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師兄的白月光3

等到溫情吃完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隻是依舊瞪著他不說話。

林安歎了口氣,收拾好東西就給她道歉,“下午是我不好,我以為是別人,才丟過去的。”

他一個男子,到底是不知道怎麽給師妹講什麽男女之別的,話在嘴裏繞了一圈,還是扯了這個聽起來就敷衍的理由。

可是他的話,溫情哪有不信的,便哼了兩聲,“下次再丟我,我就把你丟出去滾上十圈再滾回來。”

林安摸了摸她的頭,“好,絕沒有下一次。”

溫情心中的氣悶也散了個幹淨。

“師兄,你以後不要老是惹師父生氣。”

可是溫情知道,師兄的性子執拗的很,叫他袖手旁觀,什麽都不做是不可能的。

林安沒有說話,隻是將她的頭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聽著她歎氣。

“其實大師兄也挺溫和的,沒有師兄們說得那麽可怕。”

林安不知道她的話題怎麽轉的這麽突然。

溫情又道“我今天下午被他抓了個正著,他都沒有責罰我,可見他還是很好心的。”

“要是師兄也跟大師兄一樣,是大師兄就好了。”

林安聽著繞來繞去的大師兄,不動聲色的問道“為什麽我是大師兄就好了?”

“這樣師兄你約束其他師兄們的話就沒有人敢同你辯駁了,師父也自然會聽你的了。”

林安聽著她孩子氣的話,心中覺得好笑又悲涼。

在五師兄沒有同他說明利害關係之前,他也曾想過。.

想過自己若是流劍派的大師兄,自然會比大師兄做得好。

“嗯。”

可他沒有打破她孩子氣的幻想。

溫情靠在他肩上,指著那塊被她揪壞了的花,“你下次再惹我生氣,我就像揪花一樣,把你頭發也揪掉。”

林安幾乎能想到她一個人氣鼓鼓的坐在這裏揪著花瓣的模樣,便忍不住笑了笑,“好,再不會惹師妹生氣,再惹師妹生氣,就叫師妹揪光我的頭發,我就去廟裏出家當和尚去,那時候,廟裏的師傅就會問了。”

溫情眨著眼睛,“問什麽?”

林安捏住她的鼻子。

“問:施主,你先前在哪個廟裏剃度的啊?”

溫情還沒有反應過來。

林安接著道“我就說,我是在華山流劍派剃度的。”

“師兄你太過分了!”

林安悶聲笑著,“師父又問了:那是哪位主持替你剃度的啊,我就說:是流劍派的溫情小師妹給我剃度的。”

溫情扯著他的耳朵,“師兄,你再胡說,我晚上就偷偷去剃光你的頭發。”

林安被她扯著耳朵,連忙哎喲幾聲,“師妹,是我的不是,再用力耳朵就掉了。”

聽見他這樣叫喚,溫情到底舍不得,鬆開了手又把頭重重的往他肩上一靠,“壓死你!”

林安扶著她的腦袋,之前的煩惱去了大半。

“師兄,很快就要同盟大比了,你準備好了嗎?”

林安便斂了笑意,“師父不許我去。”

溫情呀了一聲,沒有說話,“那我也不去了。”

“說什麽傻話,這樣好的見識的機會,怎麽說不去就不去的。”

可是心裏到底是感動的。

溫情搖搖頭,“我吃不慣外麵的東西,隻想吃師兄給我做的。”

這是實話,也是借口。

林安看著花,“就當替我去看看,回來講給我聽,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林安扶著她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腦袋,“好了好了,要搖成笨腦袋了。”

溫情哼了一聲。

兩個人在這裏膩歪解悶,又仔細的將花草澆了一遍水才離開。

這是溫情的任務,所以她幾乎每天都要到這裏來看看花草。

可是等他們一走,屋內便閃進了一個人影,幾下就將屋內的花草砍了個幹淨。

還不解氣,將花盆都踢了個稀碎才肯離開。

溫情正躺在被窩裏睡得正香,便聽見門拍得哐啷響,“師妹,別睡了,師娘叫你過去呢。”

一聽到師娘兩個字,溫情幾乎立馬就坐了起來,確定不是夢之後,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穿戴好,確認沒有什麽不整才開門。

門外等著的是師娘身邊的小丫鬟,見她出來,連忙扯著她往後麵院子裏去,趁沒有人的悄聲說“溫情姐姐,你可要小心了,師娘今天特別生氣,你把她的花草都摔了。”

溫情聽得一頭霧水,卻也知道不好,當下小臉嚇得慘白。

幾乎是低著頭走到了師娘的院子。

果不其然,溫情進去的時候,師娘還在那裏生氣,見她進來,一杯茶就被重重的放在桌上,溫情被這砰的一聲嚇得一抖。

楊琦玉忍了又忍,才將心口的怒氣平息下去,“給我跪下!”

溫情腿一軟便跪在她麵前。

無論溫情如何解釋,楊琦玉打定了主意要罰她,此刻見她嚇得臉上滿是淚水,便愈發的蠻橫起來,“再給我哭,就給我滾出流劍派!”

溫情忍著淚抽噎著,葉清玄進來時便瞧見她兔子似的眼睛和慘白的小臉,連忙走到母親身邊,“娘,事情沒有弄清楚,還是不要輕易下定論罷。”

見到自己的兒子,楊琦玉才肯歇下自己的心思,坐在那裏順了氣,才看向跪著的溫情,“你說不是你,可昨日分明有人瞧見你和林安從裏麵出來。”

溫情連連搖頭,“我照顧這些花草三四年了,從不會這樣的,師娘,真的不是我。”

葉清玄聽出個大概來,見她哭得這樣厲害,實在是有些不忍,“娘,小師妹自小在您跟前長大,她天真又單純,那花房裏也沒有人看守,自然是人人都可以進去,何況她也沒有作亂的理由,實在是沒有惹您生氣的必要,恐怕有人見不得您疼她幾分,就使了這樣下作的法子。”

楊琦玉聽不進溫情的話,可是兒子的話還是很上心的,聽他的話,仔細打量溫情一番,冷笑一聲“那就給我好好找,找出來我非要她掉一身皮!”

說著又看向溫情,“你要是找不出來,就給我收拾東西滾下山去。”

葉清玄看著母親怒氣衝衝的離開,走到溫情跟前,將她扶起來,擦幹她臉上的淚,“別擔心,我幫你找,師娘隻是一時氣急了。”

溫情淚眼婆娑的,聽他這樣說,連連點頭,“謝謝大師兄。”

才說完,就看見林安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見她哭成這個樣子,也是心疼的不得了,當下就牽著她左右打量,“打到了哪裏?”

溫情見到他,才忍住的淚決堤一般,不斷的往外冒,“師兄,我沒有摔那些花草。”

林安將她抱到懷裏安慰,“我知道,我知道,不怕,有師兄在,不怕。”

葉清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看著她在林安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等林安安慰好了,準備帶著人走的時候,被葉清玄叫住,“你們最好想想自己得罪了誰,不然小師妹少不了一頓責罰。”