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到此為止

武初一緊緊咬著下唇。

血液的鐵鏽味兒和疼痛感,勉強讓她將最後崩塌的理智拉扯回來。

“秦少野的太太,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敢碰我,後果自負。”她不動聲色地蹭著冰涼的地板,以一個防禦的姿態,蜷縮在牆角。

白墨陽撲哧笑了一聲。

“我想盡辦法跟你發生關係,就是想通過你搭上秦家這條大船,你真是不明白。”他搖了搖頭,“好在我演技不錯,讓你爸爸相信我是個二十四孝好男友...”

他快步上前,用力撕扯著武初一的外套。

瘋了似的獰笑道:“隻要我拍了你裸照,你以後就得嫁給我,還得幫我和秦家搭上線。你如果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

武初一揚起手,用力撓了他一下。

白墨陽那張蒼白的臉,出現一道明晃晃的血痕。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晦氣地呸了一聲,“老子喜歡的可是男人,對你沒興趣,你少裝貞潔了,乖乖讓我拍照,否則有你受的。”

武初一已經沒力氣了。

隻能拚盡全力,用身上僅存的力氣,留住虛搭在身上的衣服。

“穆...紹...”

武初一指尖用力劃過地板。

刺啦一聲刺耳的聲音,下一秒便被撞門聲遮蓋住。

白墨陽幹瘦的身體,飛出去半米,徹底暈死過去。

武初一嗅到熟悉的味道。

淡淡的皂香,還有濃醇的酒氣。

她眼眸一片迷離,本能抬頭看著男人。

燈光自頭頂一灑而下,男人背著光,臉看不真切,隻有一雙黑沉的眸,泛著狩獵般濃厚的野性,隱藏著危機四伏的殺意。

武初一下意識摟住男人的脖子,“穆紹...”

穆紹手掌大,身強體壯,將她抱起來。

她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臉被蒸了一樣的通紅。

這是被下了料。

穆紹胸口起伏的厲害。

冰冷的眸光掠過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白墨陽。

兩個黑衣人,立馬將人拖走了。

再看向武初一時,穆紹冷寒的神色轉而被擔憂所取代。

他把人送去醫院。

女人路上並不老實,一直蹭著他的脖子,不停地撕扯著身上的衣服。

車廂裏本來就悶,突然更熱了。

穆紹一低頭,便能看到她脖頸下兩團呼之欲出的綿軟。

昏暗的燈光下,格外美豔。

他呼出一口熱氣,用力將女人作亂的手攥緊,冷漠中帶著幾分不耐煩,“還有多長時間到醫院。”

“紹哥,前麵好像出了車禍,車被堵了。”

“把隔板升上去。”

穆紹用大衣將武初一裹緊。

她這副樣子,不方便讓別人看見。

“難受...”武初一的手又濕又滑,泥鰍似的從他掌心中劃出去。

冰涼柔軟,順著他下腹的衣擺探進去。

車裏熱,穆紹剛把大衣脫下去。

她的手卻摸了進來。

武初一哼了一聲。

本能地探索著那片凹凸不平又堅硬的地方。

穆紹喉嚨滾動,額間滲出汗珠。

他按住她的手。

明明應該把人推開,可穆紹做不到,隻能緊緊把人抱在懷裏,任由她作亂。

武初一體內像竄著一團火,急需男人撲滅。

她熱情得不像話。

藥物的催動,讓她磨人得像個妖精。

她含住男人的唇,又舔又吻。

穆紹瞳孔緊縮。

她的味道甜膩得不像話,氣息溫潤濕熱,比陳釀的酒香還要醉人。

他心髒顫了顫。

緊繃的身體,突然在一片柔軟探入時,瞬間瓦解。

穆紹扣住武初一的後腦勺,反客為主,將人按躺在後座。

他撐著身體,濃烈的氣息席卷著她。

唇瓣擦著她的臉頰,劃過潤澤的唇瓣,落到她纖細的頸子,一點點向下。

“唔...”

女人的情欲本就高漲。

輕輕撩撥,便攀到了高峰。

穆紹的上衣,被她勾到腋下。

他性張力十足的肌肉,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性感的蜜色。

她撫摸著他肌肉的紋理,雙腿纏住他的勁腰。

穆紹心裏的火,猛然迸發。

他不管不顧,扯下女人的上衣。

一片滑膩雪膚映入眼中,瞬間被裏麵的火卷成粉紅色。

他在她肌膚上留下大片紅痕。

“紹哥,路通了,這就快到了。”

前麵突然傳來司機的聲音。

穆紹瘋狂的動作,一瞬間戛然而止。

他,到底在做什麽?

胳膊穿插過女人頸後,他把人抱起來,按在肩上,輕輕摟著。

她的發絲掠過他的手背,像是軟滑的羽毛,撩撥著他的心。

把他好不容易壓下的悸動,又一點點被扯出來。

穆紹理好她的衣服,呼吸急促地埋在她的頸間。

很快到了醫院。

吃了藥,打了點滴,武初一被安置在VIP病房裏。

她昏睡著,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頸間還有方才留下的痕跡。

穆紹耳根微紅,將大衣揉成一團,蓋在腿上。

夜色愈發濃重。

武初一醒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床邊一抹熟悉的輪廓。

她嗓音有些嬌膩,更多的是啞,“穆紹...”

穆紹把床頭燈撚亮。

荷葉邊的燈罩將橘黃色的燈光一點點暈染開,氣氛柔和又溫馨。

他輕輕嗯了一聲。

和武初一四目相對時,他一瞬間又把視線別開,不肯看她。

“我這是在哪兒?”武初一無力地眨了眨眼。

穆紹道:“醫院。”

武初一神思有些恍惚,一時間記不清到底發生什麽事。

半分鍾後,她混沌的意識才漸漸回籠。

她貌似是被白墨陽下了藥,白墨陽想給她拍豔照,以此來威脅她。

然後...

武初一看著穆紹,記憶一點點串起來。

穆紹來救她了。

後來再發生什麽,她什麽都不知道了。

“謝謝你救了我。”武初一還有些虛弱。

穆紹表情緊繃著,“不用謝。”

“找個護工來照顧我吧。”武初一撐著身體坐起來。

穆紹沒說話,默默地將軟枕墊在她的後背。

他仰頭看了眼點滴瓶,“該拔針了。”

“嗯。”

護士走了進來,把針拔掉。

等病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又恢複了一片寂靜。

武初一倚靠在床頭,默默地看著外麵的夜色。

窗簾沒拉嚴,有濃鬱的月色滲進來,鵝毛大雪染著銀白。

“當時,你在附近嗎?”某一刻,武初一突然轉頭看向穆紹。

穆紹嗯了聲,“我每晚都在會所。”

那時他在辦公室,一個手下進來告訴他,說武初一被一個男人扯進了包間。

他這才趕過來找她。

武初一笑了笑,笑得有些發苦。

她有些自作多情了,原來隻是湊巧。

深呼一口氣,她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用。”

武初一心裏堵得厲害,她下床。

穆紹下意識蹙眉,“去做什麽。”

“衛生間,如廁。”

說這話的時候,武初一臉不紅心不跳。

她起身的時候,卻看到穆紹耳根紅了。

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被凍的。

她在意他,但現在已經不想在意了,他不喜歡她,她不能給自己太多的念想。

武初一推開衛生間的門。

燈光大亮。

她低著頭進去,等再出來洗手時,她突然看見自己脖頸間一片紅。

將病號服往下扯了一截,紅梅似的吻痕,從鎖骨蔓延至胸前。

她將病號服脫下一半,不僅是脖頸和胸前,連同肩膀上的一側,都是紅痕。

這些絕不是白墨陽做的。

因為她當時尚有一絲理智。

白墨陽說他喜歡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所以並沒有玷汙她。

那這些痕跡。

武初一咬緊下唇,轉身出去,走到穆紹麵前。

他很高,快一米九了。

她沒穿高跟鞋,需要仰頭看著他。

“穆紹,你什麽意思?”武初一麵無表情。

穆紹不解。

她脫下上身的病號服,裏麵隻有一件很單薄的吊帶衫。

白皙的頸間,滾圓的胸前,弧度漂亮的肩膀上,全是一小片的痕跡。

她本來就白,上麵的痕跡便格外醒目。

穆紹發怔。

他不知道,怎麽會弄成這樣。

“你難道不跟我解釋一下嗎?”武初一道。

穆紹語塞。

半晌才張了張嘴,語氣又啞又欲,“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跟我道歉,我要理由。”

穆紹平時冰冷又疏離,此刻透著拘謹和緊張。

等了很久,他才吐出幾個字,“我沒有忍住,如果你介意,我可以負...”

“算了。”武初一冷靜地不像個人。

她穿好衣服,“你救了我,我不應該跟你計較的。”

穆紹動了動唇。

“你不用愧疚。”武初一躺上了床,背對著他,“我明白的,隻要是男人,都會忍不住。我被下了藥,應該是我先撩的你,我不怪你。”

她多希望他說,是因為喜歡她,才碰她。

他卻告訴她,隻是沒忍住。

男人都一樣,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武初一半張臉埋在軟枕裏,忍住哽咽,“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穆紹沒動。

隻是怔怔地盯著**的那團身影看。

他覺得自己不冷靜了。

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不像自己了。

“那你好好休息。”穆紹轉身離開。

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淚水像泄了閘的洪水,沒出息地從眼角落到枕頭上。

武初一攥緊被子,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