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扯慌,保命

第一卷 粉墨登場第九章 扯慌,保命

“名字。”

“隱月。”

“哪裏人士。”

……這……

“哪裏人士!”

“回王爺,富貴村。”

“家中還有什麽人?”

“還一哥哥。”

“他現在何處?”

“與哥哥走散了。”

“走散?”

“回王爺,不久前,哥哥帶著草民出了村子,卻不曾想與哥哥走散,手中又沒盤纏,草民隻得一人沿街流浪,後來相王府召丫鬟,這才進的府。”

我一口氣將前因後果全編了出來,竟然沒有嗑巴,但卻緊張的要死,使勁的用大拇指的指甲抵著食指,以防身體發抖。

“你這頭發?”

“不小心碰到燭火,哥哥為救我,情急用剪子給剪了。”原來是我這頭短發惹得禍麽?

“帶下去杖責,直到說真話為止。”

“王爺!草民說的句句屬實,王爺!王爺!”身子被人強拖了起來,怎麽辦?怎麽辦?杖責的話是必死無疑啊,不過這靖冥王為什麽認為我說的是謊話,難道是故意的?

“王爺?”是萬日誠,隻見靖冥王一擺手,被人扯住的胳膊被放下。

“萬護將?本王未曾問你!”

“王爺,隱月主子乃相爺長女。”

“萬日誠!”他做什麽,恨我大難自保麽?糟了,果然,我的一句話,所有人,當然,包括靖冥王全都看著我。

“沈鶴山隻有一女,眾所周知,此女何來?”

“回王爺,隱月主子是相爺年少遊曆時,在良巫山腳與當地族落女子所生,相爺並不知有此女兒,前不久,隱月主子母親過世,她便依母親臨終所言來此尋父,卻不想剛認親不久,相爺慘遭橫禍,索性當時隱月主子與罪臣去了幽宅,才有幸躲過此難。王爺可派人去良巫山落家村查證。”

“隱月?或者應該叫沈隱月,聽了萬護將所訴,本王有些糊塗了。”好個萬日誠,就這麽把我拖下水,我極力撇清關係,他卻,當下,就算我不承認也沒人可信吧。

“回王爺,他所言實屬事實,草民來此不過幾天,父親家中便遭此變故,剛才那位軍爺說父親通敵叛國,草民一時害怕,又不甘遭受連誅,才違心說慌,請王爺恕罪。”我現在滿頭是汗,這謊話說得已經沒邊沒框,不知道這靖冥王是否相信,話說,就連我自己都有點猶豫了。

“如若不信,這父親家傳之物可作憑證。”我掏出相爺的那半邊黑玉,遞了過去,一個家仆接過遞了上去,靖冥王接過,隻是掃了一眼,便在手中把玩。

“萬護將,相爺這通敵叛國之事…..”

“王爺,相爺的為人,想必王爺深知,相爺忠心往事可鑒,家門滅族乃靈月宮所為,相爺因為南國之事,與靈月宮結下梁子,前不久,相爺與夫人帶著郡主去萬壽寺還願,歸途路過青林就遭靈月宮劫持,夫人便在那次遭歹人殺害,這些事兒王爺想必已知。而相爺身上的劍痕卻是靈月宮宮主的獨門劍法,殘影。”咦?難道最後相爺是被司馬南所殺!

“林副將?”回答的是那位軍爺。

“回王爺,的確是殘影。”

靖冥王依舊把玩著我的玉,不知在想什麽,院子就這麽突然靜下來,隻有幾隻啞鴉的叫聲,忽近忽遠。我心惶恐,不知道前方的是福是禍,心就這麽懸著,這靖冥王也真是的,不說話,就這麽吊著大家。

就在我垂頭喪氣,滿肚誹言,這時他有了動作,我悄悄抬頭望去,見他招手,過來一名家丁,他俯身說了什麽,那家丁便一路小跑離去,不到片刻,便拿了東西回來。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展開,原來是紙筆,靖冥王起身抬手拿起筆,沾沾一旁的硯台,便揮手寫著,過了大概十多分鍾,又從旁邊拿個什麽往紙上按了按,放到一旁,便又倚回榻上,我連忙又低下頭,好在他並未往我這邊看。

“林副將。”

“在。”

“你把這信呈給皇上,皇上自會明白。”

說罷,剛才的家丁便將那幾頁紙疊好交給林副將,林副將接過,向靖冥王俯身抱拳,便帶著他的小分隊浩浩蕩蕩離開了。整個院子的空氣刹時通透心怡,難到我們沒事了,早知道如此,那剛才我不是多此一舉。

哎呀!剛才一直緊張,把胸口的傷給忘了,現在人一放鬆,疼痛立刻上來,我往傷口方向一看,完了,剛長得漸好的傷口又被扯開,已經能看到一點淡淡的血印,怎麽辦,如果時間拖久了,血會滲的越來越多,要是讓這靖冥王發現,就算我說得理由充分,也難保他不會懷疑,於是這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此事全憑皇上裁決,忠心,先帶沈隱月和萬日誠去南院‘靜居’,沒本王的允許,不得出院半步,其它人先交白喬收押。”

“是,王爺,你們,解了他們的枷鎖……兩位,這就隨奴才走吧。”

圈禁?好吧,這應算是好事兒,總比沒了性命強,我學著萬日誠的說詞向靖冥王謝恩,與他一同起身,不敢停留片刻,便隨著這位叫忠心的奴才來到南院。

一進南院就聞到了一股花香,等走進院中,才注意到前麵有個小花壇,裏麵種著不知名的花,花瓣紫紅,花心泛白,很是好看,想必是它散出的香味吧。

這時叫忠心的奴才停下,轉身對著我倆,指著前麵的房子,說請我們兩位住在此處,又告訴我們衣食住飲自有人伺候,院子內可以隨意走動,隻有一點,不得出後麵的那個門,然後他就離開了。

我抬頭見房子上麵有個亮閃閃的匾額,上麵提著“靜居”,轉著對著萬日誠苦笑說,雖說是圈禁,卻是非常不錯的待遇了,總比死了強吧。他並未回應,隻是淡淡看著我,沒有一絲波瀾,唉,我對他真是肅然起敬。

轉身不再理他,進了屋子,他在後麵不緊不慢的跟著,屋子內很素雅,清清淡淡的感覺,比我在相府住的屋子還要簡單,但卻一點也沒有破敗的感覺,想必這屋子以前住著麵慈清雅的人吧。

窗前有一長榻,我走過去坐下,從窗子望出,正好看到院中的小花壇,不知那花叫什麽名,能在這入冬的季節開放的如此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