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吃了**

林氏一首曲子唱完。

段白薇給她鼓了掌,在場的所有人也隻有段白薇給她鼓掌,卻讓林氏覺得難堪羞憤。

“多謝夫人。”林氏隱忍著情緒道。

“於夫人唱得還行。”段白薇眼神似笑非笑,對林氏說,“退下吧。”

林氏福身,“是。”

段白薇手邊的酒杯飲了一口,眼皮頓感一陣軟綿疲力,她垂眸看著杯中的酒,覺得這酒的酒勁兒真大,才飲了幾杯醉意就上頭了。

“夫人。”於清漪輕輕喊了她一聲。

段白薇側目,看到了她眼中對自己的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段白薇搖搖頭,“無事,隻是有些醉了。”

於清漪低聲道:“夫人要不要我扶你回房休息?”

段白薇盯著桌上的杯盞,嗓音又輕又低,“不用,我自己回去。你留在景王身邊。”

於清漪一愣,卻也不詫異,因為她相信段白薇不會害她。

“是,夫人。”

段白薇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雙目疲乏。景灼注意到她的異樣,側目向她望去,段白薇就在此刻與他心有靈犀一般看了過去,兩人視線相交。

“我醉了,先回房。”段白薇道。

話音落下,段白薇站了起來,引起宴席之上所有人的注意,林氏即刻道:“夫人可是醉了,我讓人送您回房中休息。”

林氏讓她身邊的兩名貼身婢女扶著段白薇離開宴席。

於清漪聽從段白薇的安排跪在景灼身側,景灼眼眸瞥向身側的女子,神情淡漠得一絲情緒波瀾也無,似乎段白薇帶走了他所有的情緒,變得漫不經心,興致缺缺。

而看在於榮華眼中,他欣喜不已,自己的計劃又得以繼續下去了,他將所有的希望寄托於他的嫡長女身上,恨不得即刻將於清漪送上景王的床。

於清漪內心諸多雜緒,小心翼翼地給景灼倒酒入杯中。景灼端起杯子飲了一口,望向身側,女子的臉變為了他熟悉的那張明豔魅麗的臉,段白薇那雙吊梢的狐狸眼直勾勾地望著他,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景灼伸出手猛然抓住女子單薄嬌軟的香肩。

於清漪頓時一愣,被人猛然壓倒在地上,男子的身體覆蓋住了她,雙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一時男子身上的酒氣所有的氣息全部侵襲入她的鼻息裏,逼得她臉紅心慌,正欲抵抗之時。

男子低啞的聲音響起,“別動。”

聲音中含著沉沉的警告。

景灼晃了晃頭,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他看到的人,眼睛清明冰冷,氣息之中透著些紊亂不平。

於清漪被他的眼神嚇到。

景灼感覺得到體內有一股不正常的感受,好似有一團一團的力量全部聚集向他的小腹,可他並沒有覺得有多大的妨礙。他對於清漪壓低著聲音說道:“等會會放了你。”

於清漪一動也不敢動,輕緩地點頭。

看到男女此時那麽快就身體糾纏到了一處,於榮華內心欣喜萬分,景王體內的藥效發作了,他簡直難以抑製隱藏自己的情緒,臉上露出了一絲猥瑣之氣,對著地上一上一下的男女道:“看來王爺也醉了,王爺您別急,下官這就叫人扶王爺下去歇息。”

於榮華喚人,“來人啊,與大小姐一起扶王爺去歇息。”

此刻上來了兩名婢女,與於清漪一起扶著景灼起來,於清漪經過於榮華身側時,於榮華低聲警告:“好好伺候舒坦景王。”

於清漪眼中掠過一絲恨意。

景灼被於清漪扶著回了她的院子,一進入臥房之內,於清漪伏跪於地,聲音發顫道:“民女懇請王爺賜死於府一族。”

景灼並未出聲,而是神色維持著冷靜,睥睨著地上的女子。

於清漪此刻心中隻有恨,無盡的恨,繼續道:“於榮華為官,卻不為民,卻搜刮民脂民膏,貪汙受賄,縱容兒子於錦龍欺淩百姓,強搶民女,弄得多數女子是不堪受辱冤屈而死,家破人亡。而如今又給王爺下藥,逼迫民女委身於王爺,賣女求榮,屬實狼心狗肺之人。”

一字一句之中含著巨大的恨意,於清漪抬起頭緊緊注視著景灼道:“民女再次懇請王爺賜死於府一族。”

景灼壓下體內翻湧的欲浪,聲色沉得可怕:“包括你?”

於清漪不屈不撓,“我的命無所謂,王爺要的話就拿走,隻要於府的人全死。”

“你的命留著吧。”景灼微一勾唇,黑夜在他臉上打下了一片暗影。..

段白薇不知道在**躺了多久,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臥房內燭火光影重重,一道黑影漸漸靠近床邊,她定睛看了許久才視野清明。

站在房中的人是於錦龍,他臉色陰鬱著,冷邪地勾著唇角,目光陰森森直勾勾地盯著躺在榻上無力地段白薇。

“夫人。”那粗啞的尾音拖著,曖昧至極,“你中了迷藥。”

段白薇看著於錦龍逐漸靠近床榻,細細出聲:“你還沒死心,是想手不要了,還是腦袋不要了。”

於錦龍邪笑,低頭注視著床榻上天生媚骨的段白薇,極想伸出手觸摸那柔軟瑩潤的身段,他道:“我來是想告訴夫人,王爺此刻在我姐姐的房中,此時大概兩人在**盡情激烈地**,享受**了。”

聞言,段白薇微一勾唇。

她努力睜著眼睛仰望著於錦龍這個陽氣衰弱的混賬,聲音低而有氣無力:“然後呢?你來我房間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於錦龍笑道:“我來就是不想夫人在房中寂寞,想帶夫人跟我一起走。”

“你想逃?”段白薇虛聲道。

“為了活命,我當然要逃。”於錦龍怕他父親護不住自己一條小命,幹脆趁此機會帶走段白薇,反正段白薇隻是景王的一個侍妾罷了,景王是王,要多少女人有多少,消失一個侍妾無關緊要,過後便會忘。

“想帶走我啊。”段白薇聲音低涼,軟綿而柔媚,“你沒這個機會了。”

段白薇的目光正對著房中那一簾白色的紗帳,縹緲朦朧的紗帳有風晃了晃動,她微微一笑。

這笑讓於錦龍後背陰涼,心一驚,轉身回去。

一把短短的尖刀撕破紗帳淩空射來,正中於錦龍的眉心,他瞪大了雙目,就連死了也沒反應過來。

段白薇聽到咚地一聲,肉體重重摔地麵上。她側目望去,模糊的視野看到景灼從紗帳中走出來,高挺的身軀逐漸逼近她的眼前。

他又殺了一個人。

那副冷血無情的模樣再次展露出在她麵前,令她的心劇烈地為他跳動著。

景灼彎腰拎起地麵上的屍體,拖出了房間,無情地扔在了門外,就像扔一件爛衣裳那般隨意。

“我回來了。”

景灼的聲音似乎有點刻意在克製而顯得低啞。

段白薇仰麵朝天平躺,全身依舊軟骨無力。景灼站在床邊,狹長的眼尾漫上了緋色,一雙眸子緊緊地望著躺在**的段白薇。

他俯身彎腰下去。

遒勁有力的一雙手穿過段白薇的腋下抱她起來坐在**。景灼坐在床邊,懷裏的人幾乎攀附著他的胸膛,一雙藕臂無力地掛在他的臂彎處。

嬌媚無骨,柔軟滿懷,他體內的被壓下的熱浪再次滾滾襲來。

段白薇感受到他體溫高熱發燙,呼吸急喘紊亂,全部噴灑在她的脖頸處,頓時脖子上的肌膚一片潮。

“你怎麽了?”

段白薇抬眸,眸中含春水清波流轉。

景灼一對上這雙媚意的眼,眼中的欲念直湧出來,壓抑著自己道:“我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