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有證據嗎

何妙菱不耐煩地皺了眉頭:“我沒有。”

這沈承誌看著是個聰明人,怎麽就不長腦子,翠喜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一旁的沈蘭荷,一看何妙菱落難,她立刻就跳了出來,使勁叫囂:“二哥,我知道何妙菱這個死丫頭為什麽想害你,因為她喜歡你。”

“她不知廉恥,對你存了那樣的心思,就想用下三爛的手段賴上你。結果,你吉人自有天相,逃過一劫,她就把大哥給害死了。”

“嗚嗚,我可憐的大哥啊。”

她還佯裝傷心地痛哭起來。

何妙菱的表情,頓時變得一言難盡。

這女人,她脖子上的東西是擺著看的,她嘴巴裏能不能說兩句人話:什麽叫做沈承誌是吉人自有天相,那沈承業被害死了,就是他自己倒黴,活該了?

何妙菱都想給她兩巴掌了。

說到做到。

“沈蘭荷,你放屁!”

何妙菱抬起手,啪啪兩個耳光,狠狠地賞給了她,她義正言辭地說道:“大表姐,你說話要講證據,我什麽時候給兩個表哥下過藥了,我下了什麽藥?”

“紅口白牙,我自問沒有想要害死任何人,但是大表姐你的話,卻是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害死我。”

沈蘭荷一張臉,火辣辣的痛,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何妙菱給打了:“你,你……你敢打我!”

她氣的直哆嗦,可她確實沒有證據,僅僅就是因為一直看不慣何妙菱在自己家白吃白喝,才想把屎盆子推給她而已。

其他的人,也都大吃一驚。

何妙菱膽小怕事的性格,在他們眼裏根深蒂固。

今日突然暴起,扇了沈蘭荷兩個大耳光,清脆響亮!

可見真的是氣瘋了。

“何妙菱,我打死你!”

沈蘭荷還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光,等她醒悟過來,立刻就瘋了,朝何妙菱撲了過去。

“住手!”永興侯一看,頓覺頭痛。

自己的女兒要打他的外甥女,這像什麽樣子,立刻嗬斥。

沈蘭若是嫡長女,一向自持冷靜從容、公平公道,也立刻站了出來:“大哥還在昏迷中,危在旦夕,你們在鬧什麽。”

“來人,還不把大小姐拉住。”

沈蘭若發話,立刻有兩個婆子架住了氣勢洶洶的沈蘭荷。

沈蘭荷無比的委屈,親爹總是想著何妙菱這個外人,自家二妹妹今日怎麽也護著她了:“二妹妹,我……”

她是長姐,可惜從小就在嫡出的妹妹麵前低一等,她自己都習慣了,也打心裏害怕這個妹妹。

“姐姐,這事你就不能以後再說嗎?”沈蘭若神情冷漠。

沈蘭若這句話,真是聽者有心。

永興侯夫妻聽了,那是覺得她貼心懂事。

沈蘭荷聽了,卻明白,這是讓她暫時忍了,以後再找何妙菱算賬,反正她在自己家住著,跑不了。

劉太醫看的一臉尷尬,侯府的小姐,還有表小姐,真是彪悍啊,說打就打起來了。

“家門不幸,叫你看熱鬧了。”永興侯歎了口氣,對劉太醫說道。

劉太醫一點也不想聽到不該聽的東西,忙知機地對永興侯拱拱手:“侯爺,大少爺現在需要靜養,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了,就先告退了。”

永興侯沈修賢便說:“煩勞你了,慢走。”

他位居一品,自然不用親自去送四品的太醫院院首。

昏迷不醒的沈承業需要修養,背後凶手也沒抓到,永興侯特命親隨在旁看護,就帶何妙菱等人,都去泰德堂說話。

沈蘭若等,永興侯認為就不必要摻和進來了,人越多,越鬧騰。

沈蘭若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抿了抿嘴唇,才淡淡行了禮,帶著眾位姐妹轉身離去。

泰德堂。

永興侯盯著翠喜,麵容陰冷:“你且從實招來。”

翠喜恨不得自己能立刻脫身,當即就把何妙菱從小就暗戀二少爺沈承誌,從哪個藥鋪買了什麽藥,打算用到沈承誌身上。

可不知道為什麽,大少爺沈承業卻因為這個藥昏迷不醒了的事,全都說了。

她誣陷何妙菱的同時,還把自己摘的一幹二淨。

她還將眼神看向何妙菱,裝作一臉害怕:“小姐,都到這個時候,你就招了吧。”

“侯爺他是你的親舅舅,他那麽疼愛你,一定會原諒你的。”

何妙菱看向了舅舅永興侯。

永興侯沈修賢也用糾結複雜的眼神,牢牢地看著她。

“菱兒,你丫頭說的話,是真的嗎?”

何妙菱站了出來,恭恭敬敬地對永興侯行了禮,才抬起頭說道:“舅舅,何妙菱可以以自己的性命發誓,我是被人冤枉的,毒害大表哥的人,另有其人,他們想讓我當替死鬼。”

永興侯心頭一涼:“你難道知道?那這人是誰?”

何妙菱眼神就看向小王氏,小王氏不禁心驚肉跳,隨即想到,她壓根沒有證據,才暗暗鬆了口氣。

何妙菱將屋裏子一圈的人看了看,才說道:“舅舅,我隻能偷偷告訴你。”

沈承誌看她到了這時候,還在賣關子,頓時就憤怒的麵容扭曲,要不是這裏還坐著他爹永興侯,他都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何妙菱,我真是想不到,你是這麽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虧的我從前還被你軟弱可欺的樣子給騙了。”

“你還想對我下毒手,妄想得到我?何妙菱,我今日就告訴你,你就是給我做妾,我都不要。”

“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招了吧。”

永興侯忍不住皺眉:“承誌,你好好說話。”

他原本還想著讓承誌娶了他的外甥女何妙菱,他脾氣衝動,就適合找一個軟綿且能包容他的夫人,以後的日子才能過的踏實。

這件事也和夫人悄悄商議過,夫人說承誌還沒有定性,恐委屈了外甥女,他才作罷。

今日一看,若是二人成了親,不得天天打起來。

他外甥女是弱女子,不得天天受他兒子的氣?

沈承誌壓著脾氣,哼了一聲:“爹,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護著她,她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永興侯無奈,隻得看向更讓他省心的何妙菱。

“菱兒,你說。”

何妙菱沉默了,讓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