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範侯謀反被殺
皇帝看著景灼,麵色驚訝大喜,“景王!”
範侯雙瞳微顫,狠厲地看著景灼,“你是如何進來的?”
景灼眸底中泛起一絲輕蔑,眉宇英氣中帶著邪肆,低笑一聲,“本王走進來的。”
“你不是去了渭南平反嗎,怎麽在這?”景睿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你沒去?”
“當然去了,隻不過又回來了。”景灼側目,神色微許憐憫地看著景睿,“皇兄,你怎麽就不能安分一點。”
景睿臉色猛然一沉,恐慌後退,神情蒼白中心如死灰,“怎麽會這樣.....”
他的計劃沒有泄露給任何人,景灼怎麽會知道?
“不可能!”
景灼露出了對失敗者惋惜之情,彎唇淺笑。
隨後福寧殿外響起沉重的腳步聲,禁軍一個個湧了進來,抽出長刀直指殿中的叛逆之人,將範侯與睿王兩人包圍了起來。
範侯看向那從殿門走進來的禁軍統領趙澤鳴,鷹隼的眸子驟然一縮,“趙澤鳴,你背叛本侯?”
趙澤鳴定定地望著範侯許久,收斂了目光,將眼中的複雜之色收壓眸底,神情堅決冷漠,“我本就聽命於皇家,守衛皇室,做我該做的事,哪來的背叛。”
“哈哈哈——”範侯冷冷大笑,嘲諷道,“趙澤鳴,要是沒有本侯,你哪有什麽資格到如今的位置,你還真是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趙澤鳴忍下他的羞辱,冷靜地勸說道,“侯爺,認罪吧。”
範侯輕笑著看向景灼,他眉宇之間有一股王者之氣,泛著幽幽冷光的眼睛看他就像睥睨著陰溝裏的奸邪一般,孤傲矜貴。他心中不服不甘,嫉恨難平。
憑什麽他是最卑賤的奸佞,他是天之驕子。
有誰能夠像他一樣,從一個最低賤的糞夫一步步走到如今的連皇帝都要忌憚的範侯,他不服!
“認你狗娘養的罪!”
範塚抽出腰間的佩劍,寒光凜凜,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冷冷生寒的長劍直指景灼,景灼快速抽出劍,身形一偏,手中的長劍又狠又快地劈斷了範塚的手臂。
殿中發出慘厲的長嚎聲。
濺出的鮮血濺射到景睿的臉上,景睿雙目驚恐,跌坐在地。
景灼一腳猛踹範侯的胸膛,人重重飛摔出去,鮮血染紅了地麵,躺在地上狼狽的人嘔吐出幾口血,眼神中依舊不甘地望向景灼。
“嗬嗬嗬.....”鮮血染紅的血口在笑著。
景灼提著劍緩緩向他走去,無一絲憐憫,“亂臣賊子,說的不就是你嗎。”
“不甘心?”景灼用劍在他臉上慢慢劃過,很快就出現了一條血痕,“我會讓你甘心去死的。”
景灼看向趙澤鳴,“外麵可有人降?”
趙澤鳴道,“回殿下,幾乎都降了。還有一部分人在垂死掙紮,問題不大,很快便能殲滅。”
“聽見了嗎?”景灼含笑道。M..
範侯大笑,隱隱有一絲絕望在裏麵,臉上的血液宛若血淚而流,“你以為你是個高風亮節,光明磊落的人嗎?你也是個卑鄙無恥的下流之輩罷了。”
“大曜最為尊貴的景王,天下人人敬仰的景王,其實不過是個霸占兄嫂,金屋藏嬌,與皇嫂通奸**的齷齪下流之人。你們看看你們最為敬佩的景王就是個惡心的偽君子,比之我有過之而不及!哈哈哈哈——”
他就是死也要讓景灼這個小人惹上一身騷,“太子妃可是一直都在……”
“住口!”皇帝憤怒起身,目光掃視了一眼周圍的朝臣還有殿中的所有人。
景灼一腳踩中範侯的臉,麵容威嚴,眼眸中帶著難以捉摸的笑意。
皇帝走過來,奪走一旁的禁軍的刀,對著地上的範侯冷笑道,“詆毀我兒我割了你的舌頭!”
景灼放開範侯,皇帝將劍伸入他口中,翻攪幾圈,割爛了他的舌頭。
解氣後,皇帝將那把沾了範侯的血的刀扔掉,格外厭惡。
“拖下去,先別讓他那麽痛快就死了,我還有用。”景灼道。
“是。”趙澤鳴領命,命人將範侯這個奸佞小人拖走。
人陸陸續續離開,殿中隻剩一片狼藉與父子三人。
皇帝失望地看向景睿,“你還真是難成大器,竟然與範侯這種狗賊勾結在一起。”
景睿失意落寞地望向他的父親,笑得悲涼,“父皇說我難成大器,父皇你又好到哪裏去,還不是範侯這個狗賊手中無能昏聵的傀儡?”
“你放肆!”皇帝打了景睿一巴掌,這些不堪他聽不得人提起,“看你這幅模樣,還覺得自己沒錯,不知悔意,朕就當以後沒有你這個兒子。”
“來人,將睿王帶下去,賜毒酒!朕念一點父子之情,不殺睿王府的人,將他們全部流放發配。”
睿王放聲大笑,悲愴之極,久久之後才消散。
此時福寧殿內,皇帝悲歎了一聲,有些疲憊,看向景灼這個兒子心中欣慰了些。
景灼靜默著。
皇帝緩了緩神色,看著景灼道,“幸虧你及時回來,也預謀周全。渭南戰事未平,你還趕回京中除掉朝中禍害,應該也累了,先回府歇息一下。”
景灼道:“是,兒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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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溟殿內燭火搖曳,幔帳被夜風吹得晃**。
段白薇額上出了一層薄汗,眉頭漸漸蹙緊,呼吸沉重透不過氣。
她眼前一片紅,如血一樣的顏色,晃一晃腦袋後她的視野漸漸清明,一張粗野滿是鮮血的臉猛然出現在她眼前。
段白薇被嚇得心一驚,沒跑幾步便被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她跌倒在地,扭頭一看身後不知是人還是鬼的東西,隻見他張開血口正要咬向她,不由睜大了雙目。
瞬息之間,一股溫熱的血濺落到她眼中。
她的視野再一次模糊,朦朧之中看到那人提著一把長劍,戎裝鐵甲,身姿站在風中,披風獵獵飄揚墨發飛舞,亦是她熟悉的身影。
直到那人蹲下身體向段白薇伸手而來,段白薇漸漸從夢中醒來,身上的熱汗令她難以忍受,她喘了一口氣。
殿中燭火明燦,寂寥無聲。
段白薇掀開被褥從床榻上下來,身子鑽出帳簾,抬眸便與站在殿中麵容英朗的男子四目相對。
他一身玄甲未換,仿若風塵仆仆中趕來,看著段白薇的眼中有一抹明朗的笑意。
段白薇靜默看著景灼半晌,呼吸逐漸平緩,詫異道,“你怎麽回來了?”
景灼向段白薇走去,目光掃落她全身,看到她額上的薄汗,聲音低緩,“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