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多情王爺(2)

晏秋樂了, “陛下速度可真快啊。”

管家:“……”敢情您知道啊?

“不錯不錯。”晏秋點頭,“那麽隋大將軍有沒有被洗幹淨?”

管家:“……府上沒人敢靠近他,他看起來很不好惹。”

“怎麽會很不好惹呢。”晏秋一邊往裏走, 一邊樂嗬嗬道,“明明很就很好惹。”

管家:“……”

晏秋推開房門,見隋讓麵無表情地坐在**,果然被綁得很結實。

就是本來皮膚就黑, 穿了身白衣更黑了。

一見晏秋進來, 臉色更冷了, “安王為了侮辱我, 真是毫無下限。”

晏秋又樂了,他靠近了隋讓,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隋讓的臉, 笑容明媚,“隋將軍這話怎麽說?本王可是喜歡隋將軍,才讓人將你請來做客,我們好好聊聊天, 畢竟隋將軍對本王似乎誤會很大。”

“誤會?”隋讓冷笑一聲,“什麽誤會?”

撩完就跑沒有良心的小混蛋,他對他有什麽誤會?

晏秋挑起隋讓的下巴, “本王看上你是你的榮幸,隴京多少人想與本王一度春風都上不了本王的床呢。”

隋讓盯著麵前這張近在咫尺被咬破的紅唇,腦子裏一閃而過西北野外的某個夜晚, 因為吃錯東西而纏著他的少年。

隨之而來的卻是晏秋與淩家那個大公子糾纏不清的畫麵。

他臉色越發冰冷, 麵前這個人長了張美豔的麵孔, 卻朝三暮四, 一邊嘴上說著喜歡他, 一邊卻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

他還想這次回來……結果聽見的都是安王的風流韻事。

說到底,他和那些人一樣,不過都是安王心血**逗弄的玩意罷了。

隋讓不說話,晏秋又覺得有些無趣了。

他微微彎腰,似乎下一刻就要與隋讓親上一般,他的呼吸打在隋讓的臉上,笑容曖昧,“隋將軍真不想讓本王纏著你?”

隋讓下意識屏住呼吸,反應過來後又冷冷道,“自然,王爺在隴京待久了?所以覺得所有人被你纏著都會欣喜若狂,感恩戴德?”

晏秋挑了挑眉,手指下移,抵著隋讓堅硬的胸膛,“不如……王爺與我一度春風,我自然就不會纏著王爺了。”

“你大可以去找淩既白。”隋讓脫口而出,隨即懊悔,這話好像他吃醋一樣。

更重要的是,若是晏秋真去找了淩既白……

晏秋卻點了點頭,笑意不減,“隋將軍說得對,淩既白又乖巧又懂事還喜歡我,不僅如此,他器大活好,我找他也行。”

隋讓冷冰冰地看著晏秋,隻要他不想可以綁他,他也隨時可以把手上的捆繩解開,他就是想看看晏秋能做出什麽事來。

器大活好?所以他和淩既白果然已經試過了。

隋讓心頭的火氣一陣陣的。

果然……朝秦暮楚。

晏秋輕歎一聲,“我實在不願意強迫別人,向來喜歡你情我願的事。”

隋讓冷道,“我不願意。”

晏秋說,“那隋將軍在這裏乖乖地坐著,等到你願意了再差人來請我。”

說完晏秋就要走,隋讓問,“你去哪裏?”

晏秋回頭一笑,“自然是去找淩既白啊,怎麽?隋將軍想一起?”

隋讓:“……”

他繃直了下顎,神色更加冷肅。

他在嘴裏把晏秋這兩個字念了一遍又咬碎咽進肚子裏,麵無表情地想,明明早就想好不要在意晏秋做什麽了。

煙花柳巷之地尋歡作樂也好,找淩既白纏綿房榻也罷,他根本不在意。

他應該高興,離京的時候就不會有舍不得。

他現在立刻就把繩索掙脫,回到軍營練兵。

……

晏秋在花園溜達了一圈後問,“隋讓走了?”

管家低頭回答,“方才使人去看了,未曾看見隋將軍的身影。”

晏秋點了點頭,隨手從旁邊的石桌上拿了一粒葡萄,然後吃掉,“既然他走了,本王就回去睡覺去了。”

管家恭恭敬敬道,“是。”

晏秋想了想又道,“今日本王誰也不想見,如果有人來你就給本王攔住了。”

“王爺,那淩公子呢?”

“他?”晏秋摸了摸被咬破的唇角冷笑,“轟出去。”

管家:“……是。”

“晏哥哥為什麽要轟我出去?”

淩既白的聲音幽怨的響起,嚇得晏秋一個哆嗦。

他轉過身去,瞪著淩既白,“誰允許你進來的?”

“晏哥哥府上的下人都知道晏哥哥與我情深義重。”淩既白笑眯眯地湊過來,“晏哥哥,我是來自薦枕席的。”

“有辱斯文!”晏秋皺眉,“你爹是太傅,你說話怎麽……怎麽……”

晏秋實在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淩既白。

淩既白朝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見自家王爺不似真的生氣的樣子便悄悄地退下了。

淩既白靠近晏秋,一臉無辜,“嗯?我是鄉下來的鄉野村夫,早些時候隻會在地裏玩泥巴捉泥鰍,哪裏懂斯文兩個字怎麽寫?”

晏秋心道難怪你這身肌肉不像是假的。

淩既白抓住晏秋的手去摸自己,“晏哥哥,你其實還是很喜歡的對嗎?”

晏秋冷笑一聲,“你給本王鬆手。”

淩既白果然依言鬆了手,還不等晏秋驚訝今天怎麽這麽聽話,這野蠻的村夫就把晏秋扛起來了。

“淩既白!”晏秋大怒,“你把本王放下來,本王要砍你腦袋!”

“砍腦袋之前先讓既白操一操。”淩既白這人說話一股粗俗的味道,“那既白也死而無憾了。”

“你腦子裏除了這事還有什麽?”晏秋氣得捶了他一拳。

但是淩既白來說不痛不癢,他甚至拍了一把晏秋的屁股說,“晏哥哥不要亂動,既白滿腦子都是晏哥哥,除了晏哥哥也沒有別的東西了。”

“淩既白!”

“和晏哥哥成親,操晏哥哥,和晏哥哥風花雪月……”淩既白數著,“所以晏哥哥總得滿足我一些。”

“你做夢!”晏秋罵道,“本王要砍了你的腦袋,你把本王放下來。”

淩既白的手圈住晏秋的腰,他說,“晏哥哥,既白是村夫,不懂憐香惜玉。”

晏秋一頓,隨後掙紮得更厲害了,“明日我就去告訴太傅,讓他回家揍你。”

“晏哥哥怎麽還告家長的?”淩既白低笑,“晏哥哥也太可愛了。”

晏秋:“……”啊啊啊啊!

“晏哥哥房間裏應該沒有別人吧。”淩既白一腳踢開房門,“你放心,既白做好了準備,今日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

淩既白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和屋裏的男人對上視線,然後陰森森地笑了一下,“晏哥哥,你**,怎麽會有男人?”

晏秋努力地抬起頭來,也一愣,管家不是說這隋讓走了嗎?

他一巴掌拍在淩既白身上,“你把本王放下來。”

淩既白等著晏秋的解釋,所以此刻乖乖地將晏秋放了下來。

“晏哥哥好好解釋一下,這野男人是怎麽回事。”

晏秋理了理衣服,一腳踹在淩既白小腿上,“什麽野男人,本王屋裏有個暖床的怎麽了?”

隋讓的臉色陰沉。

晏秋從房裏出去滿打滿算也不過半個時辰,竟然就與淩既白勾搭上了,他果然沒想錯。

現在竟然還說他是暖床的。

被踹了一腳的淩既白又覥著臉蹭上去,“晏哥哥,都是既白不好,不該責問你。但是你一看這野男人就不如我……”

“他比你技術好多了。”晏秋冷笑,“你那技術,我都不想回憶第二次,粗魯野蠻。”

隋讓一頓,他抬頭看著晏秋,所以……晏秋明明記得的,明明記得還這樣侮辱他,明明什麽都記得,還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就是因為不想負責。

淩既白心底冒出一股殺意來,臉上卻笑眯眯道,“晏哥哥又在開玩笑呢,隋讓這樣討厭你,怎麽還會好好地伺候你呢?他根本不如既白貼心。”

“那個時候明明晏哥哥就很舒服的。”淩既白說著,又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隋讓。

隋讓低下頭沒說話,腦子裏卻想起幾年前晏秋去到西北慰問大軍的事。

那是晏秋第一次到西北,在隴京嬌生慣養的皇子哪裏受得住西北的凜冽寒風,晏秋去的第二天就病倒了。

因著是晏將軍的遺孤,大家都很照顧這位新來的監軍。

而病得迷迷糊糊地爬到隋讓的懷裏要親親,還說太子就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那個時候,隋讓就明白自己知道了什麽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他甚至會想,晏秋知道太子這樣做是為什麽嗎?

病中的晏秋乖巧黏人,但是病好之後,就在他麵前露出惡劣的一麵來,罵他莽夫,野蠻,似乎病中求他親親的晏秋隻是一個幻影。

之後晏秋的日常就是欺負隋讓和例行公事,隋讓年紀比晏秋大了一輪自然不會真的和晏秋計較。

更何況,他看這小王子張牙舞爪地罵他時挺有活力的,便縱容了去。

他營裏的軍士們私下都偷偷說隋將軍大度,然後有小兵調笑,若是晏監軍這樣罵你能不能忍?

“那自然是能忍的,西北這樣偏,你們長得人高馬大又行為粗鄙,來一個漂亮的小少年活力滿滿地罵你兩聲那都是享受。”

“出息。”

軍士們笑作一團。

一旁聽見的隋讓一邊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對晏秋太過放縱了,一邊肅著臉去罰軍士們訓練。

晏秋自然對此一無所知,因為他生病的時候隋讓不願意幫他的事情讓他耿耿於懷,所以見都隋讓他就要罵幾句。

隋讓語氣淡定,“晏監軍想罵就罵,隋讓是一介莽夫,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這話一出,色厲內荏的小監軍被唬了一日,隨後罵得更凶了。

轉折在某次敵襲之後。

晏秋中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