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馬家上門逼婚了
何府,何姑媽和陶珍珍正等著看何妙菱哭著回家呢。
畢竟馬興文那個二流子,那麽難纏,滿嘴葷話,手上也不老實。
何妙菱她一定會吃大虧。
結果,母女兩個正開心呢,就看到何妙菱帶著丫頭輕輕鬆鬆,麵帶笑容的回來了。
“咦?姑媽,你們兩個站在這裏幹什麽,是在等我嗎?”
何妙菱故作不解,笑眯眯地問。
何姑媽見了何妙菱這樣的笑容,心裏就不踏實。
陶珍珍更是性子急:“你今天出門,就沒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兒?”
“奇怪的事兒?”何妙菱眼珠轉了轉:“登徒子,算不算?”
陶珍珍頓時兩眼放光,笑起來:“算,算,怎麽不算,表妹,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表姐,我一定替你出氣。”
她還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來。
可惜,何妙菱笑了笑:“不用,小事而已,我廢了他一條胳膊一條腿,這氣已經出完了,就用不著表姐了。”
說完,她就轉身走了。
何姑媽和陶珍珍母女兩個還在發愣。
“她剛才在說什麽?”
旁邊婆子聽著,也心驚肉跳:“她,她說她,廢了馬少爺的一條胳膊一條腿?”
天啊,這不是真的吧。
何姑媽快氣瘋了。
天知道她這些年都甩不脫馬興文這個女婿,是因為什麽,就是因為他有個難纏的老娘。
“娘,怎麽辦啊。”陶珍珍哭了:“這不是真的吧,她還能打斷馬興文的腿?”
母女兩個不敢相信,立刻叫人出去打聽,結果,沒過半個時辰呢。
馬家的婆媳已經鬧上了何家的門。
馬興文被他老娘,還有大嫂兩個放在驢車上,一路拉到了何家的大門口。
“大家夥的,快來看看吧。”
“都快來看看我們這一家子可憐人吧,沒活路了啊。”
馬婆子和馬大媳婦,婆媳兩個哭的抑揚頓挫:“我的那個老天爺啊,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吧,快看看我們家可憐的老二吧。”
“黑心肝的,竟然被何家大小姐給打成這樣,我們以後這日子可怎麽過啊,嗚嗚嗚嗚。”
不多時,何家的大門口,左鄰右舍的府上,都派了下人外出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何姑媽急匆匆地跑出來,一看到眼前這個架勢,驚得差點暈過去。
她還有兩個在書院讀書的,有出息的兒子,還沒有說親,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笑話。
……
隻見馬興文,他胸前吊著胳膊,腿上綁著木板,正半死不活,“哎呦哎呦——”,一聲比一聲大地躺在驢車上:“是何妙菱打的我,叫她給我滾出來,我的胳膊,還有我的腿,疼死我了……”
何姑媽一看這個架勢,頭都疼了。
“這,這是怎麽了?”
她還想裝傻。
馬興文卻一瞬間收了慘叫聲,惡狠狠地盯著她:“嬸子,你說呢,我怎麽就成這樣了?!”
不是她說的話,何妙菱就是個膽子比雞還小的小丫頭,抓著她占兩下便宜,她也不敢嚷嚷出來。
等到時候,她再借口何妙菱不吭聲,就是自己願意的,做主把他和何妙菱的婚事給訂下來。
何家家大業大,到時候一定給何妙菱陪嫁一份豐厚的嫁妝,讓他們馬家重新過上從前那樣富貴又舒服的好日子,還能讓他認永興侯那樣的達官顯貴當親舅舅,混一個官老爺當當。
這銀子也有了,前程也有了,多好的事兒。
結果呢,何妙菱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就打斷了他的胳膊,還有腿。
“他嬸子,我家老二都成這樣了,你說句話啊。”
“你不會是不想管了吧?”
馬婆子憤怒地衝上來,好險沒有把何姑媽推一個跟頭。
何家的奴婢們急忙扶著何姑媽。
何姑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這,這傷著了,當然得治,看在兩家子交情的份兒上,我管他醫藥費,這總行了吧。”
其實,醫藥費她都不想出。
“這還差不多。”馬婆子鬆了口氣,但是,卻還是惡狠狠地盯著她:“怎麽,到了你家的門兒上,還不準我進去喝杯茶?”
何姑媽看了看左鄰右舍探頭探腦的那些下人們,隻得答應了。
陶珍珍一聽說,親娘把馬家的三口子帶進家裏來了,急得跺腳,轉頭就跑到何妙菱的錦繡園。
“人是你打的,你倒是當起了縮頭烏龜!”
看著何妙菱還在寫字,陶珍珍氣衝衝地就上來拉她:“你跟我出去。”
何妙菱甩手推開了她:“這人到底是怎麽來的,你們母女兩個心裏清楚,別來拉扯我。”
陶珍珍氣的咬牙切齒:“不管我們的事,就是你的錯,馬興文就是你給招來的,你長得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樣子,勾引了馬興文,就是你的錯。”
何妙菱就是長得比陶珍珍漂亮多了,從小,陶珍珍就妒忌她。
何妙菱冷笑起來:“陶珍珍,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馬興文他其實是你的未婚夫吧,你的未婚夫殘廢了,該照顧的人,不是你嗎?”
她笑了。
陶珍珍卻差點被氣哭了,氣勢洶洶地喊道:“你胡說,我跟馬興文一點關係都沒有,反正人是你打的,就得你出去解決。”
“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啊,又不關我的事。”何妙菱可不覺得自己有錯。
陶珍珍不敢置信地看著何妙菱,她現在才知道,這死丫頭的臉皮有多厚。
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跑了出去:“我要去找我爹給做主。”
陶珍珍是真的怕了馬家的婆媳,天天的,隻要見到她,看她,就好像看金子看銀子的目光,垂涎地稀罕地,看著她。
反正不是用看活生生的一個人的眼神,讓她又惡心,又害怕。
不說這可怕的馬婆子,陰險的馬大嫂子。
就說馬家的情況。
實在是太窮了。
雖然馬家從前有錢,開著三間大酒樓,可自從馬興文他爹死了以後,馬興文他大哥吃喝嫖賭,得了花柳病死了以後,馬興文不事生產,輕輕鬆鬆在一年內就敗光了三家大酒樓。
不光如此,連馬家三進的祖宅也沒有保住。
如今,馬家一大家子,連太婆婆在內,一共六七口人,都租住在一間破破爛爛的小院裏。
馬興文是唯一的男丁,吃苦怕累,這也不幹,那也不學,整日在街上遊**,是一個十足十的二流子,手裏稍微有點錢,就要賭。
要不是他大哥死在花柳病上,把他嚇個不輕,他還想去找女人。
一家子把發家致富的希望,都寄托在馬家還有錢的那時候,給馬興文訂的婚約了,那人選,就是陶珍珍。
恨不得立刻把陶珍珍娶進門,然後躺在她的嫁妝上吃的滿腦腸肥。
明月堂裏。
馬婆子算是明白過來了。
她咬牙切齒地盯著何姑媽:“他嬸子,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們家老二就沒有那高攀千金大小姐的命,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婚約履行了吧。”
“兩個孩子也大了,這婚事,我看下個月的八月二十八,就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