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來自肥鬆鼠的挑釁
“吱吱!”
鬆鼠站在高處,可不怕她,膽子肥的不行,一個勁的衝她叫喚,在樹枝上不停的跳躍。
雲芷溪雙手叉腰,氣鼓鼓的盯著肥鬆鼠,真是人落平陽,被鼠欺。
“胖鬆鼠,你給我等著!”
可惜一個在高處,一個處於低端,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做為人的優勢,一再降低。
似乎看出雲芷溪沒威脅,鬆鼠更囂張了,小爪子蹬掉一顆樹果,完美的落到雲芷溪頭上。
不疼,但充滿挑釁。
氣得雲芷溪抓耳撓腮:“欺人太甚,死鬆鼠一直朝我叫喚。”
白清風:“……”
糟心玩意出息了!
跑來山上和一隻肥鬆鼠慪氣,偏偏還拿肥鬆鼠沒辦法。
鬆鼠樂得抱著兩隻前爪,大尾巴興奮的甩著:“吱吱!”
從圓滾滾的毛臉上,雲芷溪似乎看到了來自鬆鼠的嘲笑。
眼珠子一轉,不會爬樹,也不能飛簷走壁的雲芷溪跑到白清風身邊。
小手指著囂張的鬆鼠,委屈噠噠的告狀:“它欺負我!”
被動物欺負的隻能告狀,估計也就雲芷溪一個。
白清風啞然失笑,揉揉小妻子的頭,安撫道:“不生氣,我給你報仇。”
隨手撿了一個石子,對準吱吱喳喳的鬆鼠,用力一丟。
唰!
剛還嘲笑人的肥鬆鼠,翻著白眼落到草地上,絕了生機,兩隻前爪依舊抱得死緊。
“哇!白清風,你好厲害!”
雲芷溪瞪圓了大眼,臉上全是驚歎,兩隻小手不停的鼓掌,手裏的花花草草落了一地。
這家夥自戀的厲害,同時誇獎別人也不吝嗇。
誇的白清風心癢癢的。
拎起地上的死鬆鼠,雲芷溪用食指戳戳:“這鬆鼠冬天過的太好了,好肥呀!一點不像農村的鬆鼠,拿回去給小狗崽吃。”
白清風也依她,低著頭在地上挑挑揀揀,都是雲芷溪丟棄的花花草草。
小插曲過後,雲芷溪又高興起來,摘了幾朵大紅花,兩隻手滿滿當當。
閉著眼深吸一口:“好香呀!白清風,你幫我插一朵花在頭上,這花好漂亮。”
見雲芷溪轉頭,白清風慌忙將手裏的東西收進兜裏。
隨意道:“一朵夠麽?”
剛說完,白清風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一朵紅花都快有雲芷溪半個頭大,在來幾朵根本沒放處。
雲芷溪又是個沒數的家夥。
果然,某人數數手裏的花,又摸摸兩辮長辮子。
“插三朵吧!這花大!”
白清風接花的手一僵。
他以為雲芷溪插兩朵就夠了,一個辮子上一朵,哪知插三朵。
此刻,麵臨困境的不是雲芷溪的頭,而是他插花手藝。
又是手藝!
早上的辮子都沒學會,中午又麵臨插花困境。
三朵花真沒法插,白清風斟酌道:“要不就兩朵吧!一個辮子上一朵,這樣更好看,更能襯得溪兒膚白貌美。”
雲芷溪歪著頭想了想:“好吧,就兩朵,我本來想插三朵的,給你個麵子。”
白清風鬆了口氣,真是感謝您老給的麵子。
好在,有兩個辮子,插花也不難!
隻是有點怪,遠遠看去,隻能看見一頭紅花,臉蛋都遮了一半。
但雲芷溪不在意,反而稀罕的不行,時不時摸一把,不一會花瓣就掉了一地。
見沒他什麽事,白清風又悄悄摸出兜裏的玩意,學著記憶中的模樣摸索。
眼見手裏的草辮又壞了,白清風痛苦的揉揉額頭,重新換了幾根草編織。
他算看出來了,雲芷溪就是個手殘黨,以後編頭發這等重擔,肯定要落到他頭上。
為了保持他在雲芷溪心裏強大,無所不能的形象,必須把編辮子學會。
還要獨自摸索出其他發型。
娶個小妻子也不容易。
“白清風,我好渴呀!”
“喝水!”
“山裏真涼,我們明天也來這裏種水果嗎?”
“不來這,在另一片山頭。”
“那我還能騎騾子嗎?”
“可以,吃個水果!”
“哦!”
雲芷溪抱著個蘋果啃,大眼四處張望,腳也不安分,石子踢的四處跑。
走了十幾分鍾,白清風停下步伐,收起手裏的玩意:“到了,這裏就有刺菜!”
他的編草手藝也完工了,勉強看得下去。
聞言,雲芷溪三下五除二的啃完蘋果,果核一丟,扒著白清風的背探出頭。
“哇哦!這能吃嗎?好多刺!”
刺樹和家裏的桃樹差不多高,樹身長滿尖刺,樹枝向四周延伸,沒有一片葉子,各樹尖和枝丫尖上長著嫩芽。
嫩芽上也布滿尖刺,不同於樹身的樹刺,嫩芽上的刺是芽刺,傷害性不大,但會戳手。
白清風放下衣袖和褲腳,囑咐道:“我過去摘,你在這看著,刺樹戳到很痛。”
看著密密麻麻的光杆刺樹,雲芷溪渾身不舒服,搓搓手臂:“嗯,我看著你摘,長得真醜,這玩意好吃嗎?”
當即對刺菜沒了興趣。
白清風失笑,難得這家夥也有怕的東西。
他也沒多摘,用草捆了一小把,夠今天和明天吃就行。
“還有好多,我們不摘完嗎?”
“家裏就我們兩個,吃不了多少,留給村裏其他人。”
“那接下來我們去幹嘛!”
“去挖魚腥草,南邊有一片野生的魚腥草。”
雲芷溪舔舔嘴角,一臉興奮:“魚腥草,我喜歡吃,涼拌特別好吃,走,走,我們多挖點,晚上我要吃兩碗飯。”
魚腥草的存在有很大爭議,喜歡吃的人是難得的美食,不會的人卻厭惡不已。
兩年前,白清風無意中發現一片野生魚腥草,沒有人挖過,密密麻麻竄了一片荒地,長得又粗又肥。
野生魚腥草比人為種植的好吃,白清風挺好這口,時不時挖點打打牙祭。
如今,秘密魚腥草基地有了第二個人知道。
白清風背著雲芷溪穿過灌木叢和刺林,來到荒地。
“到了!”
雲芷溪麻利的從他背上滑下來,蹲在荒地裏,好奇的用木棍戳了戳土地。
“我怎麽沒看見!全是草。”
白清風又了解她一點,五穀不分。
“魚腥草長在土地裏,被泥土覆蓋著。”
“是嗎?”雲芷溪來了興趣,兩手抱起鋤頭,對準腳下的土地用力。
白清風趕忙阻止:“別……”
“叮!”
鋤頭落下,碰到石頭,手都震麻了,雲芷溪笨拙的後退幾步。
“這鋤頭好重,地好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