:“你不覺得這次的瘟疫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嗎?皇宮那麽大,為什麽別的地方都沒有,唯有你父王你的影衛陣營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砰~

朱瞻基臉色也冷了下來,說道:“看來我猜的沒錯,果然是有人搞鬼,難怪太醫府到現在給出最終的結果,應該是怕某些人的勢力了吧。”

陳淵點點頭說道:“你父王一直跟漢王不對付,你們一定要事事小心。”

陳淵雖然沒有直接說是漢王做的手腳,但暗含的意思大家一聽都懂。

朱瞻基點點頭,說道:“老師的教誨,我一定謹記於心。”

陳淵又說道:“這事定然有人做了手腳,你應該繼續探查,隻要是犯罪了,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這件事小朱你辛苦一下,一定要查過水落水出。”

“這事我一定會做的,絕對不能讓奸人得逞。”

朱瞻基纂緊拳頭,對著昏暗的詔獄空間惡狠狠的說道。

他一向斯文和善,很少有這猙獰的麵目,看來在軍營投毒這事是徹底激怒了皇孫朱瞻基。

師徒兩人又談了一會兒,朱瞻基這才打道回府。

此時正是六月十九,外麵陽光明媚,火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連狗都伸長了舌頭呼呼喘氣,廣闊的大街上沒有一個人活動。

得得~得得~

突然急促的馬蹄聲打破大地的靜謐,五騎快馬自北而來。

噗通~

跑在前麵的一匹馬突然腿一軟,撲倒在地,馬上騎士也被甩了出去,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不要停,繼續趕路。”

一個沙啞的聲音,帶著悲痛的堅決喊了一聲,剩下的四人沒有停留,繼續飛奔向前。

不過,那道身影還是不時回頭看一下,直到見到倒地騎士又站了起來,才鬆了一口氣,打馬加速趕往太子府。

三天沒睡好的朱高熾,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十點,隨便吸了兩口稀粥,就來到影衛營繼續處理瘟疫相關事務。

雖然瘟疫暫時控製住了,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要是不小心讓疫情擴散了,以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他都很容易嗝屁。

還好,痢疾的致死率比較低,近500人感染,到現在也隻是死了10多人。

“父王,耿將軍來了。”

“哦~快請!”

說著大喜過望的朱高熾站了起來,以為耿忠帶來了好消息了。

隻是當朱高熾迎出縣衙,看到風塵仆仆,滿臉疲憊的耿忠,立即意識到事情不對了。

“太子!禍事了!大禍事!”

“耿將軍慢慢說,什麽禍事?”

朱高熾扶住明顯精神不濟的耿忠,心中也是驚悸。

能夠讓一個年過不惑之齡的將軍,大喊禍事的事,絕對是大事。

他扶著耿忠快步向太子府走去,口中還安慰著:“耿將軍慢慢說,有事咱們一起扛。”

“北元的韃子瘋了,真瘋了。”

耿忠先生感歎了一句,抓起一旁桌案上的一杯,不知道誰喝過的茶水就一口灌了下去。

“北元的那若迪蘭部,不知道因何發生的瘟疫,一個部落,三萬多人全部死絕,一個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