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不稀罕當你的女人
“我聽說你娶了媳婦兒,據說是京城裏麵有名的美人。”
蕭承澤說:“你遠在邊關消息很靈通嘛。”
司徒柔笑著說:“我現在還記得小時候和你一起爬樹打鳥的樣子,時間過的可真快,一轉眼你都娶了媳婦。”
蕭承澤將杯子與酒一飲而盡。
“怎麽你嫉妒我能娶媳婦兒,你不能?”
司徒柔朝著蕭承澤的後背拍了一巴掌,“竟說混話。”
“講真的,我怎麽也算是你從小長到大的好哥們,不得讓我瞧瞧你的新娘子。”司徒柔也是愛美之人,既然長得漂亮的不分男女,就挪不動腿。
蕭承澤一想到周雲依現在的精神狀況,就覺得頭皮發麻,更不該讓她出來見人。
“不方便。”蕭承澤甚至都沒有找理由。
司徒柔指著蕭承澤的鼻子罵:“瞧你那個小氣的樣子,你的皇後就這麽金貴,我看一眼就能看化了?”
蕭承澤不想再繼續談有關蕭承澤的事情,於是想辦法岔開話題。
“你回來一次不容易,就在宮中住下吧。”
司徒柔當即同意,皇宮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第二個家,雖說他們司徒府在京城裏也是出了名的豪華宅子,可畢竟從小到大就沒有在府中住過幾天,更何況,現在所有新人都在幽州邊境。自己一個人呆在若大的房子裏也是無聊。
蕭承澤和司徒柔在空中相聚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宋月然的耳朵中。
宋月然不了解他們兩個的兄弟情,隻從外人處聽說了司徒柔是蕭承澤的青梅竹馬,以為空中又來了一個勁敵。
隻可惜昨日的計謀沒有成功,怎麽有說過的人都被禁了足不得出去,宋月然也沒有辦法,派人再去打探具體情況。
此時,宋月然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昨日失敗之後,她立刻著人給父親送去了家書,直接要宋家黨羽給皇帝施壓納她為妃。
這樣更直接,更痛快也省去那些彎彎繞繞,隻要她能成為妃子,生下一兒半女那麽宋家就會一躍成為勢力最大的家族。
周家已經倒台,司徒家深得蕭承澤的信任,他們宋家地位日益微弱,必須通過前朝後宮,相互合作達到重大家族的目的。
蕭承澤喝酒正喝到興頭上,小塵子來報,“宋老將軍求見。”
蕭承澤問:“他可說了是為何事而來?”
小塵子搖搖頭,“宋老將軍隻說有要事求見。”
“我這個舅舅可真掃興。”
司徒柔放下筷子,“我這段時間就住在皇宮,你若是覺得今日喝的不痛快,改日再來找我暢飲就是。”
“好。我過兩天帶上上好的桂花釀再來找你。”
蕭承澤除了暖閣,直奔書房,接見宋老將軍。
宋老將軍早就在書房恭候多時,看到蕭承澤伏身行了一個禮。
“舅舅,今日來作為何事?”
“陛下,明人不說暗話,老臣就開門見山,說了老臣今年已68歲,垂垂老矣,唯有二女,容貌才學尚可,想請陛下將兩人納入宮中。”
蕭承澤長歎一口氣,這老狐狸這次是徹底和他攤牌了,再用裝糊塗的一招是不行了。
蕭承澤沉思片刻。
“小塵子擬旨,召宋家長女宋軒然入宮為…”蕭承澤故意停頓了一下,“宋貴嬪。”
蕭承澤這一招用的很高,送老將軍是想把兩個女兒一次性都塞進後宮,蕭承澤偏偏不讓他如意,隻選一個入宮,先發製人,選了更好掌控的宋軒然,至於宋月然,蕭承澤從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這個女人充滿了心機,若放在後宮裏,指定是個禍害。
更何況昨天還出了那樣的事。
蕭承澤雖然昨天一心都放到周雲依的身上沒有來得及派人去詳查整件事情的頭尾,但也能大概猜到這是誰在背後搞鬼?
隻不過現在不是和宋家翻臉的時候。
貴嬪,宋老將軍在心中掂量了一下,稍有不滿,其實蕭承澤還給了宋軒然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
皇帝後宮等級從高到低皇後,貴妃,妃,貴嬪,嬪,貴人和選侍。
按照宋軒然出身混以妃為入宮也沒有什麽問題,隻不過她先前犯了錯,這事兒不能一點懲罰也沒有。
宋老將軍自然也是明白蕭承澤的意思,有一個女兒進宮總比兩個都進不了宮要強,輩分稍低也不是很要緊,最打緊的是要得出和生子。
宋老將軍得到滿意的結果後,跪下行禮,“老臣扣謝隆恩。”
“時辰也不早了,朕派人送舅舅出宮。”
宋老將軍回到家,還沒半個時辰聖旨,便到了。
接到入宮聖旨的宋軒然簡直不敢相信,他自那日爬床被拒,趕出宮來,便每天以淚洗麵,躲在屋裏不敢出門見人。
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不過五六人,可宋軒然始終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宋軒然在觸摸聖旨的那一刹那,眼睛不爭氣的留下了淚水。
家裏的人開始喜氣洋洋的準備宋軒然進攻的事情。
整個宋家都沉浸在歡快的氛圍裏,宋月然卻一無所知,直到她等來了小塵子要送她出宮去道觀裏帶法修行。
並從別人的口中得知了皇上召了她姐姐入宮作貴嬪,而沒有選她更是生氣的不得了。
宋月然本來想去求太後,讓她再留在宮中,可是太後一直把自己關在佛堂,不肯見人。
宋月然沒得辦法,隻能認命她坐上出宮的馬車。
馬車出了朱紅色的宮門,行駛在青石板上,宋月然要開馬車上的簾子。回頭一望,惡狠狠地留下一句。
“我一定會回來的。”
……
周雲依這幾日一直住在蕭承澤的寢宮裏,十幾個宮女太監輪流照顧她。
周雲依像是監獄裏的犯人沒有絲毫自由。她提出來要去看望重傷的小翠,卻被管事的嬤嬤以小翠需要靜養給拒絕了。
周雲依本來就腰疼的要死,現在又生了一肚子的氣,一時怒火攻心和管事的丁嬤嬤頂嘴吵架。
“我是皇後,不是你們的犯人,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我看誰敢攔我。”
誰敢攔呢,丁嬤嬤敢!
“奴婢侍奉了皇帝陛下的旨意,來這裏照顧娘娘。”丁嬤嬤有矢無恐,因為皇後再厲害也不能厲害過皇上。
周雲依看著麵前攔路的丁嬤嬤,40多歲,一臉褶子,身體依然健壯,估摸著自己應該是打不過。“蕭承澤呢?我要見他,我要自己跟他說。”
“陛下事務繁忙,您作為皇後,應該體恤陛下,做一個賢內助。”丁嬤嬤開始說教。
周雲依感覺好似在聽唐僧念經,不厭其煩,索性躺在**用被子蒙住頭裝死挺屍。
周雲依因為稚氣的原因也不肯用,晚上一直躺到蕭承澤回來。
蕭承澤看著**用被子裹成蠶蛹的周雲依,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躺到了**,準備睡覺。
周雲依意識到蕭承澤這是要和她玩冷戰!
無語!
堂堂大夏國的皇帝,解決問題的方式居然就是冷戰!
“我要去看小翠。”周雲依說。
蕭承澤看了周雲依,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某個身體部位。
“無恥之徒!”
周雲依將被子裹緊,背過身去,不再理會蕭承澤。
兩人一晚上相安無事。
第二天,下早朝之後,蕭承澤依舊覺得無聊,提了兩壇子美酒去找司徒柔。
一進暖閣,蕭承澤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酒壇子差點沒拿穩,摔到地下。
司徒柔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竟然破天荒的換上了女裝,還塗抹了胭脂水粉。
司徒柔的母親也是個美人。隻可惜,司徒大將軍是個糙漢子。兩人生出司徒柔容貌倒是有幾分像他母親,這個黝黑的皮膚是隨了司徒將軍。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你這是什麽鬼打扮。”
蕭承澤看到司徒柔做女子裝扮,便忍不住地笑了一番。
“你笑夠了沒,我本來就是女子,穿女裝,不是應該的嘛,有什麽好笑的!”
蕭承澤這才意識到司徒柔是應該穿女裝。隻是他和司徒柔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司徒柔從未穿過女裝,一直都是穿男裝,也導致蕭承澤從小到大都沒有把司徒柔當成過是女生。
“我隻是不習慣罷了。”蕭承澤開始找借口。
一番嘲笑過後,兩人開始喝酒,蕭承澤講述了司徒柔離開之後京城發生的有趣事情。
蕭承澤講完之後,司徒柔卻不笑,隻是死死的盯住蕭承澤。
“蕭承澤,你小子一定是有事情瞞著我。”司徒柔斬釘截鐵的說。
蕭承澤有些心虛,“我能有什麽事情瞞著你。”
“你瞞不過我的,趕緊如實招來。”
司徒柔目光炯炯,如同審犯人一般。
蕭承澤這幾天心中也不好受,想著若是說出來,可能心情會舒暢一些。
蕭承澤經過一係列的心理鬥爭,最終決定向司徒柔坦白自己和周雲依的事情。
蕭承澤說:“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
“哈哈哈哈哈……”
當司徒柔聽到蕭承澤自己扮成別人的樣子和自己的媳婦談情說愛,還吃自己的醋的事,開始仰天大笑。
蕭承澤有些臊的慌,也不甘心這樣被司徒柔嘲笑,便開始打趣兒司徒柔,“有什麽好笑的,你嫁不出去,想找這種苦惱找不到。”
司徒柔今年也有二十歲了,迄今為止都沒有一人上門提親。
“不過咱倆也算是青梅竹馬,你如果實在嫁不出去,我也不會不管你,可以給你一個貴妃當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風的很。”
司馬大將軍之前確實為司徒柔這麽謀劃過,與其嫁不出去,不如進宮當個清閑的貴妃,但是,這個想法蕭承澤僅用一秒鍾就將其否決。
司徒柔原本笑得四仰八叉,聽到蕭承澤說要給自己個貴妃之位,立刻展現出的不屑。
司徒柔說:“用不著,我可不稀罕當你的女人,不要說是貴妃,就是皇後,皇太後,我也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