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剖腹取珠

娜子是學醫的,自己孩子是不是已經沒救了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見是李宛如,她欲言又止,李宛如拜師在茅山派,這是村裏眾所周知的事情。縱然娜子姐不信李宛如所學,可如今事關她了孩子,隻要能救小胖,她願意相信李宛如一次。

“娜子姐你放心,小胖是被水裏的髒東西勾了魂,這個招魂術我還是可以的。”她給了娜子一個肯定的眼神說服了娜子。

招魂術?

我看著李宛如,心底忽然升起一個念頭。

在我走神時,李宛如已經讓娜子家人把小胖背了回去。

她則留下來燒了黃紙,又抹了公雞脖子,鮮紅帶有腥氣的雞血灑了一地。

看得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脖子。

女主就是女主,殺雞都這麽幹脆利索。

後來我遠遠跟著女主看她又拿了小胖衣服,用竹竿挑著從河邊回到小胖家,將衣服蓋他身上。

小胖竟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河水,哭出了聲來。

這就是招魂術?

好像也沒多複雜。

我內心蠢蠢欲動。

這時候,我忽然看到了娜子家牆頭上一隻黃皮子對著李宛如方向點了點頭,然後順著牆頭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我:!!!

“神人啊!”

“可不,宛如可真厲害。”

“真了不起”

“宛如侄女,俺家這幾年可倒黴了,你幫俺看看成不?”

“大侄女,俺家老頭子最近總腰疼,醫院又檢查不出毛病,你幫俺看看唄!”

看熱鬧的村民見識過李宛如本事後,眼裏閃著狗血到肉骨頭的貪婪,你推我搡地擁向她,硬生生把我給擠出去,把李宛如圍得嚴嚴實實。

我心底閃過不悅,還是乖乖退到角落裏避免發生被人踩踏。

之後娜子姐給李宛如包了個紅包做謝禮,所有村民也都簇擁著她熱情異常。

我卻心裏酸溜溜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黃皮子。

趁著大家恭維李宛如時,我追著黃皮子離開了娜子家。

撲通!

黃皮子不知道怎麽回事竟從牆頭掉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可見摔得不輕。

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黃皮子耷拉著腦袋,晃晃悠悠地站起來,看著十分虛弱的樣子。

虛弱?

真好,趁你病要你命。

我環顧周圍,村民都擠到娜子家看李宛如招魂了,街上一個人都沒有。

就是現在,我撲上去直接摁住了黃皮子。

黃皮子驚恐地吱吱亂叫起來,但掙紮力道卻小得可憐,看來是真虛弱的不行了。

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麽這麽虛弱,但剛好如了我的意。

趁著四下無人,我拎著黃皮子飛快跑回了家。

再次把黃皮子丟進了之前特意為它打造的鐵籠裏麵。

我得意地笑起來,“小樣,看你怎麽跑。”

有了堇瑟做靠山,我現在是絲毫不畏懼這隻黃皮子,它的族長都是我這頭的,我怕它個鳥。

吱吱吱吱

黃皮子豆大的眼睛裏對我充滿了惱恨,綠油油地發著仇恨的光。

還死死瞪著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

我嗤笑一聲,“再瞪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做圍脖。”

吱吱吱吱

它似乎在威脅我。

我不為所動,直接伸手索要靈珠,“把靈珠交出來,饒你不死。”

它聽到靈珠二字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警惕地看著我,開始上下打量我,然後又聳著鼻頭嗅了嗅,滿臉毛的臉上隱隱透出不安。

“偷了別人東西占為己有,你以為沒人找你麻煩就神不知鬼不覺了嗎?你們族長對你的一舉一動可了如指掌呢!”

我故意嚇唬它,同時也表明我可是跟它族長一夥的,警告它別想對我起什麽報複心。

“閉嘴,那隻狐狸精才不是我們的族長,我拿的是我們族長的內丹,關他什麽事。”

我:!!

黃皮子被我逼到口吐人話了!

不過,我是不是知道了他們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們那些破事我管不著,我隻要你身上的靈珠,趕緊給我。”

我不耐煩地催促,就擔心李宛如忽然冒出來把它給救走。

現在李宛如可成了村裏香餑餑了,我得罪不起。

“休想”黃皮子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梗著脖子歪著頭,對我不屑一顧,“狗腿子”

狗腿子?

這畜生竟然罵我,我撩起不存在的袖子拎起籠子惡狠狠地說:“別逼我動手,我可不是李宛如,我可是真會拿你的皮做圍脖的。”

“你以為你有機會殺我嗎?”它有恃無恐的抬高小腦袋,好像在嘲諷我。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眼門外,以為是李宛如趕了過來。

見緊閉的大門依舊緊閉,我放下心來,“想拖延時間讓李宛如來救你是不是?哼!我現在就把你交給你們族長發落。”

“哈哈哈哈哈”

黃皮子忽然仰頭大笑,這畫麵看著十分詭異。

“那隻狐狸別人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百年前他身受重傷到如今都在閉關養傷,他能出來?你少嚇唬我,而且……”

而且他在被我抓到的時候,就已經通過我不知道的某種聯係,通知了李宛如趕來救他。

這個卻是我不知道的事,不然也不會跟他廢話這麽多耽擱時間。

可我也並不傻,很快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打開籠子捏住對方命運後脖頸,不顧它拚命掙紮,抄起搬磚直接拍到了它頭上。

黃皮子眼皮一翻,身體軟了下去。

幸好今日黃皮子不知道何原因虛弱成這樣,才讓我有機會磋摩它。

這時候院中大門拍響。

哐哐!

聲音急切,好像對方趕著投胎似的。

我不予理會,而是拎著黃皮子從我家後院翻牆跑了出去。

然後徒步往鎮上走去。

黃皮子昏迷,也切斷了它與李宛如之間的某種聯係。

我媽聽到拍門聲去給李宛如開了門。

“王卜呢?”

“啥?她……”

李宛如不等我媽說完,推開我媽就衝進了我家,沒找到我也沒找到黃皮子,隻見到了我用來關黃皮子的鐵籠。

她急得直上火,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時候的我卻已經頂著炎炎烈日來到了鎮上飯館。

飯館是我同學爸爸開的。

我自來熟地送上黃皮子告訴同學爸爸,“叔叔我要它的皮做圍脖,幫我把他皮剝了。”

然後再剖腹取珠,它以為我真拿它沒辦法嗎?

嗤!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