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答應讓她離開
“鏘鏘…”
司空臨故意賣出一個破綻,趁機點住薑以婧的穴位,人被定住了。
她怒道:“司空臨,你最好今日殺了我,不然,我絕對會讓你後悔!”
司空臨伸手又點住她的啞穴,轉身冷冷下令,“肖側妃無故大鬧承明殿,禁足一月,坤華宮的下人,全部杖斃!”
肖玉華唇角的笑意霎時僵住了。
“殿下,他們都是父親給臣妾的人……”
“閉嘴。”
司空臨冷斥,深黯的眼底充滿怒意。
肖玉華嚇得身子一個哆嗦,不敢再求情。
“太子殿下饒命啊!”
“殿下…求求您饒過小的,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
“側妃娘娘,救救奴婢……”
坤華宮的下人都嚇慌了,磕頭哀嚎求饒,他們都是肖玉華爪牙的,仗著主子的權勢,在這東宮裏囂張慣了,沒想到卻因為一個婢女丟了性命。
承明殿外衝進來一隊侍衛,將鬼哭狼嚎的人全拖走。
司空臨打橫抱起薑以婧,吩咐道:“方嬤嬤,把肖側妃送回坤華宮,以後就由你來教導她規矩。”
“是,殿下。”方嬤嬤應一聲,叫上幾個太監,把肖玉華抬走。
馮衡看著碧紅道:“殿下,碧紅姑娘怎麽辦?”
“
你別告訴本宮,你連一個女人都抱不動?”
司空臨臉色不悅,感覺這些手下一個比一個蠢。
馮衡愣住,手有些無措,他沒抱過女人啊!
司空臨把人抱回自己的寢殿,放到椅子上,難得語氣平和道:“你今日偷出宮本就不對,肖玉華打傷你的婢女,本宮殺了她身邊所有人為你出氣,這事就這麽翻篇了。”
薑以婧不能動,隻能一雙眼睛憤恨瞪著他。
哼!這男人有這麽好心?不過是借此事發揮,除去肖玉華的爪牙,給鎮國將軍府一個下馬威罷了。
司空臨看她倔強的眼神,知道以她的性子,絕對會殺到坤華宮。
“肖玉華還不能死,本宮已經查出來,上次下藥之事就是肖玉華所為,目的是想殺了你。”
頓了頓又道:“京郊三十萬大軍的兵符在肖天瀾手上,如果現在殺了肖玉華,後果不堪設想。本宮向你保證,肖玉華的項上人頭,隻是暫時寄在她頭上。”
薑以婧狐疑,肖玉華不是他寵妃嗎?聽他這話意思,好像遲早要對肖天瀾動手?
這時,她運功衝破被封的穴位,站起來冷冷道:“那是你的事情,既然下毒之事你已經查清楚,那就兌現你之前說的話,給我
和離書。”
至於肖玉華,她想要殺的人,誰也攔不住。
明的不能殺,那就來暗的,等她離開這裏,絕對讓那女人屍骨無存。
司空臨錯愕看她,這女人居然能破開他點的穴位,他是師父嫡傳弟子,身手盡得師父真傳,能解開他點的穴,這世上寥寥無幾。
他眸光幽深將她盯著,這女人到底什麽來曆?
“想要和離書可以,把本宮的毒解了。”
“憑什麽?”薑以婧隻覺心裏似被塞了一團棉絮,堵得慌。
“我是迫不得已嫁給你,你不喜歡我,可以無情地把我丟進冷宮裏,被你的寵妃欺負,過著連犯人都不如的日子!
而我又做錯了什麽?憑什麽我要承受這一切,我父母為保護東燕國的江山殉國,可你們皇家人呢?就是這麽對待他們唯一骨血?你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我被人陷害,你們皇家人不問緣由,隻聽信一麵之詞就灌我毒酒,若不是我懂醫術,我現在還能站在你麵前說話嗎?”
司空臨蹙眉:“本宮把你關進冷宮,你難道心裏沒點數嗎?你嫁入東宮之前,薑建成都跟你說了什麽?別以為本宮不知道?”
“你…”薑以婧怔住,這男人果然什麽都知道。
他
又道:“你若不是薑建林的遺孤,你以為能活到現在?”
“薑建成確實是威逼過我,但我並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說來我們誰都不欠誰的,我們好說好散吧。”
就算原主有心想害他,也沒這個本事給他下毒吧!
司空臨沉吟片刻,道:“本宮會放你離開的,但還是希望你能幫我解毒,作為交換條件,本宮可以幫你舅舅翻案。”
薑以婧又一怔,他居然知道舅舅的案子,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
“你莫非掌握到什麽證據?”
司空臨麵色沉凝,“無意搜到一些信件,可以證明是薑建成陷害穆文方。”
“果然是他!”薑以婧拳頭攥起。
“但你也知道,應國公府是和紀王捆綁在一起的,想要翻案難度很大,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哈!”
薑以婧嗤笑一聲,“等你有足夠能力除掉紀王一黨,我舅舅一家早被他們害死了。”
她遲遲沒有給司空臨下毒,薑建成已經不耐煩了,相信很快就會對舅舅下毒手。
“這個你放心,穆文方一家現在都很好。”司空臨道。
“你說什麽?”
薑以婧不明白他這話什麽意思,被判流放的人,怎麽可能會好?
司空臨淡淡掃
她一眼,“兩年前,本宮離開北疆時,已經將他們帶到一個安全地方。”
“當真?”薑以婧詫異,“那你為何不早說?那他們現在在哪裏?”
如果原主知道舅舅一家安然,也不會帶著愧疚死去吧。
司空臨端起茶杯輕茗一口,沒有答她的話。
見他不願意說,薑以婧也沒再追問,“那個…我答應幫你解毒,等你何時把和離聖旨給我,本小姐何時幫你解毒。”
為了盡快拿到和離聖旨,她隻能用小靈貂的血解毒了。
“何時都可以?”
司空臨眉梢微微挑起,這女人果然有辦法解他的毒。
“是何時都可以。”
薑以婧抬步走出去,她很擔心碧紅的傷,得回去看看。
來到碧紅的房間,見一個女醫官正在為碧紅包紮傷口。
見她進來,女禦醫起來給她行禮,“臣見過太子妃。”
“免禮。”薑以婧手輕抬起,走到床前,見碧紅依然昏睡,臉上的傷已經包紮起來。
她心裏愧疚,也憤恨人心的惡毒,如果她再晚點回來,人是不是就被打死了?
女醫官道:“娘娘,碧紅姑娘的肋骨和大腿骨都斷了,臣女已經接好,需要躺在**養一段時間了。”
“嗯。”她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