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國皇子的白月光8

.

想是這樣想,徐安倒沒有懷疑到眼前這個小少爺的身上。

「去雇一輛馬車來,跟在他們後麵。」

徐安一路進來不容易,既然現在有現成的掩護,他倒也不必處處小心了。..

成安低聲說了聲是。

等到他們好不容易跟上溫情時,人家早已在客棧歇下了,如今正在房中泡澡。

徐安有意結識他,敲了許久的門沒聽到什麽聲音,便即刻推了門進來。

房間內空無一人,隻聽到了裏麵的動靜,手中的劍便被慢慢抽了出來,低聲喚道「周公子可在裏麵?」

溫情正自顧的洗著澡,泡的昏昏欲睡,哪裏聽得見他的聲音。

才洗著頭發,不防門被一腳踢開。

煙霧繚繞的耳房內,四目相對。

徐安是被滿目的白刺得失了魂,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溫情也不過是愣了愣,不動聲色的將身子貼在浴桶邊上,隻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肩膀來。

「這就是你說的救命之恩?拿著劍來殺我?搶錢還是我那個繼母尋來的殺手?」

這一連番的問話將徐安問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善。

當即收了劍,轉過身去。

溫情笑了笑,「同是男子,你這倒是好笑了。」

徐安也不知自己為什麽要背過身,隻是他第一次見這樣豔麗的男子,一片水霧當中,披散濕漉漉的頭發,白皙的肌膚,顏色竟比女子還要豔麗些。

他今天不是第一次失態了。

心中如何懊惱,麵上卻是平靜。

「我以為你出事了,所以貿然闖進來看看。」

溫情將喉嚨上有些脫落的喉結摁了摁,好在他十五六歲的男子變聲期,聲音像女子也是正常的。

「小爺知道了。」

徐安幾乎能想到他眯著眼靠在浴桶邊上傲嬌的模樣。

「我想與你們一道去江南,你也是知道的,我們二人雖有武器,卻是花架子……」

「本少爺是個商人,帶著你們有什麽好處?」

「許以重金……」

「本少爺房裏堆的金子都能砸死你。」

徐安確實是想不到別的了。

溫情卻給了他台階。

「會做飯嗎?」

徐安想到成安的手藝,當下就應了,「會,味道尚可。」

「那群人做得飯菜難吃的要死,你現在就去做一頓飯飯菜送過來,本少爺覺得可以了就帶上你們。」

徐安的頭有些痛,這會再學也來不及了,讓成安先做著吧。

確認他關上了門,聽不到聲音了。

溫情才擦幹淨身子,濕著頭發站在窗前往樓下後院看去。

「李朝的細作來江南做什麽?」

是為了什麽?

這個時候李朝應當在全力準備戰事所需。

為什麽要這個時候特意趕到江南呢?

溫情擦著頭發出神。

廚房裏的成安有些為難的看著被自己掐死的鴨子,不知從何下手。

徐安看他發愣,皺眉道「你素日做的烤雞不是很好嗎?」

成安看向他,「我隻會弄野雞。」

鴨子這看起來就跟雞不一樣吧。

眼看兩個人的場麵有些失控,廚子還是過來了。

手把手帶著兩個人把鴨子給處理了。

徐安看了看自己的盤子裏毛都沒有拔幹淨的肉,又看了看成安那碗帶著血絲的肉,還是把廚子的的菜端了送上去。

.

溫情似笑非笑的看著那碟子菜,「你做的?」

徐安坐在她旁邊,耳尖有些紅,「是。」

倒是個撒謊都麵不改色的人。

正當溫情想的時候,徐安又道「其實不是,我隻會做烤雞。」

「鴨子毛沒有拔幹淨,所以拿了廚子的。」

溫情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讓徐安很不自在的輕咳一聲,移開了目光。

「我怎麽知道你會不會下毒奪人錢財。」

徐安早料到她要為難自己,便伸手夾了一筷子肉放到口中。

正吃著,夥計敲門送了一封信來。

「周公子,外頭剛有人叫我給您送信來。」

溫情不動聲色,拿了信當著徐安的麵拆開。

入目就是柳玉郎飄逸風流的字「卿卿見字如麵……」

溫情看了幾眼,不過是些如何思念她的話,辭藻華麗,言辭切切,她幾乎能想到他帶著怎樣的笑意給自己寫信。

見她收了起來,卻不打算回複,徐安也沒有多問。

「味道尚可,你們最好快些把手藝學好,不然就不必跟著本少爺。」

說著就要把人趕出去。

成安還在廚房中學習,總不好叫主子過來學吧。

可是做菜真的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