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轉變

第九章 轉變(補八百字)

首領侍衛點點頭,剛想要拽秦沐,手卻被秦老二的劍給擋掉了,隻見秦老二口哨一吹。一匹雪白的寶馬從後門撞入,一揚馬蹄子打到了一排官兵。秦老二趁機把這秦沐給拽上了馬。秦沐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魏寒玉,魏寒玉低頭避開她的目光。秦沐覺得心裏委屈的緊,可又不知該如何說。

秦老二一揚僵繩寶馬順勢掉頭,重重的踏著馬蹄子往後院闖去。

待秦沐絕塵而去了,魏寒玉方才抬頭,目光深幽的望著遠方。從地上爬起來的侍衛提著刀便匆匆要追。

魏寒玉長袖一抬,道了句,“勿要在追。”大家這才又回到公主身邊,首領侍衛喊了句。

“恐有餘黨,保護公主要緊。”

這時另一批侍衛進門,跪地稟報。

“公主,在後院發現了周大人,以及一個包裹。”侍衛雙手把包裹奉上。魏寒玉接過,包裹打開,裏麵是幾本賬冊,翻開,她認出是秦沐清秀的字跡,每一筆都記得詳細。合上賬目,一張畫飄落在地。侍衛趕忙替魏寒玉撿起。

卻立刻被畫像中的人給吸引住了。

“公主,這畫中人不正是公主嗎?”魏寒玉低頭,見畫中女子身穿一身白衣長衫,手中握著劍,眼神中透著一抹殺氣的看向遠方,紅唇微張,似乎在說話。

魏寒玉心口被重重敲了一下,她還記得當時的情景,她見秦沐被眾人擁簇而出,春光滿麵的模樣,好不得意,當時她的火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長劍一出,脫口而出的話便是小賊。

陸旭這般也聞訊趕來,見著魏寒玉,立刻緊張的問道。

“寒玉,那山賊未傷到你吧。”

魏寒玉收起畫卷與冊子,轉身帶著人馬離開了,眉眼中多了一抹憂愁。

相見便隻是匆匆一眼,卻弄得兩人這般尷尬收場。

那邊,秦沐經此事後,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閉門不出,寨子裏的事情也不管了,飯也有一頓沒一頓的吃著。秦老二沒辦法,拉來秋蟬讓她看看秦沐這是怎麽呢。卻見秋蟬懶懶的白了她一眼道。

“怎麽呢?還能怎麽呢?病了,病入膏肓。”

秦老二一聽,驚慌失措,道。

“大當家的身體一直很好,怎會病,那秋大夫趕緊給大當家開個藥方子啊。”

“無藥可醫。”

“秋大夫,你可別嚇我,病入膏肓,又無藥可醫,那我們大當家還有救嗎?”秦老二嚇得腿直哆嗦,早知道自己就算是撒潑打滾也不該讓秦沐去見這魏寒玉的。

“有救嗎?那得看她自己。”秋蟬抿唇,淡淡的說了句。

秦老二看著秋蟬,不解她此話何意。

“相思病,你可醫的了?”秋蟬抱著雙臂,冷冷道。

秦老二一聽相思病,方才長鬆了口氣,說道。

“秋大夫,下次麻煩你說話別半句半句的說,想要嚇死我啊。”

“都是你幹的破事。”

“能怪得著我嗎?”秦老二一聽挑眉,說道,見習武回來的秦老三,立刻指著秦老三,恨恨的說道。

“當初就讓他抓周航凱,抓周航凱,誰叫他多事,把魏姑娘給抓上山。”

秦老三一聽,眼睛瞪得黑大,走了過來,叉腰說道。

“謔,這又怪上我了,當初可是你誇獎我是大當家的福將,把這天賜良緣帶到大當家身邊。”

“這,這哪裏是良緣啊,大當家不吃不喝好幾天了,我看是孽緣,活脫脫就是一段孽緣。”秦老二故意抬高了八度,喊了一嗓子。

這時,果然,書房的門被推開了,三人欣喜的看向秦沐,本以為秦沐這每天饑一頓飽一頓會滿臉頹廢,卻見她一臉的興高采烈,弄得三人一頭霧水。

卻見秦沐背著手臂緩緩的走到他們身邊,悠悠的道了句。

“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一聽大事,秦老二隱約覺得不是好事,扶著身旁的秦老三道了句。

“老三,你讓我靠一下,不知怎麽我頭有些發暈。”

卻見秦沐眉頭上下跳動,黑亮的眸子滴流滴流的轉著,從背後嘩的撈出一張皇榜。

“哎喲,這是什麽,晃得我眼睛疼。”秦老二最見不得就是皇宮的東西,因為以前就是一道聖旨處死了他全家,他有幸逃出來。

“科舉告示。”秋蟬倒是很鎮靜,淡淡的念出皇榜上正中央的幾個燙金大字。

“什麽,什麽鬼。”一聽是科舉考試,秦老二立刻活了過來,憤怒的從秦沐手中奪過來,定眼一看,又不敢置信的抬眸看向秦沐,眼神透著疑惑。

卻見秦沐堅定的點了點頭。

秦老二不敢相信的哭喪著臉,重重的搖了搖頭哦。

卻見秦沐更加堅定的重重點了點頭。

“大當家,你這次玩太大了。”秦老二苦著臉,腦袋更撥浪鼓似得甩。

“我決定了,我要應考,我要當官,我不要當賊了。”秦沐挑眉,自信的說道。

“大當家,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是黃明山大當家,你怎麽可以去當官。”秦老二一臉驚恐,製止道。

“誰又知道我是黃明山大當家。”秦沐響指一打,挑眉說道。

“你武功那麽高。”

“那我就不出手啊。”秦沐拍手坦然道。

“你那麽聰明。”

“朝廷不正需要腦瓜子聰明的嗎?”秦沐敲著腦袋,笑著說道。

“你這是要當文官。”秦老二還是不願接受,問道。

“對,明天我便下山趕考,出了這黃明山之後,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小書生。”秦沐笑著說道。“這幾天我還未自己編造了一套身世,你們都來幫我看看有無破綻。”

說完,秦沐拉著秦老三,秦老二和秋蟬到了書房,見她把好端端的書房給整的亂七八糟,到處都是筆墨的痕跡。秦沐把紙分發給三人,雙手背到身後,笑著說道。

“念來聽聽。”

“秦沐,籍貫山東濟南。”秋蟬拿起一張紙,疑惑的念道。

“家中靠販鹽起家。”秦老二皺眉,念道。兩人一起望向秦老三,秦老三漲紅著臉,把紙塞到秦

老二手中說道。

“俺不識字,你來念。”

“父母早年雙亡。”秦老二挑眉驚訝念道。秦沐點點頭,聳肩說道。

“是呀。我父母本就在我早年死了。”

“家中有兩個哥哥。”秦老二一看,抬眸看向秦沐,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老三。

秦沐很篤定的點了點頭。

秦老二扶額,把紙塞給秋蟬道,“我念不下去了,你讓我先靜靜。”

“小沐,你一人胡鬧便就算了,為何還要拉上老二和老三。”秋蟬也看不下去了,為他兩打抱不平。

“我一人進京,會引人懷疑的,若是有家眷一同,自然是不會懷疑。”秦沐一副我自有我的道理的模樣。

“可是,我為什麽在這裏被說成是你父親留下的遺孀。”秋蟬冷眸瞪向秦沐,道了句。

“一家三口全是光棍會引人懷疑,有個女子終歸是好的。”秦沐笑笑,說道。

“秋蟬姐,若是你不想當我父親的小妾,我這還有兩個哥哥,你隨便挑一個。”秦沐笑著拍手,說道。

“哼,你以為我瞧得中他兩?”秋蟬冷言道了句。

秦沐立刻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正是這麽想的,你看你又瞧不上個他們,到時候讓你演他們誰的妻子,鐵定演砸了。”

“呸。”秋蟬冷冷的呸了一聲,分外嫌棄。

“京城鬧事的大別院,我可是已經看中地兒。”料定這些人不會輕易答應,秦沐自然做足了功課,看著秋蟬道了句。“往東走不出一裏地兒便是有姑娘喜歡的吉慶街,滿街盡是姑娘們最愛的胭脂珠釵。”

見秦老二坐在一旁不語,她拍了拍秦老二的肩膀說道。“往西去便是京城明館望月樓,好酒好菜應有盡有。往南邊走是胭脂街,想要什麽樣的姑娘,隻要有銀子便是想要多少有多少。”見秦老三一臉迫切,秦沐狡黠一笑說道。“再往北是京城著名的擂台館,天南地北的高手可都在那兒聚著呢,想要切磋武藝去那兒便是對了。”說完,見秦老三已經做滿臉花癡狀。秦沐問了句。

“老三,你去不去啊。”

“去,當然去。有大當家的地兒才是我秦老三的家。”秦老三一拍胸脯,道了句。

“老二,你呢?”秦沐挑眉,看向秦老二,見秦老二看了一眼秦老三,一拍腿說道。

“大當家,我跟了你這麽些年,你從未做過一次錯的決定,如今這次,我也便是信你,跟你。”

“秋蟬姐姐,你呢?”秦沐閃著星星眼,看著秋蟬,見秋蟬嫌棄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說道。

“你們是我的金主,連這鳥不拉屎的黃明山都呆慣了,這次去的是京城,自然是跟你們一塊羅。”

“哈哈哈。”秦沐仰天大笑,說道。“我們明日啟程,上京趕考。”

可等這一行人被秦沐忽悠到了京城,發現住的地兒離繁華的鬧市區還有幾裏路,城郊,四周荒涼一片,別院是沒有看見,小瓦房倒是有幾間連在一塊,可是結滿了灰塵,像是長年沒人居住。見秦沐一人興高采烈的挽起袖子開始打掃,其餘三人互看,大有要悄悄離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