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權貴的白月光4

這一聲叫住了溫情,也戳破了兩人之間的曖昧情愫。

溫情回頭望著他,傅子衍緊握著手中的藥瓶,聲音還有些抖,“溫姑娘,你要回去了嗎?”

“嗯,明日就動身。”

傅子衍一時怔住,不知如何回應她。

他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更沒有身份去承諾她什麽。

溫情卻往他前麵走了一步,這一步叫傅子衍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猛然看向她,卻隻看見一雙含著淚的眼。

那欲落未落的淚光幾乎燙傷了傅子衍。

他走到溫情麵前,第一次,伸手擦掉了她終於落下的眼淚。

“溫姑娘,對不起。”

對不起,他現在什麽都做不了。

溫情被他一碰到,兩頰便暈開了雲霞,臉微微別開,那滴淚就落在他的手上。

“我走了。”

傅子衍想衝她笑一笑,臉卻僵硬的厲害。

直到溫情走遠了,傅子衍才從自己的情緒中回過神。

這一麵,也許是他們二人的最後一麵。

他抬腳想追上溫情,什麽身份體麵,男女之別,統統都顧不得。

可是他追到跟前的時候,卻突然止步了。

溫情站在那裏,大概是知道他一定會追上的。

“溫姑娘,你等我,最多五年,好不好?”

溫情背著他,勾了勾嘴角。

這世上,什麽都可以買,命可以買,前程可以買。

獨獨時間不能買。

拚著一腔真心,等待的五年,是誰的五年。

是你傅子衍的嗎?

不是,是溫情的,

而溫情就是要告訴他,所有做不到的承諾,都將是利刃。

如果真的下定了決心,不應該僅僅給一句承諾,讓對方付出時間與期待,承擔痛苦與煎熬。

這些,都是沒有用的東西。

溫情輕輕地說了聲好,快步離開了。

傅子衍幾乎以為自己聽到的是幻覺。

可回過神確定的時候,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這種喜悅叫他幾乎發狂。.

溫情回到溫家後,正好趕上除夕。

正是合家歡聚的時刻,過完這個年,溫情就十五了。

溫情在家裏又躺過了這個春節,聽了許多八卦。

比如錢家與付家結親的事,本已經定在了來年四月,錢家連請柬都發出去了,這樣著急也是少見的,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家的事。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除夕前一夜,錢大人就被留在了宮中,一夜未歸。

第二日,城門的煙火響徹天際的時候,錢家被抄了。

這消息傳到江南溫家的時候,已經過了七八天了,溫夫人一直擔心溫家被牽連,這個年過的膽戰心驚,倒是溫老爺什麽都沒說,依舊和溫情及溫世初高興的過年。

溫世初是溫情的嫡親哥哥,常年在外地做官,今年特意攜家帶口的回來,為的就是錢家的事。

看見夫君和兒子都高高興興的過年,溫夫人掛著的心也就落了地。

倒是溫世初的那個小女兒,時常到溫情這裏。

溫世初就常常打趣她,說溫秀秀被她寵壞了。

這倒是不假,溫情喜歡折騰一些有趣的玩意兒給溫秀秀把玩,又時常帶著她去遊湖散心,院子裏的雪人都堆了三四個了。

溫秀秀自此就基本上和溫情一塊住著了。

姑侄二人見天的不見蹤影,溫世初抓了兩次抓不回來,也就由著她們去了,自己與妻子窩在家裏,形影不離,感情越發的深厚,等到開春的時候,又有了喜事。

溫秀秀正趴在船頭看水裏啄著她指尖的小魚,卻聽見有人低聲叫她,她抬頭看過去,眉眼俱彎,“你今天又來找我姑姑嗎?”

傅子衍嗯了一聲,輕輕一笑,便好似寒冰乍破,清泉解凍,溫秀秀的小手就伸了過去,傅子衍隔著幾步遠,將一盒點心遞給她。

“謝謝溫姑娘。”

溫秀秀年幼,見到他這樣好看的人向自己道謝,很是靦腆的說了聲不客氣。

說著就悄悄跑到了溫情在的房裏。

傅子衍癡癡望了許久,才不舍的悄然離去。

情到濃時,愛如蜜糖。

傅子衍從前有多不懂這句話的含義,如今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古人所說,分毫不差。

這幾個月裏,傅子衍隨她追了過來,留在從前的破舊的小院子裏,一邊讀書,一邊期盼能見一麵。

可是溫情不能日日出來的,即便出來,也是要封住整個玉湖的。

所以除了能夠佯裝打扮一番裝作一個釣魚的老叟,才能在溫情刻意疏漏下傳一些書信過來。

溫情看著信,臉上紅暈乍起,捏著信紙,思緒不知飛到了哪裏。

溫秀秀看著姑姑這樣奇怪又漂亮的神情,爬到她的懷裏,“姑姑很高興嗎?”

溫情抱著她,眉眼含情脈脈,“是,秀秀,我很高興。”

“但是這個秘密,隻有你知道,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溫秀秀靠著她,“是,隻有姑姑和秀秀知道,爹爹和娘親都不能說,爺爺奶奶更不能說。”

小小的人兒擺著手指頭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