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攝政王又又又要半夜來爬牆
夏侯玉和景湛關係再次交惡。
景皇後聽宮女說,景湛罵太子維護她,終於露出了笑:“這孩子,沒白疼他。”
夏侯玉和景湛從這一天開始,又變回了從前,或者說,比從前還不如,關係更僵硬。
就像夏侯玉送給景湛的逗貓棒,狗尾巴草幹了,不像之前鮮綠,也變得脆弱,被小玉翻出來找到後,一爪子下去,草編的魚便碎成了渣。
景湛在上書房再沒理過夏侯玉。
好在景皇後不知道是被打怕了,還是怎麽了,之後沒繼續找夏侯玉麻煩,也沒作妖。
但夏侯玉的心情,還是有些受影響,程劍霄看著哼了哼,就知道和景湛不會是長久之計。
“沒事,殿下,你還有我,和某些人不來往是對的。”
和程劍霄一樣高興的還有慈眉,和景湛鬧翻挺好的,太子少了玩伴,說不得還會願意和王爺玩。
聽說太子在找除疤藥,慈眉想起來攝政王府就有,於是找吧找吧要送過去。
沒想到找到藥要出門,卻碰到霍無殤回來。
慈眉條件反射將藥瓶給藏了。
霍無殤冷冷看他一眼,沒說話,卻將慈眉看得膝蓋發軟。
王爺又變成以前的模樣了,太可怕了。
“王爺,小的沒藏什麽,就一瓶藥,就是聽說太子再找祛疤藥,想起來府裏有,才說送過去給太子。”
“不提一下太子,你活不下去是不是?”霍無殤看他提起太子,心中就更煩。
“別打著本王的名義,做多餘的事。”
霍無殤警告,他才不要讓太子以為,他看上他了,討好他才送東西。
慈眉恭恭敬敬退下,撫著小心髒。
“天天這個鬼樣子,還不去找太子。”
之前王爺天天這模樣,他也習慣提心吊膽了,可過過好日子,再過這樣的日子,他就過不下去了。
“不行,我不能這麽算了,就算是為了我的小命,我也不能這麽算了。”
什麽不要做多餘的事,他偏要做。
偷偷討好太子,他的小命說不定也能長一點。
慈眉想著,當天就偷偷截住了下學的夏侯玉,在無人處見了夏侯玉一麵。
夏侯玉很久沒看到霍無殤和慈眉了,沒想到再次見麵,竟然是慈眉偷摸摸來找她,還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怎麽了?”
不會霍無殤又要來找她睡覺了吧?
確實,霍無殤如果真沒有她睡不著的話,那算算日子,是個人都得瘋了。
之前她還以為霍無殤等不了幾天呢,沒見到過去這麽久慈眉才出現。
“殿下,聽說您找祛疤藥,正好攝政王府有,慈眉就給您送來了。”
慈眉關心看著他:“殿下是哪裏傷到了需要嗎?還是之前過敏留下了疤?”
“不是孤用,是給太子妃丫鬟的。”看你還送不送。
慈眉眨了眨眼:“啊,給太子妃丫鬟的,殿下和太子妃感情可真好。”
夏侯玉還是沒接,怕是糖衣炮彈。
慈眉疑惑:“殿下,您怕藥不好?”
“不是,孤相信藥很好,但……”夏侯玉微笑:“孤怕接了,夜間睡著睡著又闖入不速之客。”
攝政王嫌疑加重,她不想和攝政王和好,不想大半夜又被爬牆。
一直對著夏侯玉笑臉相迎的慈眉,第一次沒了笑容。
“殿下,王爺不是這樣的人,他從不屑做這種事。”
“送藥是慈眉自作主張送的,隻想著殿下能點頭,讓王爺能再睡一會。”
“王爺默許了,因為承殿下情,卻絕不會以一瓶藥來要挾。”
夏侯玉啞然,想到攝政王確實沒再找她了,頓了頓道歉。
“抱歉,是孤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慈眉勉強扯出一絲笑:“殿下倒也不必如此說,到底之前是王爺沒遵守約定。”
“隻是慈眉不想王爺被誤會,想厚臉皮替王爺說幾句話。”
“如今君朝城提起王爺都是說他是煞神,殺人如麻,沒有一句好話,隻有忌憚,恨不能吃他的肉和他的血。”
“他們完全忘了去年的時候,他們還對王爺感恩戴德。”
“這兩年,因為韃靼被王爺徹底打退,沒了危險,他們就故態萌發。”
慈眉冷笑不已,一個個的不過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的玩意。
“當年程家滿門英烈,淮陰侯棄筆從戎,九死一生,斷了一條手臂,倒是還有人記得感恩。”
“卻忘了沒了程家,淮陰侯回歸後,韃靼再次南下,大廈將傾時,是王爺憑一己之力,抵擋韃靼,沒讓大燁滅國。”
“王爺在邊疆整整十年,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傷?是他帶著將士,用血肉之軀保衛了大燁國。”
“當初王爺如日中天,說句難聽點的,稱帝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可最後他隻做了攝政王,還一直在保護大燁國。”
“王爺當初歸來,百姓夾道歡迎,跪謝王爺,結果不過兩年,一切都變了。”
慈眉將一切看在眼裏:“王爺確實是不像常人注重名聲,他確實也殺人如麻,可這背後也有推手,是有人刻意渲染,又總來惹王爺才導致的。”
“更不要說王爺後麵還中寒毒,自從中毒後,王爺就一直飽受折磨,從沒睡過一次好覺,是個人都會受影響。”
“也就和殿下下棋那些天,王爺臉色才好了一些,王爺他太苦了,所以慈眉總想著再讓殿下幫幫忙。”
“殿下,說句托大的話,沒有王爺就沒有大燁國的太平。”
“我出生在邊疆,是王爺救了我,我一生都感激王爺,實在不忍心看著他受苦受折磨。”
“殿下,不看在個人,就算為了大燁國的太平,你也幫幫他好嗎?”
“韃虜那幫人恨死王爺,他們也隻怕王爺,王爺一旦出事,韃虜會再次卷土重來,大燁國很可能將不複存在。”
夏侯玉沉默了。
她其實知道攝政王為何成為了攝政王,隻是實在太怕被強迫,所以不想也不敢管。
可慈眉說的也是事實,是他護著大燁國,她想死遁,想以後隱姓埋名生活,前提就是大燁國必須安穩。
若逢亂世,隻有死路一條。
夏侯玉頓了一下終於開口:“孤答應了,王爺可以按照約定,在午間再次來下棋。”
“隻是希望他一定遵守約定,絕不半夜爬牆,毒發前後不要來找孤。”
她不想再被抱再被啃,上一次她逃脫了,誰能保證第二次也能順利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