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溫柔殘疾大佬vs乖軟凶殘夫人(13)

19:30。

陸淵從書房下來。

雖然還是一套黑色的高定西裝,但細看,上麵繡著繁瑣的暗紋,配著古銅色的衣扣,簡約而不又失精致典雅。

“林小姐呢?”

噠噠噠——高跟鞋踩在地板的清脆聲,打斷了正要回答的周伯。

陸淵偏頭看去。

本平靜如水的眼中,掀起了陣陣漣漪。

少女穿著一件斜肩款式的墨綠色禮服,蓬鬆的裙擺隻到膝蓋上方的位置,從腰間垂下一層淺灰的薄紗,長至腳踝。

讓那雙纖細白嫩的雙腿,若隱若現,引人無限遐想。

往常披散的烏黑頭發,現在被編成了樣式華麗複雜的長辮。

以雪白的珍珠點綴,仿佛是從森林深處跑出來的精靈。

陸淵的眸子暗了暗。

突然,不是很想讓她去了。

“我們可以出發啦~”

鹿茶自然的握住輪椅的把手,根本不給陸淵說話的機會,就推著他走出了客廳。

餘光瞥見掛在她皓腕的青色小包,陸淵輕挑了挑眉。

並不是他讓人送過去的款式。

不過......上麵如海浪般的紅色紋樣,倒是有點眼熟。

注意到他的視線,鹿茶如同炫耀寶貝一樣,輕晃了晃小手:

“好不好看?”

“是拿你掛在我門外的蛇皮做的哦。”

陸淵一怔。

這才想起,自己之前活剝了的幾條竹葉青。

當即低低的笑了起來。

不愧是他的小寵物。

品味,很獨特。

張家旗下的酒店。

當陸淵和鹿茶到達風格奢華的會場,晚宴已經開始許久。

即使已經低調入場,可還是有名流貴胄發現了他們,交頭接耳:

“那不是林鹿茶嗎?她怎麽會跟著陸先生一起過來?”

“你剛回來不知道,他們前不久結婚了,隻是婚禮當天,一個沒出席,一個喪著臉走完了全程,笑死人了。”

“聽說林鹿茶連莊園都不能離開,就跟家養的金絲雀一樣,毫無尊嚴。”

“活該,誰讓她愛慕虛榮,非得去攀陸家。”

陸淵漫不經心的掃了那幾個女人一眼。

浸著寒意的暗沉視線,讓她們瞬間噤了聲,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嚨,膽顫的紛紛散去。

剛才隻圖一時嘴快,卻忘了陸家這位,最討厭在背後嚼舌根的人。

希望她們這些無名的路人甲沒有被記住。

而陸淵本想讓鹿茶和自己同去見舊友,但小姑娘已經被餐台上的甜點所吸引,直勾勾的望著。

圓溜溜的杏眸裏,寫滿了兩個大字——想吃!

陸淵無奈一笑,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去找張淮昊,你自己在這玩,不要走遠。”

“如果有人欺負你......”

鹿茶下意識接了一句,目光灼灼:“弄死他!”

陸淵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覺悟很高。

等小反派走了,鹿茶就迫不及待的來到餐台,選了一塊好看的慕斯。

濃鬱的巧克力配上口感細膩的奶油,比想像的還要好吃。

果然,她不吃晚飯是正確噠!

“喲,林大小姐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那老公呢?”

走過來的男人西裝革履,麵容俊朗,但瞳孔渾濁,明顯是長期沉迷於酒色。

懷裏還摟著一個身材姣好,妝容嫵媚的女人。

認出他是原主曾經的追求者——劉衡,一個沒品又渣的富二代,鹿茶麵無表情的側過了身。

休想影響我的胃口!

偏偏劉衡帶著女人又走到了她的麵前,譏諷開口:

“怎麽,現在抱上陸家的大腿,連以前的朋友都不屑理了?”

“你也不拿塊鏡子照照,就你這樣的貨色,配變成鳳凰嗎?”

嘴上這麽說,劉衡落在鹿茶身上的眼神,卻起了邪意。

明明那張嬌俏的小臉沒什麽變化,可就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尤其,他還沒嚐過她的滋味。

劉衡自然也知道關於兩人的傳聞,話鋒一轉,佯裝遺憾:

“你說你要是當初跟我在一起,至於現在孤零零的被拋棄在這嗎?”

“就陸淵廢了的雙腿,連快樂都不能帶來給你吧。”

鹿茶切蛋糕的手一頓。

並未發現小姑娘的表情不太對,劉衡還想說什麽時,懷裏的女人嗔怒的輕拍了一下他的胸口,聲音嬌滴滴:

“衡哥哥,我不許你一直看她嘛~~~”

有了不施粉黛的鹿茶做對比,再看看濃妝豔抹的女人,劉衡莫名有些倒胃口,不耐煩的鬆開了她:

“行了,你回車上吧,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女人欲言又止,可又不敢違背金主的命令,不甘心的剁了一下腳離開了。

沒了礙事的,劉衡揚起自信的笑容,伸手撐住了鹿茶旁邊的餐台:

“林大小姐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

“我可比那個殘廢會的多了。”

他曖昧的要撫摸上鹿茶的臉。

手腕驀地一疼。

鋒利的西餐刀狠狠劃過。

讓他腕處的皮肉忽地綻開,流淌出鮮紅的血液。

“你他媽這個賤人!”劉衡慌亂的拽過餐布按住傷口,憤怒的雙眼似乎要噴出火焰:“我給你臉你不要是不是?!”

“保安!保安!來......啊!”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劉衡就被鹿茶一燭台輪倒在地。

小姑娘笑容乖軟,明澈的雙眼,看向了他因痛苦而蜷縮的身體。

手中的燭台換成了重量十足的椅子。

“你那麽喜歡一口一個殘廢,那我就幫你實現心願叭。”

砰!

椅子用力地砸在了劉衡的膝蓋。

“啊!!!”

像是在砸堅硬的核桃,鹿茶一下接著一下。

隨之而響的哢嚓,也不知道是骨頭斷了,還是椅子裂了。

直到劉衡殺豬般的慘叫,將賓客全部都引了過來,陸淵也控製著輪椅回來。

鹿茶才堪堪停下,扔掉了麵目全非的椅子。

腳邊的劉衡,下半身已經血肉模糊。

暖黃的地磚上,也已匯聚成一灘血泊,順著磚縫蔓延,染紅了原本的銀色填充線。

小姑娘長睫忽閃。

哦豁。

好像有點沒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