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昏迷,被送往小河村思過

芶國當然不同意,父皇也沒有同意。

二人爭吵,將夫妻情分吵的一幹二淨,直到徹底決裂。

母後在棲鳳宮,除了種這些白牡丹,便再也不願意踏出一步,更不願意見父皇。

他父皇身為天子,顏麵大於天,不可能對她低頭,她提的要求,他也做不到,於是,整整十年,就成這樣。

他們二人,沒有一個人管他的感受。

何妙菱被冰涼的雨水,淋的全身麻木,終於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暈倒在地上。

周靖淳遠遠地看著,她倒在雨水裏的身影,語調幹澀地開了口:“叫賢妃的人,來接她。”

她已經吃夠了苦頭。

疾風有些遲疑:“殿下,皇後娘娘……”

麵對周靖淳冰冷的眸光,疾風忙低下頭:“是,屬下這就安排。”

儲秀宮。

在何妙菱被無情的雨水,冰冷拍打的時候,沈賢妃正在跟小王氏說:“……宮裏花費多,難為你們了。”

她無兒無女的,年紀也大了,皇上一個月也不會到她宮裏來一次,她已經對恩寵和子嗣沒有任何期盼。

但是,她無法看到害她落到如今這種地步的罪魁禍首,卻過的那麽風光,那麽瀟灑。

“有錢能使鬼推磨”,而宮裏的人,早就被養大了胃口,再多的錢,她也不夠用。

小王氏也知道她的心思。

想當年,她與婆婆能那麽快的交心,繼而與丈夫能夫妻和睦,知道侯府那麽多的秘密,全賴她能巴結的好婆婆的這個心頭肉。

當年是婆婆是大姑子進宮的,結果,害的大姑子落到這種地步,她愧對這個女兒,多少金的銀的往裏送,她也不心疼。

小王氏也不心疼,反正送的不是沈家的錢,也花不到她兒女的身上來。

“娘娘,三皇子殿下十分孝順,您也算有靠了。”她不禁安慰起來。

三皇子殿下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對她女兒蘭若,也十分用心。

沈賢妃就想起她們的約定,不禁笑了。

雖然她們年齡差了十幾歲,但是一直很能聊得來。

氣氛正好。

宮人小心翼翼的進來傳話:“娘娘,太子殿下宮裏的長福總管前來傳話,說表小姐已經昏倒了,且已經知道錯了,皇後娘娘仁慈,不忍她繼續受罰,讓您過去接她。”

沈賢妃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太子殿下說的?”

宮人立刻點頭:“是,娘娘,是長福公公親自來傳的話。”

那就沒錯了。

沈賢妃臉色一沉:“難道太子殿下對她,還能來真的?”

小王氏也不禁不安起來:“娘娘,何妙菱就是因為有殿下撐腰,才在侯府那樣……”

沈賢妃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奏效了,冒犯了楊家滿門忠烈,皇後肯定要狠狠的重罰何妙菱,然後,身為外甥的太子殿下,也不好去攔阻。

結果呢,太子殿下依舊幫她了。

選的時機也恰到好處,淋了兩個時辰的雨,昏過去了,懲戒了,也原諒了她,即表明皇後娘娘的立場,又表明她的仁慈。

她也仁慈?

當年,要不是她,她能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嗎?

沈賢妃的手緊緊攥成拳頭:“我還真是小瞧了她。”

小王氏也不敢作聲。

老夫人和沈賢妃母女兩個,當年因為孟家百萬家產,到底該由誰繼承的事兒,就已經跟沈漣漪撕破了臉!要不是沈賢妃娘娘高瞻遠矚,告訴老夫人,這事兒需要從長計議。

沈漣漪當年,差一點就要跟永興侯府沈家恩斷義絕,從此改姓孟了。

事實證明,從長計議是對了。

沈漣漪死了,她的一切,不還是落到了她們母女手上。

主要還是她死的,太突然,當年她們自己都有點懵。

……

“娘娘,不如,我去接她,直接帶她出門,命她到莊子上悔過去。”

“拿出一個態度來,省的宮裏的許多人,還說娘娘您管教不嚴。”

在何妙菱闖禍的時候,沈賢妃就故作焦急的去給皇後賠禮了,當然,門肯定也是沒進去的。

沈賢妃站了站,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就回來了。

“好,就送她到莊子上,過一過從前的那種苦日子,才讓她知道她在我們侯府錦衣玉食、穿金戴銀,過的是什麽樣的神仙日子。”

“她竟然也不知足!”

沈賢妃冷冷地說道。

這些年,她已經很少動怒了,但是何妙菱現在,成功惹怒了她。

小王氏忙說:“是,娘娘,我這就去。”

小王氏帶著人,接了何妙菱,便直接出宮去了。

永興侯府。

白英和芙蕖正等著何妙菱回來呢,結果,回來的隻有小王氏母女兩個。

昏迷的何妙菱,連門兒都沒進來,就直接送往城郊的莊子。

“什麽,姑娘犯了大錯,被送到了莊子上去了?”

“那我們怎麽辦?”

二人傻了眼。

小王氏一臉歉意:“這幾日已經麻煩了兩位姑娘很多,這是你們的謝禮,不如,二位便回去吧。”

白英和芙蕖看著嬤嬤送上的兩個豐厚的荷包,一看,便知道裝的不少。

二人沒了主意,隻能先回宮去稟告太子殿下。

何妙菱的去處,周靖淳一直有叫人盯著。

“你們下去吧。”

她們兩個,如今也不方便繼續去伺候何妙菱,原本,她們就是以盯著珠璣草藥效為名,去盯著沈承業的。

單獨去伺候何妙菱,讓他,以什麽名義?

太子殿下情緒明顯不對勁,疾風、長福等人,都不敢吭聲。

昏迷不醒的何妙菱,被顛簸的馬車,一路送往城郊永興侯府的莊子小河村。

……

何家,也立刻得到了何妙菱犯錯,被送回那個小河村的消息。

何姑媽就大快人心地笑起來:“這個賤丫頭,明明就沒有享福的命,偏偏削尖了腦袋往永興侯府裏鑽,看看,怎麽樣?還是被人攆出來了吧?”

她女兒陶珍珍在何府當著大小姐,滿頭珠翠,比何妙菱更像個大小姐:“娘,不是說她在宮裏闖禍,不得已才送走懲罰她的嗎?”

“呸。這都是借口。”何姑媽也是在跟侯府老夫人小王氏等人的交鋒中,幾次吃虧,才吃出來的教訓:“那賢妃娘娘要是真的看重她,就絕對不會讓她在宮裏犯什麽錯。”

“哦,原來是這樣。”陶珍珍明白了,不過:“娘,別管了,你還是快想想我的婚事,該怎麽辦吧,那馬興文這段時間天天往我們家跑,我都快煩死他了。”

提起馬興文,何姑媽也很頭疼:“這都怪你祖父,當年酒桌上喝了幾杯貓尿,就被馬家的人給騙了,把你許配給了馬興文,真是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