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答應的

040,答應的二更

“主子,您沒事吧?”小朱子趕忙把李清瑟扶起來,其他三名奴才默默轉過臉去,公主的窘樣他們沒看見,沒看見。

“靠!這三個是什麽人啊!?明明是我的事,他們憑什麽商量,難道這裏沒民主嗎?難道這裏沒主權嗎?太子、皇子有什麽了不起,老子還是公主呢!”李清瑟氣得小拳頭錘地,對著緊閉的房門大叫。

一旁經過的宮女太監皆側目,而後加快腳步匆忙而去,不說五公主,就看她身邊背過去的三名太監的主子,便是不能得罪之人。

小朱子滿身冷汗,隱隱也猜到公主所說的是什麽事了。“主子,我們怎麽辦?”

“反抗不成當享受唄,還能怎麽辦?”李清瑟站起身來,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拍了拍身上的灰,轉身就走。

“主子,我們去哪?”小朱子跟著問。

李清瑟忍住給他一個爆頭的衝動,深呼吸兩下壓抑怒氣,“回宮吃飯,還能幹啥?你姓朱怎麽真和豬一樣?”

“主子,奴才錯了。”小朱子趕忙低頭認錯,心中卻絲毫不生氣,因為知道公主雖然嘴裏罵的歡,其實心是對他好的。

皇宮一草一木,一步一景,比李清瑟在現代見過的任何精致花園還要美,但此時卻是在沒心思欣賞,心中焦急萬分,她知道這三人打起來的幾率不大,搞不好就是怎麽將自己瓜分了,在沒有自己參與的情況下簽訂瓜分自己的不平等條約。

操操操操操!

李清瑟此時十分能理解當年晚清的感覺,第一次對什麽西方列強恨之入骨!

突然腳步站穩,身後的小朱子趕忙趕到前方,“主子,有何吩咐?”

李清瑟沒理他,眉頭緊皺,大眼明眸轉來轉去,“你聽見什麽聲音了嗎?”

小朱子聞言,也不吭聲,豎起耳朵聽得仔細。別說,經公主這麽一說,他也隱約聽到周圍有些響動,好像是……“主子,好像是有人在挨打。”有什麽稀奇的,這宮中打罵奴才有的是,當初主子剛清醒不也打掉他一顆牙嗎?

“靠!濫用死刑!好樣的!”她頓時如打了雞血,正愁滿肚子火沒地方泄呢,就有人送上門來,“走,找他們去。”

“別……主子啊,哎呦我的媽呀,我的好主子,這宮中人不能得罪,人家見這事兒躲都來不及,您怎麽還非向前衝啊?”小朱子哭喪了臉。

“我是美國人還不行?靠!走,老子今天就去維護正義,捍衛世界和平去!”看也不看小朱子那馬上要哭出來的臉,李清瑟直接循著那聲音找了過去。

小朱子最終一聲長歎,跟著公主而去,突然覺得脖子癢,伸手摸了一摸,心中暗歎——不知這脖子還能安穩多久。

離開了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穿過一旁茂密的植物花草,李清瑟走入一個小園子,腳下草葉唰唰響,那揍人的聲音越來越重,除了打人的聲音,還有一兩句咒罵,但仔細聽,卻絕無求饒之聲,隻有一個聲音苦吟,那聲音耳熟。

耳熟?李清瑟皺眉,她剛到這鬼地方沒幾天,沒什麽熟人啊,怎麽能耳熟?

猛然恍悟,靠,那聲音是榮傑!趙靈修身邊的書童。

沒什麽小心翼翼了,李清瑟立刻向那聲音跑去,小朱子也長歎口氣,跟著主子跑起來。

挨打之人正是趙靈修和榮傑兩人!

柳氏兄弟和崔茗寒是凶手,他們三人會武藝,而趙靈修因一心思專研學問從不習武,如今隻能狼狽地趴在地上挨打,毫無平日裏的才子形象,隻不過他們拳打腳踢很是小心,絕對不打他臉上。與趙靈修比,榮傑更慘,他被其他三人帶來的奴才群毆,下手狠毒。

“靠!這幫隻會欺負人的惡棍!”三步變作兩步,李清瑟直接衝了過去,“住手!你們住手!”

正在踢打的三人停下,一回頭,麵色一變,五公主怎麽過來了?

雖然被打,但趙靈修一聲不吭,不喊痛不代表他不痛,但他有他的骨氣。突然暴行停止,那一聲如同天籟之音,讓他瞬間頭腦一片空白。是她!?

“柳賦言、柳賦語、崔茗寒,你們三人還是不是男人,除了欺軟怕硬你們還會什麽?”李清瑟一下子衝了過來,擋在趙靈修麵前,“你們對得起自己褲襠裏的東西嗎?有本事去揍太子啊,有本事去和二皇子單挑,實在不濟,你們打我啊!憑什麽打一個文弱書生!?再說你們一個個這麽大的人了還打架,你們這學都白上了?難道你們的家教就是這樣?”

“主子,主子……”小朱子滿身是汗,他家公主真是哪有麻煩往哪衝,別人打架她參合什麽,那三人都是重臣之子,得罪不好。

三人一愣,聽著李清瑟的叫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前一日卻又被人警告不能得罪公主,如今隻能幹挺著挨罵。

他們三人為什麽找趙靈修麻煩?自然是他們所依附之人的意思。

崔茗寒最先反應過來,他為人狡詐圓滑,見公主為趙靈修撐腰,也不能硬碰,於是突然一笑,那笑容在精致的麵容上璀璨。“公主有所不知,並非我們欺軟怕硬,男人之間打架很正常。”

“正常?”李清瑟直接忽略那崔茗寒逼人的俊美,抗拒他刻意施放的美男計,一指地上的偏題鱗傷的趙靈修,“一看這家夥就不會武功,你們三人會嗎?姓柳的那兩個敗類肯定會,他們是兵部大員之子,你呢?你會嗎?”

崔茗寒微微一笑,“崔某習得一些強身健體之術。”

“我不管你習武是為了強身健體還是為了欺男霸女,反正你們三人會武,還一起揍這不會武的人,這就叫欺負!欺負!懂嗎?”

對方卻不慎在意,語調平穩,聲音柔和。“公主誤會了,我們三人並沒用武功,隻是教訓他一下,若用武,他早死了。”

“主子,主子……”小朱子肥胖的圓臉雪白,也不顧什麽尊卑了,直接上手扯公主的袖子。別看李清瑟大大咧咧,其實她粗中有細,知道給對方台階就是給自己退路。剛剛自己確實衝動了一些,自己本和趙靈修沒什麽關係,也許是他對她的尊重吧,讓她忍不住替他出頭,不過這樣已經夠了。打了都打了,還能怎樣?

“那個……下午還有課,若是事情鬧大了,對你們,對他,都不好。”李清瑟放柔了聲音,冷靜的情緒。

崔茗寒突然笑了,與剛剛的假笑不同,這次的笑是發自內心,因為覺得五公主當真有趣。一拱手,“五公主英明,謹記五公主教誨。”

李清瑟也一愣,突然覺得這崔茗寒不是個普通人,自己給了他台階下,他便馬上下了順便還給了她高帽,不得不說,這高帽戴的她舒服。“你們快去吃飯吧。”揮了揮手,讓他們離開。

崔茗寒點了點頭,轉身就走,那姿態優雅,纖纖如竹,根本讓人無法聯想這如謙謙君子之人剛剛對人拳打腳踢。

見崔茗寒走了,柳氏兄弟也趕忙帶著書童灰溜溜的溜了。

李清瑟皺眉,狠狠白了那兩人一眼,這兩人就配讓人當槍使,活活的炮灰。

趕忙回身看見趙靈修,他被人打的不清。“小朱子還愣著幹什麽,去看看榮傑啊。”一邊說著,一邊親手去扶趙靈修,發現他雖然身材高大,其實衣服之內實在瘦弱。

趙靈修覺得自己的腰被人輕輕摟住,知道是公主,趕忙掙紮,“別……別,多謝公主,但是男女授受不親。”

“得了吧,現在沒什麽人,不用男女大防,我就扶你起來,不是占你便宜。”李清瑟覺得這人真是好笑,都這樣了,還記得封建禮教,那三個畜生要是有他一半,這**事就不用發生了。

趙靈修本蒼白的俊顏一時間粉紅,偏過頭不敢去看公主,那顆心卻跳得厲害。

“哎,能看出來他們沒打你臉,不過多少還是打到了,你額頭上有淤青。”說著,深處白皙手指碰了一下,後者很疼,卻還是沒出聲,隻不過濃眉微微皺了一下。

李清瑟噗的一下笑出來,“我說老兄,沒看出來你也是條漢子啊,雖瘦弱的不成樣,卻很耐疼。”

趙靈修心中不爽,他明明就是男子,雖未習武。

她突然想到自己兜裏還有藥,掏了出來,倒在手上為趙靈修塗抹,“我說,你別躲了,一會下午還要上課,難道你想讓你爺爺看到你渾身是傷?在宮中找大夫隻能找禦醫,找了禦醫,這事兒可就真大了。”

趙靈修心中也知道,但臉上卻越來越紅,左胸口那顆心狂跳,恨不得直接從嘴裏蹦出來,“多……多謝。”

李清瑟笑了。“不用謝,你不是還教我認字嗎?以後也許麻煩你的時候多呢。”

“教授公主是在下的榮幸,在下……”恨不得傾囊相授。後半句總覺得太過曖昧,掙紮了很久,還是沒說出來。鼻尖微動,趙靈修的雙眼大睜,“公主,這是玉露散!?”

為他額頭擦完藥的李清瑟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嗯,是啊,怎麽了?”這是李清澤給的。

“公主竟然為我用這麽名貴的藥……”激動的心情難以言語,心中那莫名的悸動越發擴大。

李清瑟也明白過來,“這東西很貴?”仔細端詳手中的晶瑩剔透的藥瓶。

“價值千金,是祛疤靈藥。”

“真的!?”李清瑟一驚,這藥真那麽貴?她一直用來擦屁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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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晚了,上午一更過後身體還是不適睡了,下午爬起來二更,看官們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