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溫柔殘疾大佬vs乖軟凶殘夫人(14)

痛得恍惚的劉衡。

嘴裏還在無意識地呢喃:

“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聞言。

陸淵輕抬眼,淡漠冷然,蘊生出絲絲的殺意。

誰知下一秒,嬌軟的小姑娘徑直撲進了他的懷裏。

眸光盈動,委屈巴巴:

“親愛噠,他欺負我。”

眾人:???

看了看鮮血淋漓的劉衡,又看了看隻是發絲微亂的鹿茶,圍觀的人們,神情逐漸變得微妙。

到底誰欺負誰啊?!

唯獨陸淵像是看不到劉衡的慘樣,眼裏隻有鹿茶白皙細嫩的掌心。

因為剛才打人太用力,泛起的一片紅印。

“疼不疼?”

小姑娘重重地點了點頭,嗓音綿軟:“要呼呼。”

陸淵俯下身,輕輕對著她的掌心呼出一口熱氣。

詭異的順從,讓眾人徹底愣住。

這還是那個曾經在商場叱吒風雲的陸家公子嗎???

其中最為震驚的,是旁邊的張淮昊。

從前也有女人對陸淵用過柔弱撒嬌的手段,試圖勾起他的保護欲。

結果陸淵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雲淡風輕一句話,讓對方破了產身敗名裂。

惡劣地看著那些人跪地求饒,微笑地評價——這次,哭得很真實了。

可他現在卻對一個,看起來很嬌滴滴的女生這樣......

張淮昊的眼裏劃過了一絲玩味。

是故意逗弄,還是真的動了心?

偏偏陸淵這時轉過了頭。

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將受了“委屈”的鹿茶摟在懷裏,笑意溫潤: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夫人,林鹿茶。”

張淮昊一怔。

隨即揚起唇角,知趣的沒有握手:

“你好嫂子,我是阿淵的朋友,張淮昊。”

鹿茶乖巧一笑,算是打過了招呼,但心底卻升起了幾分疑惑。

男二不知道我和林一妍的關係嗎?

曠工許久的係統,不知何時上了線,解釋道:【因為女主在國外用的是化名,木一研。】

【再加上男二沒調查過,怎麽可能知道你兩是姐妹。】

小姑娘驚歎了一聲:【原來統統你還活著吖!】

“......”

你還是當我死了吧。

而張淮昊厭惡地看著半死不活的劉衡。

對於這個破壞了他接風宴的人,自然沒什麽好臉色:

“阿淵,這人你要嗎?”

“老樣子處理。”

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張淮昊喚來保鏢,讓其將劉衡拖出去,送到莊園。

“不好意思各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打擾了大家的雅興,我在此賠罪一杯。”

說著,張淮昊接過侍者端來的紅酒,一飲而盡。

作為張家未來的接班人,僅次於陸家的地位,眾人識時務地舉起酒杯,沒提剛才發生的一切。

宴會繼續,觥籌交錯,熱鬧非凡。

張淮昊則有些悻然:

“我今天本來是有個朋友要介紹給你的,她的設計很獨特,正是你們陸氏所需的人才。”

“可惜她突然有事來不了了,隻能下次。”

陸淵倒是沒什麽感覺。

鹿茶卻難掩失望。

她還想跟妹妹一起分享可愛的小包包呢。

手感滑溜溜,冰冰涼的,好舒服噠!

以為她是因為劉衡的出現才心不在焉,陸淵眼中晦澀不明。

一股沒來由的鬱氣,凝結在了胸口,吐不出,咽不下,似要將他的胸膛撐爆。

恰巧燈光驀地黯淡下來,掩去了陸淵臉上的陰寒。

隨著悠揚的音樂聲響起。

一隻膚若凝脂的纖纖玉手,忽然映入了眼簾。

“陸先生,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嘛?”

鹿茶淺笑吟吟,仿佛溶溶月光,灑在微波**漾的水麵,溫暖瀲灩。

莫名讓陸淵的煩躁,散了不少。

他輕勾起唇角,握住了少女的手:

“榮幸之至。”

不顧旁觀者詫異的目光,陸淵任由鹿茶將自己拉到了中央。

由於雙腿不便,他隻能前進,或是後退。

牽著的小姑娘,卻輕盈起舞,優美曼妙。

墨綠色的裙擺,跟隨她的動作搖曳。

隱藏在底邊的細碎鑽石,終於閃耀出如夢似幻的斑斕彩光。

像是萬裏星河,墜入了每一個人的眼中。

一曲結束。

鹿茶回到了陸淵的懷裏。

仰起小臉,環住了他的脖頸。

“陸先生,我玩夠了。”

“我們回家叭。”

男人抱緊了小精靈,溫柔地應了一句:“好。”

當宴廳的白光重新亮起。

眾人還沉醉在剛才的那一幕。

方才嘲笑過鹿茶的其中一個女人,語氣遲疑:

“林鹿茶穿的那件小禮服......是頂級設計師費爾,純手工製作,全世界僅此一條的“星動”吧?”

“據說價值千萬以上,並且必須是它真正的主人,才可以買下。”

“但陸先生現在送給了林鹿茶......”

另外幾人陷入了沉默。

究竟是誰說她過得不好的???

莊園。

一下車,鹿茶就直奔了小廚房。

剛才隻吃了一塊慕斯的她,又跳了舞,早就餓得饑腸轆轆。

看著小姑娘歡快跑走的背影,陸淵嘴角的笑意一點點散去。

他從張淮昊那裏要來了宴廳的監控錄像。

不僅看到了劉衡口出狂言,還知道了對方是鹿茶的追求者。

即使清楚她不會因為一個垃圾而失望,即使明知她並不介意自己的雙腿。

可陸淵還是忍不住的猜疑。

無端的恐慌。

他害怕那張燦爛的笑臉,變成惡劣的鬼臉。

所有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蒙騙他的謊言。

畢竟,那隻小老鼠,慣會撒謊。

胸膛盤旋的鬱氣愈來愈濃,像滲透了他的骨肉,涼得令人顫栗。

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帶著難言的燥意。

必須,要做些什麽,才能平複下那快把他淹沒的情緒。

陸淵煩悶地扯掉了領帶,幽冷的眸底,漸漸湧現陰鷙的戾色。

“周伯,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