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做個交易

“可是,小姐不能換啊,我們是十裏紅妝,從池州到宣城而來,而且唐家在宣城的名聲還很大,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知道我們家小姐,嫁了唐家大公子了,再換個姑爺,那豈不是笑話嗎?那到時候更沒臉替蘇姨娘撐腰了。”

“小姐,其實這事很簡單的,你隻要把他強了,不就什麽事都沒有了嗎?你長得這麽美,他隻要感受到,有了女人的那種好處,他是不會有多反感,你看,池州那縣令的女兒就是一個現成的例子嘛,況且人家還長得那麽醜,一個醜女都能籠絡丈夫,你又如何不能呢?”

春兒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於是看著宴商再次勸慰道,並且還用真真切切的例子讓宴商妥協。

“你的意思我就隻能死磕在這裏了!”

宴商無語地翻個白眼,看來重活一次,果然沒好事,下輩子還是別投胎了,當個鬼挺好。

“小姐,我們家姨娘,隻能靠你了,他這輩子太苦了,求你幫幫她吧。”

春兒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突然擠出兩滴眼淚,跪在宴商麵前哭著哀求道。

“哎呀,算了,徐徐圖之吧!嗯,我盡量讓你們家姑娘俯首稱臣,一個醜女都能幹好的事情,本姑娘長得這麽美,自然不會差。”

宴商到底是被她這句話給刺激了,又看她這副忠心為主的深情,於是又勉為其難被激起了鬥誌。

“小姐!就知道你最好了。”

見宴商終於答應,春兒立馬破涕為笑,恭維道。

“嘴這麽甜,還這麽伶牙俐齒,哎呀,柳言裳真是個沒福分的。”

宴商趴在**,笑看她一眼,然後揶揄了一句。

“奴婢給您去做好吃的,你先養著傷。”

春兒知道這話裏是有深意,但她現在也隻能裝傻。

“去吧,給我做個甜糯米糕,身心受傷,需要甜點滋潤一下。”

宴商嘴唇又勾了勾,然後才放春兒離開。

原本她今日以為,沒她什麽事,結果春兒剛走出院門,老夫人身邊的孔嬤嬤,又進了他們的雲水榭。

春兒一見到她,就轉身回了屋,很快孔嬤嬤也跟進了屋。

宴商從床頭看過去正好他們一前一後地進來,孔嬤嬤進來之後也上下打量了宴商一番,躬身行禮:

“大少夫人,莊大人正在老夫人院子問話,老夫人讓我請你們去一趟。”

“是找到凶手了?”

宴商故意看了春兒一眼,然後讓她扶起來,才問。

“凶手哪那麽容易找到,莊大人懷疑是我們府裏人內部人幹的,所以請府裏的主子們去一趟。”

孔嬤嬤意味深長地看了宴商,然後解釋道。

“嬤嬤這眼神,什麽意思,難道又是懷疑上我了?”

宴商臉上一臉無辜,裝得氣定神閑,隻是在心裏不由地歎氣,這府裏的人,特別是那個老夫人太討厭,眼神那麽敏銳幹嘛,能找到他作案的證據嗎?

她以前可是北冥瑾身邊的得力幹將,雖然是個殺手,但她也是個有腦子的殺手,留下證據讓他們查嗎,天真!

“也不是,隻是唐府以前可從來沒出現這種事,還是大少的夫人進來之後,才有人這麽明目張膽的挑釁府裏的權威,所以多關注了你一些,也不是懷疑你,大少夫人別多想。”

孔嬤嬤有些意外地看著宴商,她從沒想過,這大少夫人會這麽直白的問她。

“可能是你們孤陋寡聞了,肯定有賊子,會幹這種蠢事的,你們這些懷疑有點兒有點不厚道啊,我哪點長得像凶手了?”

宴商慢悠悠地抬眼,任由春兒整理她的衣衫和發鬢,說話中的語氣,也十分漫不經心,仿佛她罵的那個人不是她自己。

“大少夫人,我們沒有懷疑你,老奴過來,隻是請你過去。”

孔嬤嬤十分無語地,看了宴商一眼,然後回話道。

“那就好,就我一個人去,我夫君他不過去?”

宴商聽她那話,貌似欣慰地點了點頭後又問。

“大公子自然要去,麻煩大少夫人,告知一下,老奴還要去別的院通知,就不久留了。”

孔嬤嬤深深看了宴商一眼,象征性行了個禮,就轉身跨出了房門。

宴商瞧著她那樣子,往雲水榭南側的書房而去。

進門後正好看見,唐雲禮背靠在書桌旁的椅子上閉目養神,她勾著一臉邪笑問:

“你屁股不疼啊,居然還能坐在椅子上,難道你那天收買了那個打板子的人?”

“沒事,請出去,請給你們柳家人留點顏麵。”

唐雲禮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顯然不歡迎她。

“哎呀,放心,我這次來不是強迫你行夫妻之禮,是老夫人那邊出了事,請我們過去呢,夫君連這個都不配合了?咱們還沒有和離,表麵關係維持一下,對你我都好,不是嗎?”

宴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然後隨意打量著他說道。

“抱歉,我…,我隻是反感有人碰我。”

見宴商這麽說,唐雲禮有些不自在。

“夫君有自己的考量或者有什麽秘密,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隻是我需要你夫人這層身份,在娘家那邊能夠直起腰杆,我母親本是我父親的原配夫人,但卻因種種原因,被父親貶為了侍妾,我希望有唐家這層身份,能讓我母親在家裏好過些。”

“咱們不如做個交易,不和離,我幫你捂住秘密,你幫我震懾柳家那些人如何?”

宴商吊兒郎當,看著唐雲禮,把她剛想出來的方案說給他聽,嘴角還掛著迷死人的笑,仿佛不是在跟人家談判,而是又在調情。

“你是希望我做官後,帶著你衣錦還鄉?”

唐雲禮聽著她這話,第一次正視宴商。

“是!我要讓那知州府裏那個庶女,也嚐嚐被欺壓的滋味。”

宴商正視唐雲禮,眼中閃過難以壓抑的狠厲,仿佛那個蘇姨娘真是她娘一般,說完那些話,她在心裏還偷著樂,果然裝一裝,她還行。

“夫人似乎確定我不會落榜,其實整個宣城人都知道,我不一定能考中。”

唐雲禮眼神眯了眯,漫不經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