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現場考核學習成果

身處劣勢之境,偶爾的做戲,為的不過是能夠得到片刻喘息罷了。

這庶女看來是個能在後宮這種境地之下,活得更長久一些的人。

心裏已經有了主意的德善此時也不強求紀安展現才藝,隻是言語了片刻便起身就要前往下一個大臣府中。

待人走後。

紀霄允迅速上前揚起手就直直地朝著紀安呼了過去。

忍了這麽久了,德善一走,他隻覺得胸口憋著一股氣,方蘭好好的本來能給德善留下個好印象,成為太子妃也能更有希望一點,結果,紀安竟如此破壞!

“活膩了!”

身旁圍著柳明悅以及洗漱好回到前廳的紀方蘭,因此,當巴掌快要落下,紀安都沒有找到可以閃躲的地方,咬牙,隻能準備硬生生的抗下這一掌。

反正,她挨的巴掌也不少了。

然而,一向飲酒作樂的傅子川也不知道哪來的身手,幾乎是在巴掌落下的那一刻,直接擋在了紀安的麵前,將其護住。

啪!

清脆的響聲引得眾人驚愕。

廳內頓時鴉雀無聲。

紀安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抬眸望著將自己護在懷中的傅子川。

隻見他側過頭溫文爾雅地揚起嘴角:“沒事吧?”

紀安如受驚一般的小鳥搖頭:“沒……沒事。”

“傅子川!本丞相教訓自己的女兒,與你何幹!”

紀霄允看著自己打在了傅子川臉上的巴掌,心下一怔,很快,又轉而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模樣怒斥著傅君霖:“姓傅的!這裏是丞相府,不是你大將軍府,本丞相對你們一再忍讓,現如今教訓個女兒,還要你們外人插手!當真是覺得本丞相脾氣好說嗎?”

話音剛落,整個丞相府裏的侍衛全都一個個地衝了上來,並且將整個前廳圍得水泄不通。

傅君霖是上過戰場流過鮮血的,怎會怕區區這種場麵,不僅十分淡定反而還一陣反諷:“我說紀丞相啊,你這府裏侍衛的武器倒是十分齊全,不知皇上是否知道此事呢。”

除了握有兵權以及各位將軍將領之外,所有文人大臣,都不允許私自配備太過的武器,然而外麵所包圍的所有丞相府侍衛們。

手上拿著的可都不是按照標準來的簡單武器,刀槍劍棒那可是個個都有啊,甚至領頭的侍衛穿的那一身軍裝。

不知道的,還能以為那是禁衛軍或他軍營裏的士兵呢。

僅僅這一句話,瞬間讓紀霄允的後腦發麻,一股不由來的恐懼直線上升,最後大手一揮:“都退下!”

當今皇上疑心最重,若是被傅君霖這家夥明日早朝狀告一番,他這丞相府怕是要不複存在了。

命人退下後還不忘清了清嗓子:“不過隻是一些侍衛,丞相府也不小,若沒有這些侍衛坐鎮,歹賊豈非隨意闖入,更何況也隻是為了防止府裏手腳不幹淨的下人,傅大將軍嚴重了。”

“是啊,我嚴重了,那紀丞相不是也過於較真了嗎?”傅君霖麵容淺笑,心裏暗暗地多注意了一番丞相府裏的布局。

除了那些手握兵器的侍衛們,就連外麵的擺設也完完全全的有些問題。

看來,紀霄允果真是不屑於丞相之位啊。

紀霄允沉默:“……”

緊接著憤憤離去。

紀方蘭還想暴怒,好好的一個展示機會就這麽沒了,怎麽能輕易放過紀安這個賤人。

可奈何柳明悅聰穎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強行拉著紀方蘭就走。

整個前廳隻剩下紀安、顧淵以及傅家父子。

“你隨我回傅家,我看誰敢欺負你!”傅君霖一點也看不得紀安在這丞相府裏受欺負的樣子了。

剛才紀霄允抬手就要給紀安一巴掌的動作,那叫一個熟練,仿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至於柳明悅和那紀方蘭,別人沒注意,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這兩人絲毫沒有一點要勸的意思,反而滿眼全是得意興奮,這哪裏是人能待的地方。

傅子川一聽父親要帶紀安回家,這可激動壞了,上前就握住了紀安的手:“是啊,跟我……我們回去吧,我從不知道還有你的存在,更不知道你以前竟然被當成丫鬟一樣,是傅伯父的錯,傅伯父來晚了。”

說著說著,腦海裏再次浮現了顧葉的身影,終究還是鼻尖泛酸,有些抽痛。

“什麽跟你們回去,要也是跟我這外祖父回去,你倆少在這忽悠我家安安。”顧淵護在前頭。

兩邊不斷爭執,紀安低頭噗嗤笑出了聲。

好似隻有在麵對真正心疼自己的人麵前,才會展現出真實的一麵。

**

傍晚,送走了不舍的外祖父和傅家父子後,紀安回到了自己的小偏院。

今日這麽一耽擱,倒是沒空去小國師那邊了。

連續好幾日的商經學習,已經讓紀安漸漸地了解到了大洛朝商貿的風向,京城達官貴人居多,因此最為稀有的錦衣羅緞最受夫人小姐們的喜愛。

而帶有一定口味特色的酒樓最吸引那些男子們。

平民百姓一般茶樓居多,當然也有一些不太正當的勾欄,當官的一般沒遇到什麽問題,也就閉閉眼當沒看見了。

現如今她手頭上已經有了差不多快十萬兩的銀子,或許可以開始慢慢的投入商賈這一行列當中了。

一邊思考著一邊往回走,在踏進偏院後,許是因為想得太過專注,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院子裏坐著和紀北卿品茶的蕭白。

兩人同時投來目光,紀北卿見二姐回來,當即放下茶杯,心裏一陣輕鬆:“二姐,你回來了?小國師在這等了你好久。”

“啊?”

紀安轉頭,果然見蕭白一臉笑意地端著茶杯看著自己:“今日丞相府挺熱鬧。”

“我明日會去好好補今日未到的時辰。”紀安以為蕭白是為了今天沒去國師府學習生氣才來的。

然而蕭白卻低頭痞笑了一番:“不急,你已學了多日,不如今日讓我看看你學了些什麽。”

這是要現場考驗她這幾日的學習成果?

紀安絲毫不畏懼,不過看了一眼紀北卿想起今日答應他的話:“能不能請你給我弟安排兩個侍衛,我想讓他出去見識一些事情。”

“你弟與我說了,人已經安排了,就在丞相府外。”

“多……多謝。”

蕭白似乎每一次都能很好地替她做好一切她想做的,就連紀北卿,也完全不多過問。

他到底為何會對自己如此?

忽地,紀安腦海裏再次出現小時候的一個畫麵,隻是這次,畫麵裏的小男孩雖依舊看不清麵容,但那衣著,卻看著十分熟悉。

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