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選擇替嫁
蕭大頭猛然回過神，看到蕭秦氏開始翻白眼，顧不上恐懼，緊張地握著拳頭揮舞，狠狠撞過去。
蕭兮兮畢竟是個小女孩，力氣再大也比不過一個成年男性，被狠狠撞開。
她不得不鬆開手，麵露遺憾，差一點就成了！
蕭秦氏緩過氣，咳嗽著大口呼吸，總算活了過來，毫無預兆撲通跪在地上，滿臉驚恐。
“冤有頭，債有主，你是自殺的，不是我殺的，孤魂野鬼別來找我。”
蕭兮兮眉毛一挑，這是把她當成鬼魂了？
“臭婆娘，她活著的時候羞辱她，壓榨她，讓你女兒欺負她，現在下跪道歉已經晚了。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挖你的心看看是紅的還是黑的。”
蕭秦氏渾身顫抖，嚇得臉色慘白，磕頭認錯：“老婦錯了，以後我每月初一十五給你燒香，求求你放過我吧。”
蕭大頭已經從恐懼中緩過勁，盯著蕭兮兮，剛剛他真切撞到的是人，不是魂魄。
“她不是鬼，是人！”
蕭秦氏愣住，“你說什麽？”
“她不是鬼，是人。鬼我怎麽可能撞開。”蕭大頭篤定說道。
後娘冷靜下來，對哦，鬼怎麽可能會說話，擤了把鼻涕抹在衣服上，撐著腿起來。
“賤丫頭，竟敢扮鬼嚇人，這樣都沒死！”她忽然想到廚房的肉，大罵，“廚房的肉是不是你吃的！小賤皮子，你也不怕撐死，你還肉來。”
說著朝蕭兮兮衝過去，想給剛剛的慫樣找回麵子。
蕭兮兮打不過蕭大頭，難道還打不過這臭婆娘，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後娘肚子上。
後娘實實挨了一腳，立馬弓身捂著肚子：“哎喲！哎喲！”
蕭大頭趕緊上前扶著蕭秦氏，一臉心疼，朝蕭兮兮吼道，“蕭兮兮，你瘋了嗎！她可是你娘……！”
“我呸！他是你填房而已，我娘早死了，少在那一副慈父良母的樣子。”
蕭大頭眉頭緊皺，感覺大女兒變得好陌生，以前她從來不敢大聲說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更別說做出這麽不孝的行為。
“孩他爹……讓她滾！讓她滾出家門！”蕭秦氏痛得哇哇叫，惡狠狠說道，“這個家……有她沒我……有我沒他。你選你大女兒的話，我就帶著兩個小的去死。”
蕭大頭看向蕭兮兮，“給你娘……秦姨道歉，不然就……。”
他話還沒說完，一直在門外偷聽的簫媚兒聽到蕭兮兮沒死，忽然衝進來。
“阿爹阿娘！等一下。”
“媚兒？你怎麽醒了？你弟弟呢？”
“弟弟睡著呢。”簫媚兒看到蕭兮兮還有些害怕，跑到蕭秦氏身邊，低聲說道，“阿娘，我有個辦法，反正都要趕她出去，不如讓她嫁給蘇家的二流子，我不要嫁！我要嫁入官家，以後才能更好孝敬阿娘。”
蕭秦氏聽著，眼睛一亮，女兒說得有道理，她剛剛怎麽沒想到。
她立即拉著蕭大頭到身邊說了此事，蕭大頭也覺得可行，把優秀的小女兒嫁給蘇家二流子實在不值。
他旋即又麵露遲疑，“她會同意嗎？剛剛還說要趕出去”
他們的話蕭兮兮聽在耳邊，這個家是不可能待了。
她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逃出去恐怕會淪落青樓。留在破落的蕭家整天和後娘撕逼沒有意義也沒有未來，倒不如和蕭家撇清幹係嫁給那個二流子，好賴是個年輕力壯的。
不等他們問，她直接說道：“我可以嫁！但我有條件。”
三人回過神，蕭媚兒一臉驚喜，原本還擔心她又以死拒絕，沒想到竟然願意。
蕭秦氏卻沒有立即應下，警惕反問道：“什麽條件？”
蕭兮兮淡淡回道：“我需要家裏全部土地當嫁妝。”
她眉眼透著冰冷，語氣不帶一絲情緒，像在談一筆無關緊要的買賣。
這個落魄的家也就六畝地還值點銀子，早年蕭大頭還沒染上爛賭時是幫鹽商運送糧食的，兩代人賺下的銀子置下幾畝地。這幾年雖然生活艱難，多虧了地多勉強維持。這也是蕭秦氏寧願賣她嫁給老頭也堅持不賣地的原因。
她從原主記憶中了解這個情況，不可能白白嫁，這也是為以後做打算。南離朝規定，陪嫁的嫁妝屬於女方的私有財產，即便夫家也不能占有。
“全部地？不可能！”蕭秦氏直接拒絕，“都給你，我一大家子餓死，還不如讓媚兒嫁過去。”
簫媚兒的臉像變戲法般，直接淚水汪汪，帶著哭腔：“阿娘！我不要嫁二流子。”
隻聽哭聲，不見眼淚。
蕭兮兮也沒想對方會答應，她這時再說：“一半，三畝地，要是不行，就讓你的寶貝女兒嫁吧。”
後娘雖然還是不樂意，但比起全部地卻能接受，加上簫媚兒在一旁嗚嗚咽咽，隻能咬牙應下。
“好，就給你三畝地做嫁妝！五日後婚禮，蘇家要求一切從簡，沒有接親，會讓媒人帶過去。”
蕭兮兮並不在意那些，“隨便，反正地到人的到。”
後娘狠狠剮了她一眼，這人從墳地回來完全像變了個人，變得比以前更加麵目可憎。
次日，蕭父帶她到縣衙戶房辦理土地流轉的契約。
她拿到地契，這三畝地屬於她的了，第一筆私人財產。
五日轉眼過去，一大清晨，她今日塗了紅胭脂，戴了頭飾，一襲紅衣，不禁感慨，就這麽草率的嫁了也不知是福是禍。
後娘一臉笑容，看起來比她還開心，麵上笑著說：“兮兮嫁過去享福有好處可別忘了家裏。”
蕭大頭也紅著眼睛，“兮兮，是阿爹對不住你，這些年苦了你，以後受了委屈娘家永遠是你的後盾。”
蕭兮兮看向兩人，心中冷笑，在這演什麽父母情深，令她作嘔。
她情緒波動的瞬間，忽然看到蕭父和後娘身上有許多交叉不一的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