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掉馬前

路易斯終究還是被周承聿打包給送入了戰鬥飛船了,然後毫不留情的啟動星際航艦將飛船踹了出去!直接給他推送到宇宙的星群流中,任憑對方是死是活,但至少沒有直接摁死。

薑枝枝能看得出周承聿很厭惡路易斯,隻是令她費解的是,按照已經黑化了崽子們的個性,周承聿對路易斯的這種討厭程度不是應該致對方於死地嗎?竟然還貼心的給人送回去……

難道……

難道是自己在遊戲的養的這些崽子們雖然黑化是黑化了,但還有救?

薑枝枝心中不自覺的燃起一陣希望的火苗。

但她有在這麽想後,也就換一個方式問出口了:“周承聿陛下,您既然這麽討厭他為什麽不直接的殺掉他?”

周承聿用一種看不懂的目光看了薑枝枝一眼,就是幽幽的道:“你又怎麽知道我沒有殺他呢?”不過是沒成功罷了。

就仿佛是國王陛下離開的時候給所有的人下了一個不死的詛咒,他們所有人都巴不得對方死去,尤其是在國王陛下消失的時候,可他們卻始終無法真正的殺死宿敵。

那麽厭惡又那麽無法擺脫的所有人都糾纏在了一起。

這僵持,就是五十六年。

直到人類的文明被再次建立,血族和蟲族也擁有科技文明,人魚一族不再局限於海洋生活,機械一族擁有了感情……子民們做出了值得驕傲的誠意,試圖獻上忠誠與愛,但驗收他們成果的神明卻消失了。

薑枝枝心中一緊,一時間不知道周承聿說的這個話是開玩笑還是認真。

屋內的氣氛沉寂了好一會,周承聿才有些輕笑的收回目光,平和的望著薑枝枝:“我開玩笑的,我答應過我的國王陛下,不會隨意殺人的。”是不會隨意的殺無辜的人,但是想路易斯那些家夥就該死,和自己搶奪國王陛下的家夥都應該死去。

“國王陛下?”

薑枝枝忍不住的心抖了一下,他們似乎總提起“自己”,就仿佛自己是一道安全門似的,不提自己就要釋放自己內心的野獸了。

真怪。

薑枝枝說的是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用這個比喻,但她就是覺得這樣的形容很合適。

“是啊。”周承聿微微的勾了勾唇,溫柔的回憶著:“我們的國王陛下去遠行了,已經有五十六年了吧。”

“但我們相信國王陛下終歸是會回來的,她不會拋棄我們的,而我也一直在等她。”

薑枝枝忍不住的愕然,心中卷起驚濤駭浪。

五十六年……???

對於她來說隻是遊戲上不了線被迫下線,一定要計時計算的話也不過是過了幾天,可對於之前未融合的世界來說,居然已經是過去了五十六年了嗎?!怎麽會如此!

一時間,薑枝枝忍不住的心情複雜起來了,心中多了一抹說不明白的愧疚。

沒有人會去愧疚一款遊戲。

但當遊戲成為現實,玩遊戲的人回憶起當時的情感那便是走馬觀花似的無以忘懷,更何況薑枝枝在原先治療癌症的時候一直玩的也隻有這個遊戲。

就仿佛她真的是一個極其不負責任的監護人,崽崽黑化了沒有及時的去請思想品德的教育學家的老師,也沒有及時的關心撫慰,就突然的消失了。

明明已經出現,她但卻依舊維持著死遁不願意表露自己的身份——

“你們就沒有放棄尋找嗎?”薑枝枝忍不住的脫口而出,像是發現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她就是整理了一下情緒:“我的意思是您難道沒有想著過自己的生活嗎?或許那位陛下也希望您能幸福。”

周承聿像是被這話個給觸及到了情緒,又像是毫無察覺,就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隻有國王陛下存在,我們的生命才有意義,活著不過是為了找到陛下。”

薑枝枝忍不住的抿唇,著實有些無法認同周承聿的這種說法。

作為一個位高權重的人,應該不傻,那怎麽可能會把人生的希望和目標寄托在一個人身上呢?

可看著周承聿眼裏那不似作假的情緒,薑枝枝忍不住的心中有些堵得慌。

“所以,薑小姐,您心中能幫我那個小忙嗎?”

周承聿突然的轉移話題:“如果您願意的話,手上的日記本可以送你,我看你很喜歡。最後,我也會派顧亞絲送您離開。”

既然答應了人,薑枝枝自然是不會反悔的,隻見她順著周承聿所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間有些漆黑的房間。

薑枝枝有些不明所以的抬頭。

“您隻要去那個房間裏去一下就可以,房間裏並沒有什麽恐怖的東西,隻是我想拿一下那個房間裏那本夾著羽毛的兒童畫冊,但房間有限製隻有女性可以進入。”說著,周承聿甚至走到漆黑房間的旁邊,探出自己的指尖。

果然,指尖的位置被灼燒的微微發黑。

但薑枝枝還是覺得哪裏怪異,明明是周承聿本人的星際航艦,那裏怎麽會是限製女性進入呢?作為星辰航艦的主人,不應該有最高權限哪裏都可以進入嗎?

“可以嗎?”周承聿依舊微笑,但薑枝枝卻從中感受到了淡淡的壓迫。

好家夥,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想起這家夥也有時候正常有時候不正常的,薑枝枝不打算刺激他了,雖然知道那屋子可能有所古怪,但還是硬著頭皮的朝著那個方向走。

房間確實漆黑。.

害怕自己也被灼燒的薑枝枝拔了自己的一根頭發試了試,見沒有不良的反應後,她才緩慢的邁著步伐進去。

屋內很黑。

就算是進去了也沒有燈光點亮,隻有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瓶如抓了螢火蟲一樣的透明玻璃瓶,似乎在照明。

那放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書。

怪誕的圖案是掛在書桌正上方的位置的。

而圖畫中的抽象畫畫的似是一個深夜,華麗的臥室,燈光昏暗,陷入熟睡的女人被身邊出現的男人用掌心挑起的架起白皙的小腿,男人扭頭在腳尖落下一個深情且卑微的吻。

還有讓人無法忽略的……**微微帶著點反光濕潤的地方。

似透明又似白色。

薑枝枝木著臉扭過頭。

好變態,她說的不僅僅是畫這個的人,還有畫裏玩的話花樣很變態。

還好她沒有在玩遊戲的時候走危險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