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多情王爺(1)

張有德正好帶人上了膳食。

晏秋說道, “陛下,今日我也還沒怎麽吃東西,你陪我吃一點可好?”

“兄長的請求, 羨之向來無法拒絕。”帝王道,“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張有德見帝王和安王落了座,這才鬆了口氣,連忙使人上前布菜。

當今陛下秦牧則, 二十有餘, 形貌俊美身材高大, 分明隻比安王小上半歲, 卻極為依賴這位兄長。

先帝在世時曾放過以後娶妻隻娶哥哥的豪言壯語,當然被先帝揍了一頓。

秦牧則見晏秋吃得高興,也不由跟著晏秋吃了不少, 他又問,“兄長,你看上哪家公子了?”

“陛下,食不言寢不語。”晏秋說。

秦牧則:“……”

這個規則, 在他還未登基時,與晏秋兩個人一起時從來沒有遵守過。

他心底著急,表麵卻不動聲色, 隻能繼續跟著用膳。

等到晏秋吃好了才放下筷子,秦牧則迫不及待地問,“兄長, 是誰?”

“也不是誰。”晏秋唇畔帶笑, 一邊淨手一邊說道, “這人陛下也認識, 是前兩日班師回朝的新任大將軍隋讓。”

秦牧則一頓, 然後道,“原來是他,隻是此人就是一介莽夫,兄長喜歡他什麽?”

晏秋思考了一下說,“英俊,且夠大。”

秦牧則:“……”他也英俊且大。

“這次兄長準備喜歡多久?”

秦牧則並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晏秋自年少到如今,喜歡過的人不知凡幾,然而最多不過兩日便失去了興趣,若是他每個都要放在心上,早就被氣死了。

更何況,他也不覺得那叫喜歡。

安王殿下本就容貌甚美,他感興趣的自然也是極為好看的,一般好看的不夠入他的眼,而就算是極為好看的也比不上安王殿下本身。

更何況那些男女都恨不得和安王殿下春風一度,安王殿下無比失望於這些人輕易地說喜歡自己,自然不會與自己不喜歡的人發生關係。

至今為止,安王殿下曾因為意外與兩個人有過關係。

其中一人安王殿下至今不知道是誰。

當然,這兩件事情他也沒有與秦牧則說過。

想到這裏晏秋笑道,“但是隋將軍似乎視我為洪水猛獸。”

“哼。”秦牧則冷哼一聲,“不過是為了引起兄長注意的小手段罷了。”

晏秋笑了一聲,“不至於不至於。”

“兄長若是喜歡,我叫人給你綁去府上。”秦牧則又道。

晏秋摸了摸下巴,他不喜歡來強的,更喜歡你情我願。

不過……

若是嚇一嚇那一見到他便跑得隋讓,也不是不可以。

這樣一想,晏秋笑起來,“好啊,陛下,你讓人把他綁了,綁結實一點然後送我**去。”

秦牧則:“……”

他滿腹怨念,“真的綁?”

“不然?”晏秋看向秦牧則,“陛下忽悠我的?”

“不是不是。”年輕的帝王道,“隻是以往兄長都拒絕了……”

“啊?”晏秋笑道,“隋讓不一樣,我挺想逗逗他的。”

隻是逗逗。

秦牧則微微鬆了口氣,“所以兄長不是要與他……圓房?”

“當然不是。”晏秋無奈,“陛下怎麽會這樣想?這種事情當然是要你情我願,兩情相悅才有意思。”

秦牧則忙點頭,“的確是這樣。”

“陛下現在心情好些了嗎?”晏秋又問。

秦牧則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好些了。”

“那我走了。”晏秋隨意地擺了擺手。

秦牧則:“……好。”

他眼睜睜看著晏秋離開,又問一旁的張有德,“兄長這些天都與隋讓一起的?”

“回陛下的話,沒有。”張有德恭敬道,“隋將軍回來的半個月內,有一半時間與武將們喝酒論劍,另一半時間就是在操練士兵們。而安王殿下,喜歡與京城的公子哥們往來,見麵的時間並不多。”

秦牧則點了點頭,“那就好。”

他就知道,兄長還是和以往一樣,並非真心喜歡隋讓。

“好?”張有德疑惑。

秦牧則低咳一聲,“朕的意思是,隋讓之後就要回西北去,兄長對他感情不深就好,隴京兒郎不少,兄長大可以喜歡其他人。”

反正兄長都不會放在心上,年輕的帝王安慰自己。

張有德讚同,“是,隋將軍雖然孔武有力,但是看起來並不是會疼人的對象,安王殿下跟他一起肯定會吃苦。”

秦牧則道,“你找幾個人,去把隋讓捆了然後送到兄長府上。”

張有德:……

不是,還真捆啊?您不是開玩笑的嗎?

綁隋大將軍送到自己兄長府上去?別人會懷疑您是昏君的程度……不,懷疑你要對隋將軍下手。

您不擔心安王殿下和隋將軍真圓房啊?

……

晏秋一到禦花園,淩既白歡快的聲音傳來,“晏哥哥。”

晏秋抬眸看去,有些頭疼,“你怎麽跟進宮了?”

“我與晏哥哥也是露水夫夫,怎麽不能跟著晏哥哥?”淩既白直白道,“莫非晏哥哥不想承認?”

晏秋莫名屁股疼,他壓低了嗓音說道,“你別胡說八道,你爹是三朝元老,他知道你說話這麽粗俗嗎?”

“這哪裏粗俗了?”淩既白不高興了,“我還沒說更粗俗的,而且我本來就是粗人,說幾句粗話怎麽了?”

晏秋:“……”

“而且晏哥哥真的很好操。”淩既白回味了一下,邀請道,“晏哥哥,我們再來一次吧。”

晏秋:“……”

晏秋錯開淩既白往外走,“滾遠點。”

淩既白不依不饒,“晏哥哥,你等等我啊——”

說起這淩太傅家的公子淩既白,據說以前身子骨不好,所以養在鄉下外婆家的。

半年前回京的途中遭人暗算,恰好晏秋回京路上碰到。

他見淩既白長得好,心生惻隱,便把人帶上了馬車。

誰知道這淩既白就是個活脫脫的野蠻人,臉是好看,一邊說自己好柔弱,一邊把晏秋壓在車廂裏問,“哥哥是哪家的公子?”

晏秋此時還沒有發現危險,他被淩既白的臉蠱惑,說了身份。

淩既白灼熱的手指摸上晏秋的臉,“原來是安王殿下,我可以稱呼安王殿下為哥哥嗎?”

也不等晏秋回答他又道,“晏哥哥這般漂亮,一定很多人喜歡吧?”

這一點晏秋倒是有些自信,雖然不確定那些人是追捧他的身份還是容貌,但是總歸確實是追著他的。

晏秋說,“確實……”

“那晏哥哥娶妻了嗎?可有意中人?”淩既白又問。

晏秋乖乖搖頭,“都沒有。”

“晏哥哥也太乖了。”淩既白輕歎一聲,“那晏哥哥現在願意幫我解毒嗎?”

解毒?

什麽毒?

表麵上風流的安王殿下傻了,他這才發現了淩既白的不對勁。

淩既白中了毒,不對,準確地說是被下了藥。

傳說中病弱的淩既白目光灼灼地凝視著晏秋,晏秋不僅推不動,甚至身材極好。

好到晏秋懷疑這個人根本就沒有生過病。

包括那東西,晏秋看見的時候眼一黑,之前在西北那次喝醉了不是很清楚對方怎麽樣,隻記得有爽到。

但是眼下這個看起來便猙獰嚇人。

堪稱童顏巨雕。

晏秋心中抱有幾分希望,他小心翼翼問,“你應該是

淩既白無辜地看著晏秋,“晏哥哥呢?”

這一反問,晏秋篤定了淩既白就是下位。

晏秋鬆了口氣,“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是

“不是呢。”淩既白的聲音柔弱又可憐,“晏哥哥,還是得辛苦你了。”

辛苦……什麽?

在淩既白並不熟練的親吻下,晏秋一邊頭腦發熱一邊想,這技術也太爛了!

隻有大有個屁用。

但是淩既白不覺得,他甚至興奮得不行,來來回回地把晏秋翻了好幾次。

晏秋想,淩既白的技術肯定是在這過程中有進步,畢竟後頭他確實也有爽到——停!

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

晏秋一邊走一步說,“別跟著我了,我現在喜歡隋讓。”

“一個隻知道行軍打仗不懂憐香惜玉的莽夫有什麽值得喜歡的?”淩既白委屈,“晏哥哥怎麽不喜歡既白?”

晏秋說,“我就喜歡莽夫。”

淩既白追上來抱住晏秋的腰,他看起來病弱,實際上比晏秋還高些,下巴擱在晏秋肩上可憐巴巴道,“晏哥哥可憐可憐既白吧,晏哥哥不是說既白粗魯嗎?既白現在……”

身後的人說話說到一半忽地大喘氣起來,晏秋被嚇了一跳。

他趕緊回身問,“是不是病又發作了?我送你回家。”

“不要。”淩既白輕而易舉地低頭含住晏秋的唇,眼中還帶著狡黠之色,“我就知道,晏哥哥還是擔心我的。”

晏秋:“……”

他沒有更多心神分出去了,因為淩既白的吻技似乎也越來越好了,晏秋時常懷疑是不是他總在偷襲自己中練出來的。

隻是現在……

“淩……淩……既白!”晏秋終於推開了人高馬大的少年,他擦了一把嘴環視了一眼四周罵道,“你瘋了?這裏是皇宮,被人看見了怎麽辦?”

“看見了就看見了,全隴京誰不知道我心悅晏哥哥,日日跟在晏哥哥身後打轉?”淩既白理直氣壯,“看見了正好,我可以求陛下賜婚,生米熟飯。”

晏秋:“……”這人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晏哥哥如果是怕人看見的話……”淩既白四下看了一眼,一把把晏秋拉到假山後,“這裏就不會有人看見了。”

晏秋:“……”

……

晏秋回到安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一邊摸著被淩既白咬破皮的嘴,一邊往府裏走。

管家急匆匆迎上來道,“王爺。”

“怎麽了?”晏秋問。

管家小聲道,“有人綁了隋將軍送到你房裏說是陛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