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熒光白骨-暗影重重

準備好之後,我們就小心翼翼地進入了破敗的古屋中。

古屋的破敗不堪,破舊的木門隻剩下一扇在風中搖擺,木門上麵的蛛網和灰塵沉澱著曆史的痕跡。

古屋分為兩間,外邊的這一間空空如也,地麵上落滿了灰塵,無數的腳印交雜在一起,十分混亂。

縱使在白天,我也能感到陰風陣陣。

我們隨著專家進入了裏麵的一間,裏麵一片漆黑,唯獨有一具發著幽幽綠光的屍體斜躺在角落之中,血肉模糊的半邊臉上帶著似乎還帶著淡淡的微笑,黑洞洞的眼窩直直地對著我們。

突然間,一陣雷聲響徹天地,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緊接著,“嗡”的一聲,一大群蒼蠅就飛了起來,圍繞著屍體盤旋。在屍體上正在瘋狂啃食的老鼠也一下就從屍體上跳了下來,嘰嘰喳喳地四散奔逃。

其中還有幾隻老鼠衝著我們的方向跑了過來,叼著發綠的屍塊可把在場幾位教授專家嚇得不輕。

我瞅準了一隻老鼠,一腳下去就踩死了一隻,現場一度騷亂起來。

我拿起地上的死老鼠,看了一眼就扔給站在我旁邊的趙鴻飛,說道:“小飛,給姐包起來,我回去解剖一下。”

那幾位專家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我,我估計在他們的眼中,我就是傳說中的女漢子吧,還是擁有八塊腹肌的那種。

趙鴻飛一臉的壞笑,說道:“宋姐威武!”

其中一位專家說道:“現在還不能確定是否有輻射物質,你這樣把吃了屍體的老鼠帶回去,怕是不妥吧。”

說著他就拿出了輻射檢測儀在現場走動起來,我能看出來,他的目光在刻意地避開屍體,盡量不去看。

突然,他一臉凝重地看著表盤,臉上不由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這東西我在電影中見過,一旦接觸到大量的輻射,就會報警,“噠噠”聲音會很急促,很響。但是這一次有點不一樣,除了偶爾發出“滋滋”的輕微的擾動聲,並沒有什麽反應。

另外一位頭發花白的專家接過儀器,也試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是他還是不放心,秉著認真負責的態度,堅持要到屍體的周圍再次測量。

但是,老人家哪裏見過這樣的屍體,一時之間還真接受不了,差點沒吐到了頭盔裏。

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一臉嫌棄地搶過他手中的儀器就跑到了屍體的跟前。

但是我無論怎麽測量都沒有任何異常,我差點都快把儀器懟到屍體的臉上了,結果還是一樣。

直到這時,那幾位專家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沒有輻射,這就放心了。”

就這樣,他們把儀器小心翼翼地擦了幾下,一溜煙的就走了。

其中還有一個年輕的專家,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句告別的話語:“女俠,保重!”

我心裏很是不爽:保重你妹啊,老娘我都快120了,還叫我保重,以後怎麽釣凱子啊。

但是我表麵上還是皮笑肉不笑地向他們招招手,用幽怨的目光把他們送走了。

現在好了,警報解除,剩下的就該我們忙活了。

我們先將屍體用裹屍袋裝好,連同一些在現場的物證也帶了回去,剩下的就交給痕檢員吳濤來收尾了。

臨走之前,吳濤一臉無奈地看著我說:“唉,昨晚天降暴雨,很多物證都經過了雨水的衝刷,已經失去了鑒定價值,姐,你說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一臉無奈的說道:“好好幹吧。”

突然間,我的耳邊似乎響起了一個女人聲聲淒厲的慘叫,腦海中一個粗壯的男人手裏拿著一個白色的東西,不斷地刺進女人的胸膛。

.......

隨後畫麵一轉,詭異的森林中,一個男人在雨夜淒厲的悲鳴,隨後扔下一團黑色的東西,像是線球或者是一團鐵絲,哀嚎著消失在黑暗中。

我急忙轉頭,看向四周,這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吳濤說道:“姐,你怎麽了,豬尾巴吃多了,怎麽脖子滿處擰。”

我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說道:“你才豬尾巴吃多了呢,去,去那片森林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線球或者一團鐵絲什麽的。”

吳濤一臉茫然地看著我,說道:“姐,你沒事吧?昨晚著涼發燒了,怎麽滿嘴胡話呢?這現場都夠我糟心的了,你怎麽還給我添亂呢?”

我一把甩開吳濤貼在我額頭上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費什麽話,快去,要不然我去孟隊那裏告你一狀!”

“得,好男不跟女鬥,我去還不行嗎?”

吳濤說完就穿戴好了裝備,一臉不情願地就要鑽進了幽幽的森林之中。

“等等,姐陪你走一趟。”說完我也穿好了裝備,跟著吳濤一起走了進去。

吳濤很貼心地走在我的前麵,一邊仔細留意身邊的一草一木,一邊驚奇地對著我說道:“我說姐,你還真別說,這裏還真有比較新鮮的腳印,感覺這些腳印很奇怪,不知道與本案有沒有聯係,不過,你怎麽知道這裏有來過?”

說完他就追隨著地上的腳印走了半天,抬頭看著幽幽的森林深處,說道:“你說這家夥也真是怪了,左拐右拐的走了半天,腳印到這裏就沒了,姐,

我沒有理他,我隻是感覺到一個魁梧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時隱時現,不斷地指引著我們前進的方向。

突然間,黑影一閃,仿佛走進了眼前的一棵大樹之中,再也消失不見了。

我抬頭看了一下,這棵大樹參天蔽日,約莫著三人才能合抱,老樹枯藤,不禁讓我想起了《倩女幽魂》中的樹妖姥姥。

我不禁打了一個寒戰,疾步上前。吳濤看我緊張的神情,似乎也警覺了起來,隻見這棵參天大樹之下有一個小小的水窪,麵積不大,但感覺有些深不見底。我對著吳濤說道:“你看看這能找到什麽線索。”

吳濤看了半天,一臉黑線地說道:“姐,你玩我呢吧,這地方哪有什麽線索?要不你去看看精神科的大夫吧。”

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總感覺哪裏不對,我努力地回憶著剛才腦海中浮出的畫麵,周圍的景色似乎與這裏並不相符,但眼前的黑影卻將我指引到了這裏,這說明了什麽,看著地上時隱時現,左右徘徊的腳印,讓我陷入了深思。

突然間,一個黑影在水窪中一閃而過,我指著水潭旁邊翻起的泥土,對著吳濤說道:“小濤,你看看這些土像不像新翻的,有些新鮮的樹葉和綠草也摻雜其中。”

吳濤好像也發現了什麽,趕忙彎腰仔細觀察,圍繞著水窪看了半天,這才直起身來,鄭重地點點頭,然後對我說道:“按照自然現象,麵積這麽小的水窪,不應該這麽深,岸邊確實有新鮮的翻土的痕跡,經過雨水的衝刷,已經看不出來了,你說這水窪有問題,難道?”

我微微一笑,對著吳濤說道:“看這方方正正的樣子,你感覺像不像一個墳坑。”

吳濤突然間恍然大悟的說道:“你別說,還真像,難道......裏麵還有一副棺材!”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孟大隊打來的電話,就按下接聽鍵接聽了起來。

聽完孟大隊歇斯底裏的咆哮之後,我一臉雲淡風輕的對著吳濤說道:“裏麵有什麽我不知道,你下去摸摸不就知道了,姐得回去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了一臉黑線的吳濤獨自在風中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